说到大山木,他从挨了巴掌便憋着气儿,憋着气儿扛了一车木头,半路还跟马憋了回气儿,皆着便是帮忙修栅栏,大人们都在,他是一点气也不敢出,硬是憋着气干活。这一直憋着气,赶马车回家,他也没放。他也没拿马撒气,没拿马撒气,不是怕马不走,而是一时忘了。他回到家,门被关上了,他推开门将门大开。随去扛木头,把那剩下的几根木头扛回去。旁边没人他来了劲,但他没有撒气,仍是憋着气,此时他撒气也无地撒,找谁撒去。憋着气扛着木头,使劲往木头上扔。
这实木也够沉,大山木硬是扔了三个,在扔第四个时,那大木堆却被前几次砸松了,轱轳轳皆滚了下来。
大山木见了是这个气呀,一个木头也跟他过不去。媳妇听了声音出来,骂道:“你干甚?”
“你给我进屋去!”大山木没好气的道。
媳妇见了也不回话,咣当一声将门关了。
木头散了还得上往上弄,心道:“你等我弄完木头,我不把你扒层皮,我跟你一个姓。”说着憋着气弄木头。
他一根一根的往上挪,这木头也沉,不久他便满头大汗,在抬一根较粗的木时心脏突然一疼,他绷着木头,“哎呀草地···”一手捂着前胸,另一手无力掉下木头,他一下趴在了木头上。
大山木媳妇进了屋,孩子生气回了自屋趴着。不久她便未听见木头声,却也未在意,仍是生着气。在屋中坐了三个时辰,一直未听见木头声,也不见丈夫进屋,她心中犯疑:“这大山木怎么没动静了?难道出去了?”“他敢!”他媳妇立即站起,随向外走去。打开门往木头那瞅,只见大山木趴在木头上一动不动。“大山木?”她唤了句。
大山木未回话,仍是趴在那里。他媳妇觉得奇怪,走过去,看他,“大山木?”
他用手去推丈夫,丈夫却如木头一般僵硬,媳妇惊疑,用力将丈夫推过来,“呀!”只见丈夫瞪着双眼,就如死了一般,媳妇一惊不小,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心周。她大着胆子用手去探鼻息,一点鼻气也无,她赶紧跑回屋将门关上。“大山木?”随跑到孩子那屋,叫:“你爸!”
孩子生着气睡着了,她坐在孩子头侧,心道:“大山木怎么死了呢?”她却不知,大山木用力过猛,心肌梗死。
外面丈夫死了,她心中害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瞅了几眼孩子待了片刻,自道:“死人了,我得找村衙去。”接着又道:“对,我去找村衙去。大山木怎么会死呢?”想到村衙,她有了胆子,留着孩子在屋,立马跑出屋去,关了门瞅了眼大山木不敢多看赶紧跑出大门。
出了大门只见马还在大门外。有个活物她胆子大了些,将马从马车上解下,牵着马骑上马背便往村衙赶去。
此时街上一人也无,只她一人一骑。一路奔至村衙前。此时衙前站岗的衙前兵皆坐在阶上倚着木墙睡着了,前面横着木障,挡在衙前。大山木他媳妇立即下了马,拿起锤子便敲鼓。
“咚咚咚!”惊醒衙前兵,衙前兵见了起来道:“哎!干什么地!”几个衙前兵皆起了来,问:“干什么的!”
大山木媳妇手持锤子喊道:“死人啦,我家男人死了!”说着再去敲鼓。
衙前兵听死了人,在那想,随互相瞅了瞅,不好阻止。
鼓声惊起了村主,他坐起看向道:“怎么回事,是谁在敲鼓?”
夫人亦醒,问道:“怎么了,外面是谁在敲鼓?”
魅影大人就在后殿,他不敢怠慢,立即下床穿了鞋,拿起外套穿着向外去开门。出了门直奔衙去,叫站岗衙役:“快快,与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村主快步走出衙来,问:“是谁在敲鼓?”见木障停下,令道:“快把木障挪了。”
衙前兵立即去将木障挪了,村主见是一妇人,夜黑看不清是谁,“死人了,我男人死了。”那妇人停了敲鼓向他道。
“你是何人,你男人···”村主问了一半听声音像似大山木媳妇,仔细瞅也像他媳妇。此时天上有云,无星无月。
“我是大山木的媳妇,我男人大山木死了。”大山木媳妇回道。
村主听了吃了一惊,“大山木?”随道:“你真是大山木的媳妇,大山木怎会死呢?他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你可别胡说?”村主想不出大山木是怎么死的。
“我男人真死了,他就趴在木头上,之前还好好的堆木头,我跟他生气进了屋,后来外面便没了动静,当时我没在意,大概三个时辰,外面仍没有动静,他也不进屋,我心中犯疑出去看他,就看见他趴在木头上一动不动的。我过去瞅他,用手推他,他的身体硬沉沉的,我感觉不对,将他推翻开,便见他瞪着双眼吓了我一跳。去探他鼻子,一点气也无。大人我男人死了,你说该怎么办?”大山木媳妇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村主心道:“这人怎么死了呢?”又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问道:“你丈夫现在在何处,带我去看他。”
大山木媳妇道:“大人,我家男人就趴在我家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