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别墅外, 有三个绿化工人一边修剪树枝,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阮家的情况。
看到杨清微跑出来的时候,三名绿化工人隔着点距离, 彼此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剪刀,和其他两人点了点头, 躲到一颗树后给江邢远打了电话。
江邢远正在安排晚上码头的事情,他看到来电显示, 立马接了电话,声音冷沉如水:“阮家有情况?”
“是的, 远哥。我们看到杨清微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表情看着很是慌乱。”那名绿化工人从口袋里翻出望眼镜,继续打量着阮家门口的一切,“她在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江邢远和徐好他们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走到窗边。他眉头轻皱, 无意识的重复:“杨清微?环顾四周?”
“是的。”绿化工人点点头,视野里阮家里又跑出来一个中年女人,“杨若柔也跑出来了,拉着杨清微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远哥, 杨清微捂住了杨若柔的嘴巴, 将杨若柔推进了别墅!”
江邢远脸色愈发的沉了:“能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吗?”
“不能, 我们距离阮家有些距离, 怕被发现。”绿化工人道, “如今阮家大门紧闭,没有什么发现。远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窗外,天气很好,银杏叶越发的黄了,搭配着碧蓝的天空,黄的更加得耀眼。
此时时间不到上午的十一点,徐好的小区路上没什么行人,大多数人都在繁忙的工作中。
窗上放着一盆盆栽,一片叶子掉落在江邢远的脚边。
他低着头,脚踩上那片叶子,重重的碾着:“你们继续看着,注意阮家的一切动静。我亲自过来一趟。”
语音落后,江邢远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起身走到客厅:“程阳,向松,你们和我去阮家一趟。”
程阳和魏向松一惊:“去阮家?现在?”
江邢远点点头。他看着窗外,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这个电话打来之前,江邢远刚让人查过。阮旭东今天一大早就给助理打了电话,推掉了一切行程,一直待在阮家。
杨清微更是从学校回来后就直奔阮家。
当然,这并不能意味着什么。可是,一直在阮家的佣人吴妈,也‘被放假’了几天,得以回乡下看望家人。
这些凑到一起,太过巧合了。
好像阮旭东和杨清微特地腾出了阮家的人,在阮家里密谋什么。
江邢远总感觉,阮迎银说不定就被关在阮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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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迎银还在阮家别墅里。
变成仓鼠后,绳子就对她没用了。可是,她现在只有四条又短又细的腿,跑不快。
而且她现在太小太矮了,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一片小小天地。
阮家别墅很干净,路上贸然出现她一只仓鼠,很容易被发现。
幸好杨清微和阮旭东,都以为她不见了,匆匆忙忙来来去去,也没有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她。
阮迎银瑟瑟发抖,两只爪扒在墙角,探着个头往客厅看去。
客厅里,杨清微把杨若柔推了进来,急急忙忙关上门。
杨若柔推开杨清微,咳了几句:“清微,你这是干什么?你和你爸爸到底怎么了?什么阮迎银?什么酒窖?”
杨清微已经没有心思理会杨若柔了,她和失魂落魄从酒窖上来的阮旭东对视一眼。
阮旭东看着杨清微,怒道:“清微,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我走的时候,银银就被绑在酒窖内!怎么你一去就不见了?!”
杨清微立马辩解:“爸,你这是在怀疑我吗?我根本就不可能会放走阮迎银!我只是去看一眼,结果没想到一打开门,阮迎银就不见了!”
杨若柔看看女儿,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当务之急,我们得立刻让人找到阮迎银。就算她跑了,也跑不远!”杨清微深深吸了几口气。
阮旭东两只手都在抖着,他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拿起手机,打电话找保镖过来找人。
杨清微大口喘着气,她看向杨若柔:“妈,我和爸爸现在没空和你解释,等找到阮迎银后,我再把事情告诉你。总之你只要知道,如果阮迎银被其他人找到了,爸爸和阮家就完了!”
阮迎银见他们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灵活的绕了过来,看着紧闭的大门,挥动自己的四只爪子,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厨房里。
厨房的窗户大开。阮迎银仰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艰难的顺着橱柜爬上了洗手台,从洗手台爬到了窗前,然后伸出头,朝下方看了一眼。
还好厨房窗户下边是一片草木,她转头朝后看了看,客厅里,阮旭东他们还在商量着自己的行踪。
阮迎银眼睛一闭,把自己蜷成一团,就跳了下去。
哪怕是草地,但砸下去的时候,身体依旧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