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很多装甲车、坦克集结在高地下,高地四周狼烟滚滚,很是壮观,旁边插着黄色旗子的导调车也早就已经到了高地旁边。
潘凯东看见了电视里经常看见了铁甲洪流的壮观画面,听指导员讲,这片大草原也是古战场,曾经成吉思汗带着蒙古骑兵驰骋疆场,开拓了辽阔的疆土。
潘凯东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给人文弱印象的自己居然穿上了军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成为万万千千担负保家卫国、捍卫和平的革命军人中的一员。
“双大功连”让自己成熟了许多,穿上了绿军装,他有了质的蜕变,他是一名战士,守护着和平,使命神圣。
演习应该是结束了,高地附近的浓烟慢慢散去了。战车也停止运行了。
潘凯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从演习开始,他就一直在与酷热的天气斗争,与可能来偷袭的蓝军斗争,与困乏和饥渴斗争。
最终自己没有倒下,只是更加黑了,更加瘦了,更加憔悴了,但精神状态很好。
“班长,演习该结束了吧?你看那边装甲车和坦克好像都停了。”潘凯东指着远处说。
“嗯,我看也是,半天不动,也没人通知咱们,好像是结束了。好长时间没人从这里过去了。”侯海波站了起来,拍了拍沾在迷彩服上的沙子。
潘凯东也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只有大片的黄沙和一小块说不上来名字的杂草,非常安静,让人有些不适应。
他在四周也来回的活动了活动,因为在地上趴了一个上午了,感觉身体有些麻木了,也明显感觉到迷彩服有些变硬了。
“班长,这次演习我们应该是赢了吧?看咱们的装甲车、坦克和人都冲了上去。”潘凯东问到。
“应该是赢了吧,因为蓝军的装备比我们差远了,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们想要偷袭咱们的人,听说好多还在医院躺着呢。”侯海波笑着说。
“乌鸦乌鸦!我是大树,收到请回答。”电台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大树,我是乌鸦,我是乌鸦,收到请讲。”侯海波拿起了电台的发话键。
“领导指示,演习结束,原地待命,是否明白?”
“乌鸦明白!乌鸦明白!”侯海波露出了笑脸。
“太好啦!演习结束啦,班长让我们在这里待命,等会儿可能有车来收拢咱们。”侯海波对潘凯东说着。
“侯班长,咱们是不是休息两天,再进行下一场对抗啊?”潘凯东问到。
“按计划是这样,再准备点儿物资啊,水呀。休息够呛啦。据说是连贯演习,最多也就给半天时间准备吧”侯海波说着。
“哦,那下一场演习我们就充当蓝军了吧?嗯我们防守,他们进攻?”
“对,对,之前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的对手好像要换了,是另外一个步兵旅。因为我们是几个重点建设的机械化步兵旅之一,所以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到啦!”
“哦,也就是说我们要连续与两个旅进行对抗。”潘凯东瞪大了眼睛。
“嗯,是这样的。”
侯海波和潘海东正在说着,班长乔飞坐着车来了,班长示意让他们登车,他俩赶快跑过去上了车,离开了坚守了半天的大冲沟。
上了车潘凯东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虽然车很颠簸,但很多人在闭目养神,这三天大家实在是太累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终于停了下来,又上来了两名战友。
潘凯东也很困了,颠簸的解放运输车就像是摇篮,他不一会儿也进入梦乡了。
“到了到了。下车。”班长乔飞在吆喝着人们下车。
潘凯东睁开了双眼,拿着枪跳下了车,只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各种的石头,连长指导员都在这里。
大家都席地而坐,说着笑着,应该演习效果还不错。
“来!来!领蓝军标志了。每人一个,明天早上八点准时贴在钢盔帽徽的位置,不要弄丢了啊。”值班员发着蓝军标志。
大家撕掉了红军标志,放在了挎包里。
“这里好像是什么景点?以前蒙古人在这里搞什么图腾起的地方。”上等兵郝吉祥说着。
“你也太水了吧!你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景点儿?”副班长谭宇问到。
“我以前听说过,这里很神圣,成绩不起来叫什么。什么来着?”郝吉祥摸着脑袋,似乎想要把这个答案从脑海里揪出来。
“那什么来着?你妹的!快把人给急死了。”
“郝吉祥个锤子!这里叫察汗敖包丘陵,地形复杂,是古战场,咱们现在在旅游景点呢,只是我们是来演习的,没时间转转。”班长乔飞实在受不了了,便说到。
“乔班长,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内蒙的我都不知道!”
郝吉祥有些不好意思,也带着惊讶的样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