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预定疏散隐蔽地域,车辆刚一停稳,电台里通知人员迅速下车,派出观察警戒哨,其余人就地伪装人员车辆。
按照平时训练分工,潘凯东和战友们迅速地把伪装网盖在车顶上,用地钉固定住四个角,利用撑杆把网撑起来,进行变形伪装,伪装结束后按要求拿扫把扫除了附近的车辙。
尔后将要担负暗哨的人穿上了用伪装网改装的伪装衣,也是黄色的,与现在色彩比较接近,趴在沙地上不容易被发现。
潘凯东和老兵郝吉祥担负南面的警戒任务,防止蓝军从这个方向偷袭。郝吉祥选好了土坎,招呼潘凯东过来一同卧倒,带来了步枪,轻机枪,火箭筒。好家伙,班里火器快到齐了,只可惜连队担负警戒任务,没动用装甲输送车。
天气很热,趴在地上像烤火一样,但没办法,周围根本没有树,都是一片片的沙丘,只能趴在太阳底下。
周围非常安静,过了一会儿班长乔飞回来了,传来了口令。
“口令是‘提高警惕’,一定要记住,看到陌生人就问口令,不论白天黑夜,不许在电台里传口令,防止蓝军电子对抗分队截获、窃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潘凯东和郝吉祥答道。
“好了,我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代号分别是大树、乌鸦、小桥、人家,记住了啊,电台里用代号沟通。”班长交代了代号后就回去了。
“记住了。”
潘凯东琢磨着这代号,挺有意思的,这是连长还是指导员想出来的,但还是比较容易记住的。
这也让他联想起来了一句诗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班长乔飞走后,依然是很安静,远处没有人、没有车,感觉很无聊。
近处只有突然从洞里钻出来的黄鼠和一种个头非常像壁虎的那种小蜥蜴,在沙滩上活动着,它们没有发现趴着的人,很随意地跑来跑去。
天空突然来了块乌云,遮住了太阳,太好了,潘凯东感觉瞬间凉快了很多。
“要是这块云别走多好啊,能凉快会儿吧。”郝吉祥擦了擦汗看着天空的云说着。
“是啊,定住才好呢。”潘凯东也看了看天。
可是天公不作美,云一会儿就飘走了,太阳继续炙烤着沙漠。
潘凯东和郝吉祥感觉自己已经湿透了,也麻木了,头也懵懵的,估计是快中暑了吧,幸亏前期在野外适应性训练过,要不然早就中暑了。
两个小时后,连长戈辉来了。
“怎么样?有情况没有?天热多喝水啊。”看了看哨位说到。
“没有情况,一切正常。”上等兵郝吉祥说到。
“没情况那就好,每个哨位发三个手拉式信号弹。有情况了,有小股敌人袭扰的话,就跟放烟花一样,对着天空拉底部的绳就可以。我再去别的位置看看。一会儿让别人换你们,轮着休息会儿。”连长说完了,把一个像大二踢脚一样的东西交给了郝吉祥,然后向西边去了。
“明白,连长!”郝吉祥回答着。
“郝班长,要是来七八个敌人,咱们一放信号,连长就带人过来了?”潘凯东问到。
“对啊,咱们还有一个排,预备力量呢。”郝吉祥回答道。
“奥,一个排?那要是敌人来一个排怎么办呢?咱们一个排抓不住他们吧?”潘凯东继续问到。
“那我们就发信号,告诉连长,咱们还有七连作为预备队。放心吧,预备方案都有,其实最怕晚上敌人来偷袭我们,晚上大家都很困,并且灯火管制,根本看不见敌人,只能靠耳朵了。”郝吉祥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潘凯东明白了很多,到底郝吉祥是老兵还是考虑的比较多,知道的也比较多。
潘凯东和郝吉祥不敢懈怠,警惕地盯着远方,盼望着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蓝军,而后报告给连队,抓几个俘虏,也算有些功劳。
“再困也不能睡觉啊,如果有蓝军从这边渗透过来,自咱们己很可能被俘虏,如果他们偷袭了指挥所,我俩可就成罪人了。”郝吉祥提醒道。
“班长,你是内蒙人,咱边警戒边聊聊内蒙特色吧。”潘凯东说到。
“奥,好啊,你想了解什么?说说看?”郝吉祥问到,不知从哪里开始介绍。
“班长,你们那儿还穿那种民族服饰吗?就像电视上那种。”
“也没有了,大部分时间穿的都跟你们一样,被同化了,也就一些隆重的节日可能会穿。”
“奥,听指导员搞民社情教育时说过,陌生人进蒙古包,还有些讲究的。不要私自坐主人的炕上?”潘凯东问到。
“这个是有风俗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比较避讳的,历史上蒙古族大部分是游牧民族,杜绝陌生人坐炕应该是为了保护女人,曾经听人说私自坐上主人家的炕,有被抹脖子的危险,蒙古刀很快的。”郝吉祥也不是太清楚。
“奥,蒙古族能歌善舞的,还喜欢喝酒吃肉?”潘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