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锦年可以照顾你的朋友。”
楚小筱一愣,如果这是生日礼物的话,未免太沉重。
她想起那日晚自习徐福雨在耳边说的话。
“小筱,宋锦年昨天晚上在外面守了你一夜。”
“我阿姨在那里当护士,知道我认识他后,她告诉我的。”
“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埋头刷题,阿姨瞧见了,叫他去休息室都不去,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离开。”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几句话,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楚小筱也想过邀请宋锦年,但到嘴的话,每次都会被自己“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有些东西,或许需要沉淀一下才会明朗。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对上,她看到宋锦年白润的耳朵有趣的动了动,她想:你这次,为什么来呢?
“鹿延!”尖锐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宋小冉眼冒星星地大吼,“你和宋锦年是朋友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是你不要听的。”
“……”她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旋即满面春风的看向宋锦年,嘻笑道,“宋主席一来,连秋风都吹起来了,果然这么优秀的人,连风都嫉妒。”
楚小筱:“……”
鹿延:“……冉冉。”
程天恩:“见鬼啊卧槽,大早上见的都是什么鬼!”
鹿延小声点:“冉冉,要不……我叫他一个人去爬?”
宋小冉笑了笑:“阿延,要不你一个人去爬?”
鹿延闭了嘴!
“宋主席怎么会来?”楚小筱实在想不出理由。
“有人邀请。”宋锦年道。
“才不是,”鹿延生气地跳出来戳破他的鬼话,“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
事情还要从放假那天说起。
多年好友严默提议国庆去天文台数星星。由于事先做了安排,鹿延很不厚道地见色忘义,干净利落的拒绝了兄弟的邀请,美其名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并衷心祝愿两个单身狗早日喜得良缘。
如此体贴,严默和宋锦年随手往他天灵盖上扣了一掌。
落日余晖中,严默转头看向宋锦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折着异彩流光,分外妖娆。
“我们一起?”
宋锦年摆手拒绝,并冷漠的朝他扔了一颗深水*:“我们不一样。”
于是话题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严默很快离开了这块伤心地,走时背影落寞悲凉,孑然一身
。
鹿延看不过去,三步并两步追上去,对上他的眼睛,拍拍他的背,塞给他两颗大白兔:“好兄弟,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数星星。
回去时,宋锦年总是有意无意的挑起话题,而且不管扯什么,最后总会扯到生日这个事上。
鹿延当时只觉得我擦,你咋回事儿?小老弟,废话那么多。
现在回想起来,我擦,好大一张网!
宋锦年说:“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明天天气不错。”
他回:“是个好日子。”
宋锦年望向远处,看到一个小老头突然摔倒在地,眼泪纵横,对着身前停着的四轮车叫苦不迭,人潮汹涌,指指点点。车门很快被打开,左右下来两个人,将小老头带上了车,车门被关上,离开时,顶头的警鸣长久不衰。
“真惨。”宋锦年道。
“是挺惨,好巧不巧,碰瓷儿碰上了警察叔叔。”鹿延道。
警察哥哥听了想打人!
宋锦年道:“如果明天生日开车出去玩,好巧不巧,碰上同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捞起人就绑我自行车后座直奔警察局,连学生都不放过,我擦!”鹿延想想就觉得咬牙切齿,咬完牙后又摊手说,“但这显然不可能,我们是去爬山,又不是去郊游。”
宋锦年很平静地“哦”了一声,眼神始终目视前方。
经过一个蛋糕店时,宋锦年突然停下脚步,凑了过去。
鹿延好奇,也跟着凑过去。
端详半天,宋锦年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侄子最喜欢吃蛋糕了。”
鹿延拍手大笑,指着另一处:“这个才是蛋糕,你指的是蛋挞。老宋啊,你人这么年轻,咋就老眼昏花了呢!哈哈哈。”
宋锦年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明天不是参加生日吗?不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有人准备了。你不说你侄子喜欢吗?要不要顺便预订一个?”
“不用,我替他看看就行。”
“……”
街道两旁的杏树在余晖中拉长树影,如战场上屹立不倒的哨兵,坚守着这座城市的风华。
宋锦年仰头喝下最后一口牛奶,瞄准不远处的垃圾桶,“砰”的一声,易拉罐稳稳落入可回收区:“你女朋友的朋友……”
“嗯?”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