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荡清一城。
八个正派弟子,在一般情况下,任何情况都能应付的过来。因此,大家虽然各自小心戒备,却并不怎么畏惧胆怯的朝着张紫威望出了黑气,那黑气随即又离奇消失的地方探了过去。
只见那是一座坐落在沧州城西南角的戏院。
修建的雕梁画栋,廊腰缦回,宛若戏文中所描述的神仙宫殿,皇宫奇院。方形的精致镂空宫灯悬挂于飞檐之下,每当夜晚降临,便点起烛光,像是天上的繁星散落人间,散发出温暖炫目的光芒,在夜色中指引人们前进。
到了夜晚,不断地有人涌入戏院之中,处处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人流如织,仿佛城中之城。
而院落前的戏台上,粉墨登场的伶人们化着浓妆,眉目或柔媚,或英气,身姿或矫健,或婀娜,辨不出男女,认不出美丑,个个都似风华绝代的神仙妃子,咿咿呀呀,将声音拖得百转千回,缱绻缠绵。
张紫威站在戏院门前,倒是尚能保持平静,可身后一众自小清修的修士们,见着这红尘汹汹的地方,听着那可能从未接触过的靡靡之音,都显得有些迟疑。
只有玉襄不以为然,似乎司空见惯道:“我们进去吧。”
蘅鹿语气生硬道:“你难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知道瞎往里闯?”
“戏院呀。”玉襄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道:“是唱戏的地方。看,里面不就是戏台嘛?”
“唱戏……?”蘅鹿却迟疑的顿了顿,“是做什么的?”
“就是……”玉襄想了想,有些勉强的概括道:“休闲娱乐的场所?”
见她好像的确颇有了解,不似乱猜,没有难为住她的蘅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不说话了。
几位仍然有些犹疑的修士,见张紫威与玉襄并肩朝着门口走去,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们正准备旁若无人的走进去,门口却有一位迎宾的小厮,带着讨人喜欢的笑容,很是巧妙的将他们挡了下来。
“几位客人,我瞧着实在眼生,是第一次来我们万芳园吧?”
张紫威一愣,十分诚实道:“是。”
“那,不知道是哪位熟客引入的呢?您也知道,我们万芳园的规矩,新客人是需要荐书的。”
荐书?
玉襄一听,顿时颇感有趣:这还是个会员制的地方?新会员加入,得有老会员带领才行?听起来就很高级的样子。
而张紫威虽然不清楚什么叫做会员制,却也听得懂自己缺少什么东西,不能以正常的方式进去。
他并不着急,只是笑了笑,伸手在那迎宾小厮的眼前一抹,对方便一阵恍惚的不说话了。
八位修士好像都觉得被凡人拦住拒绝,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皆是神色含笑的自他身旁经过,而原本机灵伶俐的小厮一如之前,面带微笑,却对眼前的八人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只专心的迎接起下一位客人。
众人跟着张紫威,见他在戏台前微微一顿,便在一阵看戏看的入神的观众们猛然响起的一声声暴喝“好!”中,干脆利落的转向了左边。
他们穿过不知多少条的回廊,跨过好几道月洞门。一直往更深处走,最终停在了一座小楼前。
凭众人的修为,轻而易举便能听见楼上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声音清亮明悦,一个声音有些嘶哑,语气有些圆滑。
圆滑的那个说:“今天晚上,沧州牧守邀你去唱戏,该做些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了吧?伺候好他!”
声音清亮明悦的那个,语气有些故意造作的虚浮无力道:“师父——我是真的不舒服,您叫别人去吧。”
“嘿!”圆滑的那个声音显然也听出来了,他有些气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嫌弃牧守六十多了?你也不想想,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当初你求着巴上去,现在火了,有名了,成角了,傲了?”
“师父,话也不能这么说——”声音好听的那个顿时有些恼了,“我不是嫌他,我是怕。”
“你怕什么?还怕受不住一个六十岁老头的折腾?”
“不是,牧守他近些日子,总吃些药。那些药助兴是助兴,可效力未免也太强了……六十多岁,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能攀在我身上一晚上弄我三次……”
“哈哈哈哈哈!那还不好?若他总是软趴趴的,你能得到什么趣味?”
那好听年轻的声音见对方一直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顿时拔高了声音,有些恼怒道:“我怕他到时候死在我身上!我不开玩笑!师父,我觉得那药效力太猛了,牧守怕是受不住几次的!万一他真的死在我身上,那我,万芳园,就都完了!”
他语气一强烈,对面便沉默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年长一些的声音才嘶声道:“……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不然我是那种任性到置万芳园不顾的人么?”
“哎呀,我的春官啊,你当然不是了!可是,可是牧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