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寒慢慢道:“储物法器里的所有东西,你们都要一一检查?”
“那倒不会。”
储物法器虽然统称储物法器,但没有统一的容量。
有些可容山纳海,有的最多放下几本书卷,若是后者也就算了,若是前者,一一检查,该要检查到猴年马月?
山门弟子很是客气的回答道:“只是需要打开储物法器,让我们确定到底有哪些,有多少违禁物品需要处理。”
白秋寒开始考虑自己现在转身就跑的成功几率有多大了。
但他面上不显的问道:“你们怎么检查?”
不知是不是因为门派许久都不会出现一个陌生的外人,所以大家要保持上阳门的体面,不肯叫人觉得他们无礼傲慢,又或者是看在玉襄和樊湘君的面子上,山门弟子耐心的祭出了一道梭子一般的法器,解释道:“此梭会在探查到极不稳定且极为强大的法器,以及与魂魄和蛊虫有关的法器时产生反应。”
白秋寒慢条斯理的求证道:“比如?”
“比如,某些威力特别大,也特别危险的符箓。如天雷符,真火符等大范围杀伤性符箓,是不能从外面带入山门的。”
“还有鬼修一脉的法器,以及蛊修一脉的法器。”
白秋寒:“……”
就在他沉默的让玉襄开始有些不安,附近的山门弟子都忍不住紧张的准备拔剑的时候,他叹了口气,道:“行。”
他打开了他的储物法器,然后转头瞪了玉襄一眼:“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玉襄顿时就笑了。
樊湘君站在一边看着,就觉得自家小师妹好像有些问题,别人凶她,她反而笑。
女孩子果然应该娇养才对,不然随便被外人凶了去,难不成还得赔笑脸不成?
这么一想,樊湘君想起这些年在山上对她的教育,忽然发现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环——这些年,玉襄若有所求,他们这些师兄必定有求必应,所以关系都颇为亲近。
但玉襄长年在山上,接触最多的就是他们,她年纪又最小,习惯了卖乖撒娇,他们也不以为意,但若是下了山,她也习惯性的用这态度去跟旁人相处,恐怕会被人轻慢啊。
想到这里,樊湘君皱起了眉头,然后瞄了一眼被玉襄抱在怀里的小孟极,心想,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还要养个更小的。
师尊那边估计是不能娇养她的了,不然反而害了她。
他正该保持距离,严厉对待。
而樊湘君正想着该如何从其他方面矫正补救,便瞧见白秋寒从储物法器里缴上了厚厚一垛符箓。
那数目,炸飞一个山头,或者削平一个中型门派都绰绰有余。
两位前来检查的山门弟子对视一眼,年轻些的那位忍不住道:“这位道友……为何随身携带如此多的符箓啊?”
白秋寒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自己不了解鬼修和蛊修,没有贪多拿那些强大但阴邪的法器,不然现在还真不好收场。
他淡定道:“防身。”
而掏完这些符箓,那红线便消失了。
年长些的那位山门弟子十分得体道:“这些符箓价值不菲,请待我们登记一下,门派会在三日内,尽量以同等价值的法器进行补偿。”
樊湘君道:“他会在广寒峰上做客几日。”
“原来如此。”年长些的山门弟子很是尊敬道:“师兄师姐道友慢走。”
等他们走完了千层台阶,樊湘君才又架起白莲,带着两人直往广寒峰而去。
离开前,玉襄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小声的:“哇,那就是广寒峰的弟子啊?那模样气质,真不愧是我们上阳门的门面!”
“那是。谁不知道我们太逸长老倾倒众生,他掌管的广寒峰,皆是俊男美女,都是我们上阳门最拔尖的。”
“那刚才那位师姐,就是大家说的,太逸真人收的那个唯一的女徒弟?”
“没错!”
“哇!她有什么特别的呀?”
玉襄:“……”
她大约是白莲上修为最低的一个人了,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就更别提其他两人了。
樊湘君淡淡道:“大约是刚入门的新弟子,从没见过你。”
玉襄自然知道,她甚至都习惯被人议论了,只是皱着眉头道:“他们说师尊倾倒众生……”
樊湘君不解道:“怎么?”
她笑了:“我回去要告诉师尊,他的表情肯定好玩。”
樊湘君觉得师尊不会在意这等小事,他们也从不拿这等无聊的言论去打扰师尊的修行。可是,玉襄却无论大小事情,只要她觉得有趣,都喜欢去与师尊分享。
然后经常被师尊嫌弃,依然乐此不疲。
白秋寒忍不住问道:“你们的师尊……广寒峰峰主太逸真人,是个怎样的人?”
玉襄想了想,意简言赅道:“长得很好看,性格很难搞。”
闻言,樊湘君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