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打断,痛苦地说,“你连骗我都不愿意,用这种离谱的理由来敷衍我。”
“我没……”
柳淼淼还想解释,他却不想再听下去。
谢灼抬手捏住自己无名指节某处,缓缓褪下来一枚银色圆润的小东西,用力攥在捏在手心里,指骨被捏得发白,微微颤抖着。
“五年,我没有一天忘记。”
“你却问我有没有过别的人。”
他哑然失笑,眼底悲痛,“柳淼淼,你有心吗?”
柳淼淼:“……”
面前男人说得太过痛苦逼真,以至于她福至心灵真心实意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口处,感受着自己那颗活蹦乱跳的小心肝,严肃回应道:
“我有的。”
谢灼:“……”
谢灼神情疲惫地揉了揉鼻梁两侧,沉默无言。柳淼淼迟疑要不要再问他点什么,门被叩响。
唐玥站在门外道:“柳总,我来提醒您下午五点和合作方那边有个饭局。”
房间一时很安静,面前男人似乎不愿意再和她说些什么了,柳淼淼自己又莫名心虚,想问又不敢问。
唐玥在门外催促:“柳总?”
柳淼淼还没开口,谢灼便说:“既然你下午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走到卧室旁侧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便条纸和签字笔,俯身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将他刚才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与便条纸一同压在桌面。
“这是我的电话,我想你已经忘了。等你想好,再来找我吧。”
说完男人便开门出去了。
神情哀怨,背影凄凉,对她无情的控诉溢于言表。
柳淼淼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又毫无来由地加深了一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内疚自责个啥。
柳淼淼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走到书桌,看见他刚才压在便条纸上的是一枚戒指。
她拿起来,上边还有男人指尖温凉的余温。戒指是白金的材质,戒臂刻着精致的玫瑰花纹,只是很普通的大众款式。
她摸了摸自己心口那枚,与这枚款式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男人戒指的尺寸稍微大了一圈。
是巧合吗?
柳淼淼出怔地看着那枚戒指,她转动戒身,灯光落在上面,她隐约看见,戒臂内侧有一处手工雕刻的痕迹。
“X&L”
柳淼淼倏然怔住。
她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条,将两枚戒指对比。
如果说戒指款式可以用恰巧相撞来解释,但内臂的手工刻痕如出一辙,明显是私人定制。
这分明是对戒。
唐玥走进来,见柳淼淼正出神地揣着手里的戒指,走过去看了眼,道:“咦,这不是King五年前夏季系列的老款吗?”
柳淼淼猛地记起什么,对唐玥说:“你帮我查一下五年前这对戒指在全国各分店的购买记录,有没有一个叫谢灼的人买过。”
“谢灼?”唐玥为难道,“可是King在全国有两千三百多家分店,这枚戒指是大众款型,当时发行量很大,而且时间隔得实在太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保存……”
柳淼淼心里没来由地发虚,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忘记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
“这对戒指内臂刻痕是手工的,要求手工定制的客人不多,工厂那边一定记录。”她说,“我要确认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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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说得容易,但这枚戒指当年是作为夏季情侣系列主打款推出的,发行量在全国上了几百万,即使手工定制的客人相对减少,但时隔太久,工厂那边要将订单记录调出来也需要时间。
唐玥一直在跟进,暂时还没有得到工厂的回复。
而那天之后谢灼没再来找过她,柳淼淼心里的事还没确认,又想起那天这男人沉痛悲伤的神情,看上去当真她曾经把他怎么了一样。
柳淼淼自己也鼓不起勇气主动再去问他当年的情况,于是戒指的事就这么搁着。
周末风向鸡尾酒晚宴,造型师和礼服师提前过来酒店为柳淼淼做造型。柳淼淼坐在梳妆镜前,一手搭在椅背上让美甲师给她弄指甲,一手噼里啪啦地在刷着手机打发时间。
边无聊地刷着微博,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哎呀,您别动,眼线都画歪了。”化妆师怪嗔道。
柳淼淼抱歉地说:“啊,太困了。”
要不是这两年King和风向合作紧密,风向时尚几乎承包了King全季珠宝系列封面,而风向在时尚界地位不菲,两家合作几乎是双赢的局面,看在封彦的面子上受邀出席,不然她一向懒得参与公开社交活动。
唐玥走进来道:“柳总,我来提醒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过去现场了。”
柳淼淼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满眼泪光困倦地点点头。不情不愿地把脚从舒适的棉拖鞋中拔出,伸进细高跟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