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门中又没有冷如霜那样的弟子,华掌门稀罕跟你们说话吗?”李掌门怪叫道。
每次华掌门跟其他掌门寒暄,他都要从中打断,说一些叫人下不来台的话。华掌门很沉得住气,每次都当做听不到。次数多了,李掌门憋得一肚子火。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走到华掌门的面前,指着他道:“姓华的,你们嵩山派的手都伸到我们青羊宫的地盘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个解释?”
被人指着鼻子,华掌门不能再当做听不到。他抬头看向李掌门,笑了笑:“不用谢,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互相帮一把是常事。”
李掌门气得鼻子都歪了:“谁谢你了?我问你,为什么要让门下弟子到我们青羊宫的地盘上张狂?”
“真的不用谢。那个魔头武功高强,你们青羊宫拿不住他,也在常理。倒是我那大徒儿,天资出众,习武一日千里,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我才叫她走一趟,帮你们拿下那魔头。”华掌门笑着朝李掌门摆手,一副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模样。
李掌门见他自说自话,其他的掌门都在一边别过头笑,脸上一片阴沉。他冷笑一声,说道:“你少来这套!还有你们,都以为他是为民除害?我告诉你们,那都是糊弄人的!他就是为了博虚名,我有人证的!”
说着,他对身后弟子吩咐道:“把方旭之叫来!”
听到“方旭之”三个字,华掌门的面色一变。
李掌门瞧见他变色,登时有些得意,又看向其他掌门道:“你们不知道?他们嵩山派野心极强,想要一口吞下整个武林!现在你们看着他到我青羊宫的地盘上撒野,不为我说话,日后他到你们的地盘上撒野,看谁为你们说话?”
其他掌门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有些不好。
“李兄,话不可乱说!”栖霞山庄的庄主说道。
李掌门道:“我几时乱说过什么?若不是嵩山派的三弟子方旭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嵩山派是这样表里不一,虚伪至极,野心勃勃的肮脏门派!”
话音落下,就见方旭之出现在视野中。
他走到李掌门的身后站定。
李掌门道:“你把那日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方旭之便走上前,对众位掌门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那日,我听到师父和大师姐说,从青羊宫开始,挨个收服各门派的地盘,心中极感震惊,没想到我心目中正直侠义、无欲无求的门派竟然是这样的。于是,我上前劝阻,试图制止师父。但师父却——”
他说到这里,看了华掌门一眼,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师父叫大师姐打伤了我,又要杀了我。幸亏我逃得快,只被废了武功,没有丢了命。我带着伤,一路赶到青羊宫,将此事告知李掌门,希望李掌门提醒大家,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诡计!”
说完,他便后退两步,又躲到李掌门的身后。
方旭之是嵩山派的三弟子,来过几次栖霞山庄,在座的诸位掌门都认得他。
听到他的这番话,再看华掌门,心中都有些犹疑:“华掌门,你这弟子说的话——”
华掌门看着方旭之,眼中又是失望,又是惊痛。他脸上没了笑意,沉声说道:“此子欲加害我大徒儿,被我大徒儿发现,打伤。遂被我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他所言之语,无一可信。”
“哼,你们人多势众,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李掌门道。
方旭之也道:“当初我虽然是意外重伤,此生不能再习武,但我绝不后悔。有这样用心险恶的师门,是我毕生的耻辱。即便我的武功不失去,我也要自废武功!”
嵩山派和青羊宫都是素有名望的门派,华掌门和李掌门也都是说话有分量的掌门人。两人各执一词,叫众人不知信谁好。
又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竟是站李掌门的居多。
就在众人开始抨击嵩山派,指责华掌门时,罗衣上前一步,看向李掌门道:“李掌门的意思是,我们嵩山派铲除魔头不是为民除害,是为了虚名?”
李掌门扬起下巴道:“不错!”
“那么,青羊宫为何不为民除害,任由魔头横行霸道数年,百姓叫苦不迭?”罗衣又问。
李掌门沉了脸:“小辈,你还有脸说此事?我门下弟子费了极大的工夫,才把那魔头打伤,正要抓捕那魔头,竟被你捡了漏!”
罗衣挑了挑眉。
她怎么不记得,那魔头受了伤?
“你捡了漏还不肯消停,又大张旗鼓,将此功劳归于嵩山派,引得无人不知嵩山派,不知你冷如霜,实在卑鄙可恨!”李掌门又道。
他用怨毒的眼神看向罗衣。那神情,仿佛罗衣跟他有杀子夺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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