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要嫁给他。
可是,这样一个蠢姑娘,会把自己弄到这样尴尬、下不来台、颜面尽失的地步吗?
那她得多厉害?!
沈云毅不相信,他认为一个蠢人不可能如此好运,不仅击破他的计划,还反将他一军。
是真蠢还是假蠢,他一试便知。
“公主如果喜欢我,今晚就跟我圆房,让人知道我不是不行。”他盯着她的眼睛,试探着说道。
罗衣犹豫了下,没有立时回答。
他眼神一闪,几分杀意从他眼底划过。果然,她就是装的。她根本不蠢。
就在他想要抓住她,把她拖到床上,强行圆房时,却见她抬起头来。
她脸上带了一点腼腆和羞涩,还有些不好意思:“沈郎,过两日好吗?等你的脸上,嗯,好一点了,我们就圆房,好吗?”
沈云毅一愣。
他下意识地摸脸。
一片刺痛。
“你嫌我丑?”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罗衣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用脚尖划圈圈:“第一次,我想美好一点。”
“……”原来一个人蠢,也能作为武器,他现在就快被她的蠢给气死了。
深吸一口气,沈云毅应道:“好!那就过两日!”
不知是不是被气狠了,他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太浓的气愤了,只觉得心里很累。
他懒得再动脑筋、费心神,叫了下人送吃的来,祭五脏庙。
他不说话,屋里便很安静,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碟的声音。
吃完饭后,沈云毅又有了力气。
“你今日太过分了。”他对她说道,“虽然你是无意,可你害得我名声尽失,还让我被打成这样,好些日子都出不了门。我不怪你了,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罗衣抬起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沈郎,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他轻哼一声,微微抬起了下巴,“过几日,等我脸上好一些,我们在府里举办一个宴会,邀请朋友们来,到时我跟他们解释,你不要插嘴,明白了吗?”
罗衣愧疚又乖巧地点头:“好,我不说话。”
一转眼,过去数日。
沈云毅脸上的伤渐渐好了,宴会也举办起来。
“我想请几个朋友来。”罗衣说道,“还有明玉,她那次一定误会狠了,我叫她来,对她说明白,免得她总记恨你,还要打你。”
沈云毅的脸皮抽了抽,说道:“好。”
两人各自请朋友。
很快,宴会那日到了。
“盈盈!”见到罗衣的一瞬间,贺明玉的眼睛便是一亮,小跑过来。
罗衣笑着道:“明玉,我没有食言,又约你玩了。”
贺明玉一脸快乐,用力点头:“我就知道,盈盈是说话算话的人!”
一同来了,还有其他的小姐妹,有些已经嫁人了,有些还没有,聚在一起,说起话来。
自然要说起那日在茶馆里发生的事。
“盈盈,驸马待你真的好吗?”
“盈盈,你是公主,可别学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了好名声,就什么也不说。”
“是啊,如果驸马待你不好,一定要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让他们给你做主。”
听着这些关心的话,罗衣心中叹息不已。
窦盈盈其实有不少亲密的小姐妹。她人虽然有些傻气,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因此好些公侯家的小姐很愿意跟她来往,还担心她吃亏。
只不过,在她的那一世,沈云毅伪装得太好了,人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温柔的、包容的、纵容窦盈盈任性胡闹的好男人,而且他哄得窦盈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过得好是不好,每每对人提起,人家都以为她在秀恩爱,没有当一回事。
“他待我很好,真的。”罗衣笑着说道,“他还买了玉镯给我,你们瞧。”
说着,她抬起手腕,给她们看自己腕上的一只玉镯。
不够绿,也不够通透,看起来只比石头好一点。
小姐妹们的神情都很复杂。
“是不大好看啦。”罗衣羞涩地放下袖子,珍爱地抚摸着玉镯,“这是驸马自己的俸禄,他说,他以后会给我买更好的。”
小姐妹们面面相觑。
“盈盈,你这里怎么回事?!”忽然,贺明玉抓起她的手,掀开她的衣袖,指着内侧几个已经变淡的手指印,眼神锐利。
罗衣连忙抽回手,有些慌乱地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你说!”贺明玉抓着她的手不放,紧紧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抓的?是不是驸马?!”
其他小姐妹见贺明玉这么生气,也都朝罗衣的手臂看过来,但袖子已经被她放下了,她们看不清楚。但她们相信贺明玉,因此也都关切地道:“是啊,盈盈,你说啊?”
罗衣只是摇头:“不行,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