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庸俗的姿色更是扭曲丑陋,心情坏到极点:“你哭什么?如果不是你作,孩子怎么会没了?”
他越看王玉莲越不顺眼,索性夺过她的管家权,又把她的嫁妆也握在自己手里:“你和金氏从今日起不许出屋门一步!”
他这阵子都不想看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夫人,您真的不难过?”王玉莲的孩子没了,小兰这几日很是担心罗衣,却见罗衣反应平平,丝毫看不出难过的迹象,以为罗衣把难过都藏在心里,便劝道:“大爷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您别难过。”
罗衣瞥她一眼,把一张帖子拿给她:“出门前,把这个交给赵二,让他送到郑家去。”
小兰的嘴巴动了动,最后点点头:“是,夫人。”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夫人是那种为无法挽回的事伤心的人吗?打起精神,出门去了。
这几日,罗衣终于把新款胭脂做出来了,而且是专门为郑夫人调配的。
郑夫人的皮肤发黄,又有些粗糙,抹其他店里的胭脂,总是没有罗衣店里的细腻滋润,因此成了胭脂记的常客。本来这样便罢了,但如今罗衣有事求她,便格外用心配了一款新的——能够抚平她脸上的凹坑,又让人瞧不出过量涂抹的痕迹来。
“郑家夫人说,明日午后有空暇,叫夫人上门。”赵二很快带回消息。
罗衣不禁笑了。郑夫人肯见她,便是好兆头。
“赏你的。”罗衣拿出一块碎银子,丢给赵二,“买双新鞋穿。”
赵二低头看了看自己磨得起毛,脚趾地方快要顶破的鞋子,脸上一红:“谢夫人赏。”
罗衣见他一脸局促,恨不能挖个坑钻进去的样子,对他挥挥手:“下去吧。”
想了想,她转身走到屋里,拿出一只黑漆雕花木匣子,往里面铺了一块柔软的绸布,又把那盒特制的胭脂放进去,才合上盖子。
指尖在盖子上轻轻敲动,罗衣思索着明日见到郑夫人该说什么话?
许连山来到时,就见罗衣站在窗前,莹白的脸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笑意。
他不禁怔住。
曼娘好漂亮。比她做姑娘时,还要漂亮许多。
自从罗衣接手了这具身体,便很注重保养,她又心宽,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来不能使她不快,两项相加,便褪去了从前透着疲惫和沧桑的老态,变得年轻靓丽起来。
许连山却是正好相反。这一年来,他虽然左拥右抱,娇妾满怀,却被飞快流逝的银钱和迟迟未有子嗣所愁,面上透着一股阴郁,看起来不再如从前那般年轻风流,富有魅力。
他在窗外站了站,心里滋味儿,愤愤地大步走进去:“玉莲小产了,你很高兴?”
罗衣惊讶地转身,看向怒气冲冲走来的许连山:“大爷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你刚刚偷笑的样子,我都看见了!”许连山怒道。
罗衣抿了抿唇。
这样蠢的男人,与他交谈,实在是浪费生命。
她不说话,许连山便当她默认了,冷笑一声道:“我就说,玉莲怀孕了,你怎么会高兴?原来早就等着这一天呢?你这个妒妇,就算玉莲小产了,我也不会如你的意!”
“如我什么意?”
“你不就是想叫我到你房里来?”许连山冷笑,“从前还假模假样地把我往外推,李曼娘啊李曼娘,我怎么没发现,你还会欲拒还迎这一套?”
罗衣挑了挑眉,将他扭曲的面庞打量几眼,才淡淡地道:“滚出去。”
许连山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滚出去。”罗衣重复一遍。
许连山勃然大怒:“李曼娘!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罗衣轻蔑地笑了笑,看着他不说话。
许连山被她的态度激得火气直往上冲:“李曼娘,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休了我?”罗衣移动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个来回,目露轻蔑:“你配吗?”
许连山只觉一股热气“轰”的冲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