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一身书生的青衣, 头上扎着方巾, 即便正驾着马车, 瞧见她的人,也忍不住叫一声“好”。
好一个飒爽男儿!
就是身形瘦了些,这脸上皮肤白了些, 书生打扮偏偏要驾车奇怪了些,可是,那也架不住街道上偶尔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 用手帕捂着脸, 悄咪.咪的往这看!
脸长得好, 就是占便宜!
叶梨还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被人喜欢, 被人崇拜, 嗯, 不错。
好像是比看坏人被鬼吓死要好玩。
原身是个困守后宅的女子, 身上带有浓厚的传统贤妻良母的气质,脸上还会每日上妆, 与叶梨的气质截然相反。
更没有人会想到, 一个本该在后宅的女子, 会这样大胆, 并有这一手的驾车技术, 敢在傍晚时分在城中驰骋, 偏偏没有不会撞到任何人或摊子。
叶梨也就不担心自己被认出来,只驾着马车,很快的就到了一家客栈前, 也不进去,等小二出来了,微微压低声音,用略微带着些雌雄莫辨的声音道:“要一处小院,安静点的。小院里要能自己开火熬药,一日两餐你们送过来,荤素汤共六样,点心要五福斋的,每天送上午饭时送来。”然后就丢出去一块五两的银锭子。
小二立刻喜得眉开眼笑,一甩毛巾,喊道:“小院一处,好嘞!”然后就将腰弯的更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客官您要住多久?可带了家眷?需要侍候的人吗?”
叶梨装男人装的很是自然,她继续将声音压低了些,显得声音不那么好分辨男女:“一个来月。带了女儿和侄女。时候的人暂且不用,若有需要,会告诉来送饭的人的。”
小二忍不住又打量叶梨,像是想问叶梨是干哪一行的,可又胆子小不敢多问。
叶梨微笑道:“小二哥可是家里有急事?瞧着竟是有些上火。若叫我把一下脉,便能将症状说的更准确些。”
小二一怔,忙躬身道:“原是郎中,竟是小的有眼无珠,没看出来。”却也不敢叫郎中给他看病——他最近的确有些上火,喝点野外摘得菊花泡的茶就行了,可不好这就要费钱吃药。
叶梨微微颔首,漫不经心道:“原也是读书人,只是考取功名不成,便只好做了游医,顺便游历山水,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小儿不免心生羡慕:“还是您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好,在哪儿都能把日子过好。”
然后引着叶梨驾着马车去了一处小院,小院有三间堂屋,东西厢房各两间,倒座房也是两间,一件柴房,一件厨房,院子里还有一口井,房间里的被褥也都是新的,浴桶也有。
小二还殷勤道:“小的这就去给客官将晚膳和点心端来,若是要沐浴,小的端来晚膳后,就在这帮您把水顺便烧了。”
叶梨点头:“有劳。”又丢出去一颗银豆子。
小二笑得牙不见眼的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给马喂了草。
叶梨就觉得,这小二果然有颜色。
小二走了,秦月贞才从马车上出来。
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把她打晕,等她醒过来时,就听到母亲在外面跟人交涉,秦月贞就不知晓自己是否要出来,只能在马车里面和秦婉婉互相瞪眼。
直到那小二走了,秦月贞才下了马车,看着母亲穿了一身书生衣衫,一副男子打扮,愣了一下,才上前道:“妈?”
有些不敢确认似的。
叶梨微微勾唇:“这便不认识了?”
秦月贞上前,拉住了叶梨的衣袖,红着眼睛道:“妈能立刻认出女儿,知晓那个冒牌货不是女儿,女儿却不能立刻认出妈来,是女儿的不对。”
叶梨道:“别在外面说,去里面说话。”
秦月贞猛点头,忽然又看向马车车厢。
车厢里面还有秦婉婉。
叶梨道:“死不了就成。”
秦月贞怔了怔,脑海里浮现出秦婉婉在她身体里时,对着她的那些“观众”说的计划。
“打脸嘛,先打脸五姑娘,谁让她害得原身婚姻不顺,该打该打;再打脸四姑娘和柳姑娘,这两人,合该落水被那些她们最看不起的小厮给救起来,又不是让她们死,就是让她们以后没了好姻缘,我真是个好人对不;还要打脸原身妈妈,嘿,就没见过这样的妈,女儿都死了,她竟然无动于衷,只知道争取利益,要钱有什么用?不知道帮女儿报仇,杀了那几人,算什么妈?不过大家安啦,我才不会杀了原身的妈妈那么简单的,我会,嗯,让原身的爸爸教训妈妈,再把妈妈关起来,当婆子使唤哈哈,一辈子当牛做马累死她!原身知道的话,一定很开心嘿嘿;还有其他人,祖母爸爸,算了,他们身份还有用,就先留着好了,等以后,我走之前,将整个秦国公府颠覆,他们就都没有好日子过啦,原身一定会感激我为她报仇报的那么彻底哒~……唔,大家说的也是,他们都是纸片人,是全息公司制造出来的假人,都是NPC,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