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欠高利贷的事儿了。
这事儿吧,明眼人都看出门道来了。
明着说是欠高利贷,实则是在告诉大家,程家破产了。
费力挣扎了那么久的程家……
到最后,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破了产,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程愫愫看着钟策,“记者也没采访到当事人,这新闻内容就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报道清楚了。”
而且她觉得,程建邺借高利贷是他的私事,不能否认他做的是错的,只是,真不值得这些新闻媒体花那么大的时间精力去弄这么一则占篇幅的内容。
八卦娱记没完没了地报道,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像财经新闻,这样做实在让人觉得不理解。
钟策傲娇地“嗯哼”一声,“很简单,有人在背后搞鬼呗。”
“正规媒体也那么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水深得很。”
“而且,它这奇怪的点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内。”
新闻看过了就过了。
程愫愫有了充足的创业基金,顿时干劲十足。
她泡在她的新工作室内,开始画稿。
小潮牌的事情她要先放一放了,不着急。
她得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走个捷径。
九月末,巴黎有个秀。
听盛冉说,她收到品牌方的邀请,要去走个红毯。
程愫愫认为,这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此,她特意约见了盛冉,请她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盛冉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弯着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我听钟辞说,你最近在创业?”
钟辞也肯定是听钟策说的。程家出那么大的事儿,为防止祸及池鱼,钟策可不得替程愫愫在钟家人面前说说好话。
不管有用没用,有没有多此一举,反正说了总没有坏处。
程愫愫点点头,“嗯。”
她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主儿,她就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她现在不开门见山,等会儿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说。
“我想给你做你九月末要参加的秀场的礼服。”
程愫愫看了看窗外,“就是给我一个机会,你可以事先准备其他礼服,只是我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再看看我做的。”
“看到了,做完比较后,再遵循你自己的选择。”
比起其他人,她能这样容易地和盛冉聊天并让她给她个机会,她已经幸运很多了。
这些程愫愫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谦卑。
同时也更加忐忑。
“还好品牌方是香水。”盛冉挑了挑眉。
她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微向前倾,盯着程愫愫瞧,瞧了半天,她大概也猜出了程愫愫创的是什么业了,盛冉收回视线,勾唇,似笑非笑,“礼服,收费吗?”
程愫愫摇头,“不收。”
她就是想给自己的设计一次亮相的机会。
别说收不收费了,就目前的情况,她都该给盛冉付费。
换句话说,她这就是让盛冉打广告啊!
“真不收?”盛冉又问了一遍。
“不收。”程愫愫斩钉截铁。
盛冉耸肩,“那行。”
不等程愫愫反应过来,她又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设计的礼服没有比过我自己准备的,我是不会穿的。”
程愫愫笑着冲她扬扬眉,“那是当然。”
程愫愫当钟策当久了,不知不觉地也就变得雷厉风行了。
礼服的初稿她早已经定了,从盛冉的经纪人那里拿了盛冉的各项数据后,她就抱着崽顺道去看了钟策。
这会儿的钟策,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聚在一块儿。
自从他和程愫愫换了身体后,他就没见过他们了,以至于,这几个损友直接给他贴上了“妻管严”的标签。
钟策躺在沙发上,把薄毯盖在身上,昏昏欲睡。
“难得啊,以前的工作狂,就是见了我们也不离开你的办公桌,现在倒好,约我们来,倒了杯茶,你自己倒是先躺下了。”损友一号不遗余力地吐槽。
钟策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我乐意。”
损友二号乘胜追击,“我说钟策,今儿个怎么会想到我们的?你老婆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终于度过了蜜月期,想起了我们这群曾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瞧瞧,婚后的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损友三号接棒,“嫂子是虐待你不给你吃了吗?”
这些当然就是几个要好朋友间肆无忌惮的玩笑话。
“快跟我们说说,婚姻是不是坟墓?”
“你是不是妻管严?”
钟策声音沙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