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并不算很难,或者说,对塔拉来说,并不算很难。
那么多本书塞进她脑子里,无论是什么问题,她都能毫不费力的扯上一段。
之后的抢答就更不用说了,有谁能在手速上拼过一个开了挂的蜘蛛精?她可是有整整八条腿的加成!
她可没什么所谓谦让的美德,知道答案却没抢到答题的机会?那也太丢她们蜘蛛精的脸了。
彼得在一旁看得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他当然是很骄傲的,自家女朋友这么聪明,而且就目前来看肯定是稳稳当当进协会了,他开心的简直要原地转个圈。而且这也太帅了,他能忍着不给她呐喊助威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但他又担心塔拉会因此树敌。风头太盛就会容易被打压,自从他得知这姑娘从没正常的体会过学校生活,就总希望她能在这里补上这份经历。而被孤立,可绝不是能被划分到“正常”或是“快乐”“轻松”里的。
“我表现的怎么样?”抢答环节一结束,塔拉便凑到了自家小蜘蛛身边。
她语气听着很放松,扬着嘴角,完全就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彼得根本无法说出他心底里那点儿小小的担心,只记得重重的点头:“那当然,超级棒!”
塔拉一把勾住小男友的脖子,亲亲热热的把脸贴过去:“那我现在就是板上钉钉的协会成员了?所以……”她用鼻尖蹭了蹭身边人的脸颊,“你的社团活动时间也是我的了。”
“诶?诶?!”彼得猛地绷直了后背,下意识想偏头,又很快意识到什么,脖颈也一并僵在了原地,仿佛是重要的零件突然生了锈,动弹不得。
“哎呀,你……”塔拉正要说些什么逗逗他,就听到后面一声大喊。
那人大概是紧贴着话筒咆哮,还因为过于激动有点儿破音,简直无异于用砂纸生生刮磨着耳朵。
“我怀疑瑞德作弊!”这就是那声叫喊的全文了。
本就被这个声音搅的头疼,内容竟然还是这么句没头没脑的污蔑,蜘蛛精在转过身的时候,神情就很是不满。不,与其说是不满,倒不如说她看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说话的那家伙直接种进地里。
是个挺不起眼的家伙,着装、长相都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过有时候还就是这些仿佛是随处可见的小人物、背景板,会在某一个瞬间毫无征兆的爆发。
他在这一刻理所当然他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这让他极不适应的同时,又存了些隐秘的得意。
刚还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的样子:“我认为瑞德作弊。”你瞧,多笃定的语气。
“并且,”他抬起手臂,直直对着彼得,“我认为是帕克给瑞德泄题。”
“所以,我合理的要求取笑瑞德的资格,然后重赛。”他这般说完,洋洋得意的暂时离开了话筒。
真不知道是谁给的他这个自信,就跟他手里握着多大的把柄似的,然而他分明连丁点儿有效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不过这番话倒也确实起到了那么点儿作用。场下观赛的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听着像是苍蝇在开大会。至于协会的那些人,哦,他们看着已经快要气炸了。
这些人和彼得相处这么久,哪儿还能不知道彼得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更何况,这番话已经是在赤/裸/裸的质疑他们协会的公正性了。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时间浪费在你的愚蠢上?”塔拉不耐烦的敲着桌子,“你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吗?”
蜘蛛精小姐可从不知道“客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事实上她现在没直接把那人的脑袋摁进地里已经是不可思议的耐心了。
彼得也气的猛喘了几口气,这才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平稳一些:“我要求接受道歉,这是污蔑。”
那人被塔拉瞪的一个下意识的哆嗦,抖手扶了扶眼镜,声音已经不自觉的弱了两度:“你们这是心虚!”
见他畏缩了,塔拉很是嫌弃的撇了撇嘴。他要是能把气势架起来多说两句,塔拉或许还能高看他两眼,谁知道就是个这么被一时嫉妒不满冲昏了头的无聊家伙。
协会那位学姐开口了,她是这个协会的会长:“我们保证本协会的选拔都是公正公平的,”她微微把那两个词咬的重了些,“不过既然有人提出了质疑,那么我们理应予以解决。”
“但在此之前,这位科特先生,”学姐的笑容很是官方,“我想你应该先提供证据。
“你们,你们内部勾结,却要让我提供证据?”这句就是很明显的露怯了,看来这个叫科特的在诽谤上既没技巧,也没天赋。
“切,没劲。”塔拉彻底没了兴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有趣的家伙,到头来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她摆摆手:“我们走吧,他跳不起来了。”
“诶?可是,不是还没……”彼得扭头看了好几眼。明明女孩只是松松勾着他的手臂,他却也没当真挣开来往回走。
于是没一会儿他就乖乖的被牵着出了门:“你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