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人倒是看得含情脉脉,半晌还是紫鹃先掌不住,拍手大笑道:“快别了!姑娘也体谅体谅我们,叫人心里好羡慕!”
王玚笑了,知道再拖着不好,便悄悄攥了攥黛玉的手,转身大步出去。
黛玉双手交握,跟在后头叫紫鹃,“你送一送大爷,他们我不放心。”
紫鹃忙答应一声小跑着跟上。
王玚直到出了院子才缓下脚步,紫鹃喘吁吁跑上来笑道:“您可停下了,再这样快,等您出了大门,小的还出不了院子呢!”
说着又笑,“您也不别这样仿佛一别许久似的,过了年还不是要来?若是您还没瞧够——”
她故意一停,见王玚回头看过来才笑眯眯道:“干脆您就立时娶了姑娘回去,保管您想怎么看怎么看,再没谁来挡着了!”
王玚一笑,“你当我就不想?”
他顺手解下身上一个荷包扔给紫鹃,“前两日猜枚赢的金瓜子赏你了,同雪雁分一分去——仔细看好你们姑娘,日后进宫,她身边万万不能少了人,纵是有宫女跟着也是不成。你同雪雁,总要有一个陪着——这是一件儿。”
“还有,如今是你们姑娘当家理事,难免有谁此时仗着是府内老人,不肯给小主子面子,趁着如今林叔父在这里,一并回了处置,别叫你们姑娘心善,就饶了他们。”
紫鹃不待他说完,忙就笑道:“省的——这个大爷自然放心,之前牛夫人嘱咐过一回的,您别看姑娘平时心善,实则碰着了大事上是分毫不肯让的,刚来时有几个仗着是先头太太使过的老人,跟姑娘大小声,姑娘全处置了,还禀了老爷,叫他们无话可说——姑娘老成得很!”
“倒是便宜了我了,”王玚一笑,调侃道:“日后嫁进来省的磨合——还有,妹妹平常身子不大好,这是头一个冬日,照看好了她。平常叫张岚的平安脉十日一次,不许嫌麻烦停了。再者平常能吃些丸药好了也就罢了,别常熬些苦药汁子,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没病还叫熏得难受。”
紫鹃一一答应了,王玚见二门上有个小子探头探脑地看,知道是来接自己的,便就叫紫鹃回去,招手唤过那小子来。
“外头暖轿备好了?”
小子恭声回道:“都好了。”
王玚便出去上了轿,隔着轿帘吩咐道:“回去禀林叔父,就说我回去了,多谢他今日款待。”
外头守着的管事忙躬身答应,王玚的轿子这才慢悠悠出了林府,直往王家回去了。
王家内,牛夫人正在暖阁内盘点各处出息,王子腾想是才过来不久,正端着一杯热茶喝着暖身。
王玚进来躬身请安,牛夫人忙放下账本子揽过他来,摸着手问道:“可还顺利?路上冷不冷,我摸着你这手倒是还好。”
“轿子里头火盆点得足,倒是不冷,”王玚笑道,“过来路上走得快,还不等身子凉了,就先到了。”
牛夫人又问道:“可吃了饭了?”
还不等王玚回话,王子腾先就笑着道:“定是没有的——要是我,有一个混小子过来日日惦记我的姑娘,纵是我再看得上他,瞧见他跟我姑娘有说有笑的,这时候也不愿意瞧着他吃饭——如海回过味儿来,不定心里怎么吃醋呢!”
牛夫人叫他说得忍不住笑,忙叫人端饭上来,又嗔怪道:“这是哪里话!想必是林大人家中唯有他自己,黛玉又不好陪着出来用饭,所以才叫玚儿回来的。”
王子腾乐呵呵道:“许是这样罢,反正我也不知道,不过是猜的。左右太太又没给我生一个姑娘出来!”
牛夫人顺手拍了他一下,气道:“这时候你说这个!”
王子腾忍不住笑着举手讨饶,王玚也笑。
牛夫人劝慰道:“不怪你林叔父,这时候想起来你妹妹嫁出去,当爹的能不心疼?”
王子腾也笑,“别说这时候不留你吃饭,到时候说不得打你一顿,还让我拦着别敲断了你的腿!”
三人都是大笑。
外头便进了一个媳妇回说饭已经备好了,牛夫人只同王玚道:“也端上来这里吃罢?我们陪着你吃些点心。”
王玚便在这里用了饭,过后只说先告退,落后却悄悄给王子腾使个眼色,示意有话要说。
王子腾会意,借口出去,父子两人在书房内王玚便将今日之事如何细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