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早餐。”
徐溪晚都这么说了,林幸只好重新踏出脚步,磨磨蹭蹭、一步一挪地走进了餐厅,她平常都坐在徐溪晚下手,离徐溪晚最近地那个位子,今天却一反常态,直接端着碗坐到长桌对面,离徐溪晚得有两米多的距离。
徐溪晚失笑,“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
“不是,这里……光线好,对,没错,光线好,以后我都坐这里了……”林幸局促地嘿嘿笑了几声,转移了话题,“对了晚晚,你的早餐怎么也吃到现在?今天没工作么?”
“待会儿要和几个海外的合作商一起吃饭,中午就不在家里吃了。”徐溪晚说,“趁上午有点时间,我得盯着你把早餐吃完,不然就像刚刚那样,你又不吃早餐。”
“公事要紧,那你快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吃就行,我保证乖乖吃完,真的!”
“还有点时间,不急。”徐溪晚重新拿起报纸,想起来不对,又说:“小幸,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么?没有啊,我今天开心着呢,你看我笑得多开心啊,哈哈哈……”林幸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徐溪晚评价,“比哭还难看呢。”
林幸:“……”
多说多错,林幸干脆不说了,埋头喝粥,徐溪晚也靠着椅子看自己的报纸,餐厅里只剩下徐溪晚不时反动报纸的哗啦声。
一碗粥吃完,林幸放下碗,“我吃饱了,晚晚,那我先上楼补觉了啊。”
“慢着。”徐溪晚也放下报纸,起身,走到林幸身边,“小幸,我想跟你谈谈昨晚的事。”
“晚晚……”林幸哀求地看徐溪晚。看吧,晚晚果然生气了,这么严肃要找她谈谈呢。“晚晚,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你……你别生气嘛……”
“生气?”徐溪晚好笑,“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嗯?”林幸愣了,“这么说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在你心里我是那么爱生气的人么?”
林幸矢口否认,“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她又疑惑了,“晚晚,你不生气,还找我谈什么?”
“嗯……”徐溪晚沉吟着拉开林幸旁边的椅子,坐下,她似乎没想好怎么开口跟林幸说这件事,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小幸,你已经过了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你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和孩子是不同的,有些事,不能随便做……”
林幸更疑惑了,“晚晚,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吞吞吐吐拐弯抹角可不是徐溪晚的风格。
“我是想说,你……”徐溪晚好像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才心一横,咬牙开口,“你对待亲吻这件事,得慎重一些,成人之间的吻有特别的含义,不能随便给人,你昨天第一次喝酒,不知深浅,喝醉了神志不清,我能理解,昨天的事就当作从来都没发生过,小幸,以后不能随便亲别人,知道么?”
对孩子进行青春期教育这种事,徐溪晚应该在林幸十四五岁那会儿就开始做的,可她不知怎么开口,这事说来尴尬,就把科普的任务交给了和林幸差不多大的徐亦晴,没想到徐亦晴这么不靠谱,没教林幸一点好,徐溪晚这才醒悟,别管尴尬不尴尬,这种事还得自己亲自跟林幸说才有效果。
徐溪晚说完这些话,等待林幸的回答,没想到林幸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才随便乱亲你的?”
“不是么?”
林幸自嘲似的轻轻笑了两声,长长呼出一口气,“是。”
自己真是个笨蛋,还以为因为那个吻,晚晚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徐溪晚只当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想亲谁就亲谁,喝醉酒撒酒疯,只要逮着个人就能随便乱亲。
亲吻这么亲密又神圣的事,除了徐溪晚,从小到大,林幸从未对第二个人做过。
可惜徐溪晚不知道。
原来在徐溪晚眼里,自己压根还没长大。
林幸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徐溪晚,“晚晚,我今年十八了。”
徐溪晚点头,“我知道。”
林幸笑得干涩,“你什么也不知道。”
那笑容,竟然刺得徐溪晚眼睛酸疼。
……
林幸的生日在八月,八月一过,到了九月底,又是一年中秋节。算算日子,林幸已经和徐溪晚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十二个中秋节。
林幸还记得,自己和徐溪晚的第一个中秋,她问徐溪晚,为什么中秋的月亮特别圆,徐溪晚说,月圆人团圆。林幸想,自己和徐溪晚已经团圆了十二年,不知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团圆下去。
这年中秋与往年有些不同,徐溪晚忙碌的时候多,闲暇的时候少,往年中秋,都是晚上在家陪着林幸一起吃顿团圆饭,只得一玩空闲,吃完了就要继续埋首工作,可今年她竟然在中秋节前后空出来一段假期,大概五六天长,五六天的假期不算多,在徐溪晚身上就是一件稀奇事,连徐亦晴都很惊奇,调侃徐溪晚:“姐,难得你这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