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办呢?”
“你这么弱小,轮不到你去帮,自然有比你强大的人去帮。”
这话让林幸班上那位天天宣扬助人为乐无私奉献的年轻班主任听了,非哭了不可,却是徐溪晚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对徐溪晚来说,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世上值得她牵挂的,只剩一个林幸。
就是全世界所有人的生死攸关加在一起,到了徐溪晚这里,也比不上一个林幸重要。
可徐溪晚的话这次却并不能安慰到林幸分毫,她小小的良心承受着巨大的自我谴责,一整夜都无法安然入睡,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眯了过去。
早上,徐溪晚不忍心叫林幸起床,就打了个电话给林幸班主任,给林幸请了一上午的假,让林幸多睡一会儿。
林幸是自己醒的,她睡得昏昏沉沉,眯着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大喊“迟到了迟到了”,光着脚就跑到浴室里洗脸刷牙。
“不用着急。”徐溪晚悠闲地吃早餐,跟林幸说:“我帮你请过假了,你下午再去学校都没问题。”
林幸含着一嘴牙膏沫,口齿不清,“不行的!今天早上我们组负责做值日打扫清洁区!我迟到了不就没人扫了么!”
徐溪晚倒是不在意,“你请假了,班主任当然会安排别的人。”
“那可不行。”林幸含了一口水,漱干净嘴里的牙膏味儿,严肃道:“今天该我做值日,那就该我做,不能因为我偷懒,就让别的同学白白替我值日一回。”
如此强烈的正义感,徐溪晚看着这个正在洗脸的小孩,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她的母亲林灵。
真不愧是母女,这个性格真是如出一辙。
可惜,太富有正义感的人,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
徐溪晚不希望林幸走了和她母亲一样的路。
“快点晚晚!来不及了!”林幸换好了衣服,背上书包,催促徐溪晚。
“别急,吃点东西再走。”对比林幸的焦急,徐溪晚完全相反,慢悠悠给林幸倒牛奶,努努嘴,示意她坐下来吃早餐。
保姆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小幸啊,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早饭怎么行呢?要把胃饿坏掉的呀,反正现在也迟到了,听话,先吃早餐吧。”
林幸只好妥协,三口两口解决完桌上的三明治,再一口闷干了牛奶,“这下可以走了吧?快点快点!晚晚快点走吧!”
她这么着急,赶到学校时,还是连早读都上完了,值日自然也早就做完了。
林幸很沮丧,进教室时垂头丧气地责怪自己,要是不贪睡,早点起床,也不会出这样子的问题,真是对不起和她同组值日的同学们。
她进教室正是早读和第一节课的课间休息时间,一进教室,就发现气氛不对。
班上同学们聚成几堆站着,所有人都不说话,冯玉站在讲台前,倔强地仰着头,林幸看到她的眼泪从眼角不停地流下来,把衣领都打湿了,班主任赵雅雅尴尬地站在冯玉的旁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上去是要安慰她,可年轻的班主任显然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幸站在门口,看这架势,犹豫着自己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最终还是班主任率先打破沉默,笑着对林幸说:“林幸也来上课啦?早上你家长不是说你生病了,请半天假么?”
“我……我睡过头了,赵老师,对不起。”
“没关系的,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嘛,勇于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林幸快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吧,马上要上课了。”这话是对林幸说的,可说话的时候,赵老师却看了冯玉一眼,明显意有所指。
林幸不明白状况,也不敢多问,坐到自己的位子,拿出下一堂课的书,准备上课,就听冯玉沙哑地叫喊:“昨天不止我一个人在教室!林幸也进了教室!你们怎么不怀疑是她偷的!”
“不可能是林幸!”林幸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呢,林大壮率先站起来帮林幸说话,“我去过林幸家玩!她家可有钱了,而且她的零花钱比我们都多多了,怎么会偷别人的钱!就是你偷的,干了坏事还想抵赖!真不知道羞!”
“我没偷!”冯玉流着泪歇斯底里地吼叫,“我就是没偷!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周晓慧不服,“那你新买的自动铅笔是怎么回事?你家那么穷,你连铅笔头子都捡来用,哪来的钱买自动铅笔?”
“这是我自己赚钱买的!是我赚钱买的!你们……你们凭……凭什么说我……偷钱……”冯玉一肚子委屈没法诉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哽咽,“我就是……就是没偷……不是我……”
林幸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周晓慧放在书包里一个星期的零花钱没了,怀疑是冯玉偷的。
林幸偷偷地拉周晓慧,“晓慧,你的钱什么时候丢的?”
周晓慧大声说:“昨天上体育课之前还在,结果放学回家就没了,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都在外面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