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垂文一行人就启程回了罗河村。
杜罗霞和纪守义没有和他们一起,因为纪守义后天才放假,服装店那边因为临近年节所以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不容易请到假,因而杜罗霞母子要到大年三十那天才能回罗河村与纪父团圆。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歇了一会儿,纪守亮应下了做饭的差事,夏垂文则是起身去了慧娟婶子家。
“回来了。”慧娟婶子把老屋钥匙还给他,顺便给他拿了三根香蕉,她邀功道:“你放心,你家那些鸡我隔两个小时就去看一遍,一只都没丢,鸡棚也给你扫的干干净净的。”
“麻烦您了。”夏垂文笑着说道。
慧娟婶子话音一转:“对了,你家那些鸡过年的时候卖吗?”
之前夏垂文有送她一只小母鸡做为谢礼,那鸡她吃了,味道没得说,一大家子人舌头都差点吞下去了,跟百八十年没吃过鸡似的。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同样是谷子喂出来的鸡,夏垂文家的味道怎么就那么好。
“那些鸡我留着下蛋的。”夏垂文说道:“不过您要是实在想要的话,卖给你几只也没什么,但是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不告诉,不告诉。”慧娟婶子连忙说道,“我也不多要,就要两只。”
其实她原本是打算买上个五六只的,到时候不管是留着自家吃还是拿去送人都行,不过一听说夏垂文要留着这些鸡下蛋她就改主意了,两只正好,一只大年三十晚上吃,一只留着等她大女儿坐月子的时候给她送去。
她大女儿的预产期就在正月,她已经做好了当外婆的准备了。
“行。”夏垂文应了。
慧娟婶子当即锁上家门,跟着夏垂文去了老屋,然后挑了两只小母鸡。
说是小母鸡,其实体型已经不比一般人家散养的成鸡小了,而且夏垂文养的这批鸡长得也匀称,只只三斤朝上。
现在市面上土鸡的价格一般是在三十左右,慧娟婶子倒是想多给,但是夏垂文没要。
邻里往来,向来都是相互扶持,大可不必计较太多。
另一边,京城江家。
吃饱喝足,江灵钧抱着糖瓜窝在沙发上,满足之余,他一脸怅然:“可惜了,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就在刚才,他们消灭了最后一根从罗河村带回来的腊肠。
“喵。”蓝猫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它摇着尾巴。
放心,腊肉会有的,辣白菜也会有的,还有小母鸡、咸鹅蛋……
第二天一大早,蓝猫就从床底下把它的小金库的钥匙找了出来。
看着满满一保险柜的盒子,它一脸满足,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它皱巴着一张脸扒拉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出来,让江灵钧配给它的保镖带上,去了江家供奉鹤明大师那儿。
“这是还生草?”啪的一声,鹤明大师合上玉盒,两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相传还生草入药,有医死人肉白骨之功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猫平日里看着不打眼,前段时间还闹出了被窃贼药翻了给偷了去的笑话,没想到手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他是该感叹英雄迟暮还是该感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蓝猫点了点头,一脸肉疼,为了这株还生草,它当年可是差点把命给搭进去了,它原本是打算把它留给江灵钧做传家宝的。
“那你这是?”鹤明大师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喵喵喵……”蓝猫说道。
“什么,你要《相理衡真》?”鹤明大师当即说道:“不行,那可是我的家传绝学。”
蓝猫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屁个家传绝学,你是你爹捡来的,而且你是个断袖。
它只说道:“喵喵喵。”
你就说,你换还是不换吧。
“不——”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蓝猫直接伸出爪子就要把玉盒拿回来。
反正它的东西够好,有的是人愿意拿秘籍和它换。
要不是看在他是江家的供奉的份上,它才不想便宜了他。
“等等,等等。”鹤明大师急了,连忙又把玉盒抢了回来,他看看蓝猫,又看看手里的玉盒,一咬牙:“换了。”
蓝猫满意的松开了爪子。
从鹤明大师处出来,它马不停蹄,又用半截千叶紫竹从龙虎山的崇明道长那里换了一套《地理全书》。
用一根雷击木在黑市淘换了一本《炼气术》……
花了半天的时间去县城里置办好年货,除夕这天,夏垂文是一个人过的。
纪父和纪守亮原本是想拉着他去他们家过年的,不过被夏垂文拒绝了。人家一家子吃团圆饭,他一个外人插|进去不太合适。
不过他也不孤单就是了,毕竟还有金钱龟一家一百二十六口陪着他。
年夜饭夏垂文吃的火锅,底料是一整只鸡炖出来的鸡汤,配菜有自家地里种的各色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