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长淡定的表情下隐藏的紧张, 林清音有些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 明明是买符,居然整的这么严肃, 还以为她要被开除了呢。
胡明是地读大学数学科学院的院长,平时为人严谨认真, 向来不苟言笑。胡明三十多岁的时候发际线就往后移动,四十多岁的时候头顶的中间地段已经寸草不生, 只能靠边上的头发遮挡一二;如今五十岁的人了,旁边的头发终于也扛不住了重任了,每次洗头都得掉一把, 眼看着头上不剩几根了。
胡明这几天听人提起自己学院里有个学生因为会算卦的事闹的世人皆知, 起初他是有些不悦的, 但他打开网络看到自媒体到林清音高中采访的新闻后他就不淡定了,那个王校长的一开始比他还秃呢,怎么就能长出这么多这么好的头发!
看到视频里王校长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胡明真的觉得嫉妒了, 他也想要那样的头发!
“院长想要哪种的符?”林清音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一块石头和一枚玉石:“三个材质价格不等, 要见效快的可以买玉石, 一夜之间就能长出头发;石头的见效要慢一些,不过三个月也能见到成效,纸符效果最慢,而且一张符也就够用三个月的,之后还要换新的。”
要是让胡明选,他恨不得一分钟就能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可速度太快的话太显眼了。他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总觉得三个月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些,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他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了,他还想带太太去补拍婚纱照呢,头发太稀疏了多难看啊。
“我选玉石的,但是一天时间太短了,我怕我太太受不了这刺激。”胡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手指头:“能不能让我一个月恢复发量?”
“当然可以。”林清音拿出一块玉石来刻了个生发的阵法穿上绳子递给胡明。胡明一脸肉疼的把攒了十几年的私房钱转给林清音,小心翼翼地把玉符带在了脖子上,从抽屉里摸出个镜子找了半天才心满意足地去工作。
胡明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他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去了洗手间,等对着镜子洗手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黑。胡明是十分看重形象的人,他下意识用刚洗过的手抹了下头顶,手指尖居然被刚刚冒出来的头发茬扎了一下。胡明惊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凑到了玻璃前,再次抬起手在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熟悉有陌生的手感让胡明激动的想哭,如今他也是将要有头发的人了。
从那以后胡明就有事干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头发,并且拍张照片记录下来。头发开始几天冒出来的比较慢,只是看着头皮发青。等过了一个星期头发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齐刷刷地冒了出来,胡明院长时隔三十年再一次拥有了板寸的发型。
胡明的头发不仅他自己关注着,学校有一半的教授都偷摸盯着他的头发。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胡教授从油亮的头顶到短短的板寸,又从细软的板寸逐渐越长越长越来越黑……
很快,林清音就发现自己的玉石有些不够用了,这些教授老师们居然组团来了。又过了一个月,林清音发现石头也快不够用了,学长学姐们生发的需求也很迫切。
林清音:还有没有人记得我其实是一名算卦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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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算卦刻符中过的飞快,转眼要到期末考试的时间了。教室里、自习室、图书馆室坐满了复习功课的学生们,林清音属于最轻松的一个了。她考帝都大学就是奔着学数学来的,专业课她光靠平时的功夫就比其他学生钻研的要深,而其他课程她有过目不忘的记忆足以应付过去了。
舍友们平时们虽然学习也认真,但是要考试了总觉得心里没底,一个个恨不得拿出所有的时间来看书。大家都忙起来,就显得林清音有些闲,她正琢磨要给自己找点事干的时候,一个东北的同学找到了他,希望能将林清音请到自己家里帮忙处理一点事情。
林清音重生以后还没怎么出过门,对于东北那片土地十分好奇,便将活接了下来。林清音放假后要先去东北,姜维知道后给自己也买了一张票。
有事弟子服其劳,怎么能让小师父一个人出远门呢?那必须得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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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林清音去老家的同学叫李珂,是数学系大二的一名学生,也是周易社团的社员。在亲眼目睹了林清音的本事以后,李珂和家人商量,将这位驰名中外的小大师请到了自己的老家长白山。
转火车坐大巴,等到了李珂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纵然是李珂这种年轻力壮的青年也觉得疲惫不堪,不过林清音和姜维都已入了仙门,旅途的奔波对他们来说并不算累。
李家住在山脚下,世代以采参为生,几代人靠山吃山,和长白山有着深厚的情谊。李珂将林清音和姜维带到自己家,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家里是平房,可能简陋了些。”
林清音环顾了一眼房子,虽然是平房但窗明几净,每个房间都很大,更何况这山脚下的灵气是她来这个世界上后见过的最浓郁的,这对林清音来说是最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