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将银行卡递了过去, 眉开眼笑地说道:“十万块。”
杨大帅痛快的把钱转了过去,这个价格对于他来说并不算贵,要不是林清音出手,只怕今晚上他就得被这带着邪法的首饰盒子影响心神,以后也会像李思雨的爸爸和外公一样,不到四十岁就断送了性命。
印象里李思雨的爸爸身材高大, 人也长的十分俊朗,经常带着他们那群半大不小的男孩子玩,曾经住在这一片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杨大帅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看着坐在床上有些失魂落魄的李思雨, 杨大帅忍不住问道:“叔叔真的已经去世了?”
李思雨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阵刺痛, 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我爸在我十四岁那年突然生病了,医院查不出病因, 只说他的各种器官突然急速衰竭,无论医院怎么抢救怎么治疗都看不出效果。仅仅一个月的功夫, 我爸就从一百六十多斤瘦到了九十斤, 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骨头了, 然后他就没了。”看了林清音一眼, 李思雨缓缓的说道:“他去世的时候还没过四十岁生日。”
杨大帅十分惋惜的叹了口气,挺好的一个人, 可惜遇到了李思雨的妈妈。
“我一直以为我爸是得了什么查不出来的病才去世的,没想到是被这盒子夺去了阳气。”李思雨怔怔的看着那个一代代传下来的首饰盒子,心里五味杂陈:“大帅, 我确实打算今晚将你的血抹在这个盒子上,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了你。”
看着杨大帅默不作声,李思雨忍不住追问道:“如果我不用这个盒子,就以老邻居老同学的身份和你重逢,我会不会还有机会?”
杨大帅叹了口气,郑重地又说了一遍:“李思雨,请你听清楚,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另外,我不知道你们家的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盒子的邪性,不过这个答案对我并不重要,你应该让你的妈妈去你爸的坟上解释给他听。”
看着李思雨和她爸爸相似的大眼睛,杨大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李思雨,如果没有这个盒子,你觉得你爸和你妈会相爱吗?”
李思雨哑口无言,她妈妈从不提她和爸爸恋爱时的事。但她知道,若是真心相爱,她的妈妈绝对不会动用那个首饰盒。
看着李思雨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杨大帅嗤笑了一声,跟在林清音后面离开了李思雨的家。
送走了林清音后,杨大帅按照楼下张贴的小广告上的号码打通了中介的电话。没五分钟中介公司的人就来了,杨大帅签了售房委托协议后将房门钥匙交给他:“帮我找个家政公司把里面的东西都扔掉后再打扫一遍,费用从房款里出。”
“都丢掉吗?”中介公司的人有些惊愕的问道。
杨大帅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对,一件都别留。”
他再也不想留什么狗屁的童年回忆了!都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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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思雨家出来已经中午了,林清音将学费赚回来以后神清气爽的,特别大方的请王胖子吃了一顿午饭,顺便提前支付给了他一年的房租。
王胖子已经和林清音混的很熟了,他也摸清楚了林清音的脾气。小大师抠的时候是真抠,但是该出的钱她一分也不吝啬。
王胖子别看算卦不行,但是处理杂事确实一等一的强。林清音不到年龄,他便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注册了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应付突击检查的时候用。
工作室里面有两个房间,一间作为林清音的卦室,一间是王胖子的办公室。随着林清音的名气越来越大,来预约的人也越来越多,单靠手机记录很容易遗漏,所以王胖子买了一个套新电脑放到了办公室里,正儿八经的做了预约记录。
王胖子的办公室倒是好说,摆上一套办公桌椅,再摆上一个三人的皮沙发和红木茶几就成了。但他不知道算卦应该摆什么样的桌子,因此没敢瞎布置,趁着今天林清音来了,赶紧请小大师安排。
林清音看着墙上挂着王胖子花的五千块钱请来的“算卦”那两个字,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头:“这人写的真不如我写的好。”
王胖子之前就听林清音吐槽过这件事,他笑呵呵的问道:“要不我买回来笔墨纸砚小大师亲自写几个字吧。”
“算了吧,我要是写了这五千块钱不白花了,再说了买笔买墨的不得花钱嘛!”得靠自己挣钱买玉修炼的小大师现在非常的接地气,想当年她当掌门的时候都没为门派操这么多的心。
说到底都是穷闹的!
王胖子已经习惯了林清音时不时的抠一回,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小大师,今天您先在隔壁的办公室算卦。这个卦室您看怎么要怎么布置,回头等我全都弄好了你再搬过来。”
林清音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钻研数术时呆的竹屋来。
“有在屋里种的竹子吗?”
王胖子略微一沉吟立马说道:“有那种大的盆栽竹子,就是不知道小大师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