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是什么情况?这个世界直接低到顶点,听这些洗脑的言论也就罢了——问题是她不只做这点破事!
他们还有‘□□’和家务。
□□……就字面上的意思,挨揍。而家务——
这也是唯一一个小点的‘好处’,就是安乐只需要擦地板就可以。
不过………
是跪着在地上用抹布一点一点的擦。
“你们的贞.操是最好的嫁妆——”
台上的‘女讲师’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安乐沉默着,无奈的听着。
只是——
安乐自己作为一个明白什么是规则的成年人知道,这样的理论无疑是错误的。可这些最大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呢?
她们的想法,她们的人生呢?
就这样被彻底扭曲掉吗?
安乐其实并不想谈论‘女德’的正错与否,因为立场不同。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也完全不同,比如肯定会有很多男性和部分女性,认为这样的女德班就是对的——
而且,如果但从‘规则’上来看,也不能说它不对。
它只是否定了一个女性的其它所有生存价值,剩下的只有‘生育’和‘家务’。也只为这些‘学生’留下了唯一的一条道路:
嫁人,由‘丈夫’供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女性的一种生存方式。
但为什么……这么让大部分人厌恶和反对呢?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安乐,现在在魔音贯耳,长跪的姿势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抛开‘女德’教导的各种言论,所有的一切其实无非都在让‘学生’只遵守一条道路,也就是嫁人生子。
这似乎无错。
当然,其中这些从一而终,干活干活干活的其它先忽视一下。
这和一个很有趣的小故事极为相像——
一个大学生如深山游玩,遇到一个放羊娃,问:“你放羊是为了啥?”
放羊娃回答:“赚钱。”
大学生继续问道:“赚了钱呢?”
放羊娃:“盖房。”
大学生:“盖了房呢?”
放羊娃:“娶媳妇。”
大学生:“娶了媳妇呢?”
放羊娃:“生娃。”
大学生:“生了娃呢?”
放羊娃:“让他放羊。”——到这儿还没有结束,放羊娃反问大学生:“你咋不放羊呢?”
大学生回答:“我上学。”
放羊娃继续问:“上学为啥?”
大学生回答:“工作,赚钱,结婚”——
感觉到相似了吧,放羊娃和大学生。他们的人生轨迹如此相同,学习一种谋生的手段,然后结婚繁衍后代,轮回不止………这样的对比不是很清晰,我们换一个,远古时期的人类出生,狩猎,繁.衍,死亡和现代人出生,工作,结婚,繁.衍,死亡——
看,也差不多一样。
可为什么没人愿意去原始森林当个野人,而是非要在现代当一个普通人?
或者说,问题应该是,人类为什么不是向其它野兽那样。一生一世,一个种族从诞生到灭绝,不遵守它们不改变的生活方式,非要尝试聚集起来,非要尝试各种制度,非要去研究诗歌,玩赏琴棋书画………去做这些事情?
又或者说,最最最最后的问题,为什么人类有了‘思考’?
人类凭什么有现在的成就啊?你奔跑比得过猎豹?咬合力比得过老虎?又或者眼神比苍鹰还更加锐利?
无非在于思想。
人的所思和所想。
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
安乐不想去和这些‘讲师’去讨论谁对谁错,因为这种自然存在的思想源于有它生存的土壤——
男人觉着这样的女德班好,因为培养出来‘听话’的‘妻子’。能够满足他的男性自尊心,只需要给口饭吃,就能让她给自己生孩子——平日里上面孝敬父母,下面照顾孩子,‘没事’还能打扫家务卫生,还不会像其它女人那样想要离婚,甚至是自己不开心了烦躁了被上司训了,还能揍她开心——
看,多廉价的一个人形子宫加保姆。
而女人——
这些原本遵循这个规则的女人,总会觉着把所有人都拉到自己相同的世界。在别人规定下的权利来昭显自己的完美和符合规则,至于外人眼里看来的委屈与折辱……
还是那样,一个人,你打他一巴掌,他会愤怒,会反击。而当这个人一直在被殴打的环境里,他反而会觉着这就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会觉着这是自己的错误。
可不管别人怎么洗地,再有更多的人觉着‘女德’班真好——
这些讲师所做的一切,在安乐看来,是在谋杀。
他们的确没有谋杀人命,却谋杀了这些‘学生’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