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传来的消息越来越让人心慌,随着风宁城的失守,路城似乎也快要被启隐攻下来了。
面对着这样的情形,萧思姝的心情越来越乱,越来越紧张。无数次的想,前世这一场仗是否也跟如今一般难打?
粮草没了,南方的援军被阻,整个宁国都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这样的困局,前世究竟是如何解开的?
其实,萧思姝不知道的是,前世前线没有宁王,仗打得更加的艰难。风宁城失守之后,路城很快也失守了,接着还又失守了一座城池。
直到第三年的冬天,韩瑾陆渐渐的冒出来头,冒险去烧了对方的粮草,这仗才算是慢慢的势均力敌。韩瑾陆脸上的伤也是这一次冒险得来的。
而这失守的三座城池,直到三年后才被韩瑾陆夺了回来。只是那时候,这三座城池早已被启隐糟蹋的不像样子。百姓被奴役和欺压,地里颗粒无收。
又过了多年,这些百姓的生活才缓了过来。
前世,萧思姝第一次见韩瑾陆,其实正是韩瑾陆夺回了风宁城的时候。
前世没有萧思姝的鼓励,韩瑾陆从军的时间要往后推了许久。而即便是去了军营中,因为没有宁王的教导和指点,他只能凭着一身的武功在前线奋勇杀敌。
不过,韩瑾陆毕竟是天生的将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多次碰壁之后,他也渐渐的掌握了一些技巧,三年后开始崭露头角。
而今生,一切的情况都要比前世好了许多。
刚到寺中,便听说文国公夫人也带着家中的女眷在寺中住着。
两家以后会是姻亲,是以,收拾好东西之后,宁王妃带着萧思姝去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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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瑾陆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了,他这一觉足足睡了五个时辰。
醒过来之后,拿过来纸和笔,再次趴在桌子上写信。片刻之后,信写完了,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上面的墨汁,等干了之后,细细的折了起来。
随后,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灰色的布兜,打开之后,先是拿起来最上面的那个蓝色的荷包看了看,又放在了一旁。把手中的这封信跟之前的那些放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又把蓝色的荷包拿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在了信纸上面,重新把布兜系了起来。
虽然韩瑾陆动作很轻,但褚廷年也睡了许久了,所以听到动静之后渐渐地转醒。
见韩瑾陆在偷偷摸摸的做着一些小动作,褚廷年声音沙哑的问道:“又在给郡主写信了?你说说你小子,写了又不寄回去,这般做又有何意义?”
韩瑾陆抿了抿唇,没有讲话。
褚廷年一边穿鞋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要是活着回去吧,这些信也没什么意义。什么话都可以当面说。也就是死了,兴许还能让人当个念……想。”
说着说着,褚廷年突然明白过来韩瑾陆的意图。
“不是吧,你每次都是在写遗书?”褚廷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韩瑾陆。
韩瑾陆系好布兜,掀开被褥放了下去,重新铺好床铺,转头跟褚廷年说道:“关你屁事。”
“我呸,咱俩怎么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竟然连这点小事都不告诉小爷。不行,我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说着,褚廷年就要上前。
“你敢。”韩瑾陆冷冷的眼神看了过来。
褚廷年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撇了撇嘴角,说道:“哼,不就是仗着自己功夫好么,给我看我都不看。”
“放心,我不会给你看的。”
“你!”
两个人正打着嘴炮,外面跑进来一个人。
“你们俩终于醒了啊,快点,王爷那边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好菜,正等着你们过去呢。”程善赟激动的说道,“也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几个人到现在还没醒。”
韩瑾陆和褚廷年相视一笑,只是这笑容,是苦笑。他们这十日真的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死在野兽的口中。那些个野兽真的是能要人命。
“好了,总算都过去了,你们也平安的归来了。快点跟我去吃饭吧。”
褚廷年开心的站了起来,而韩瑾陆却是一动不动。
“想什么呢,还不快走,你不饿啊?”褚廷年催促。
韩瑾陆站了起来,道:“这个不急。”
说完,又看向了程善赟:“你这几日配药粉,制作工具了吗?”
程善赟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做了。”
“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褚廷年问道。
其实程善赟也不懂,听到褚廷年如此问,说道:“你们走之前韩六交代我继续弄那些东西。说是怕这一次成不了,还要再去第二次。”
“哦,这样啊。”褚廷年道,说完,又发觉不对劲儿的地方,看向了韩瑾陆,“咱们不是已经捉……嗯,成功了吗,你怎么还要那些东西?”
活捉对方的太子算是一件机密,褚廷年也不确定是否所有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