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姑娘就走了出去,直奔那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谁?”
萧思姝刚走了几步,魏之靖就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把怀中的姑娘推到了一旁。也不管怀中的姑娘有没有站稳,自己率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见无大碍,站好身子,认真的看向了来人。
一见之下,顿生惊艳之感。心里暗忖,好生漂亮的一个姑娘,衣着配饰也华丽。脸却有些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二少爷。”正发呆间,只听一旁的侍女低声唤了他一声,“刚刚……”
侍女眉宇间的愁绪以及暗示,把魏之靖拉回了现实中。想到刚刚他们二人的对话,以及亲昵的动作,不知被眼前的这位姑娘听去了多少。
“这位姑娘,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好生没有教养!”魏之靖先发制人。袖子一甩,微抬下巴,满脸倨傲的看着萧思姝。
萧思姝嘴角向上扯,冷笑了一声,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刚刚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魏之靖毫无怜惜之意的把长莺推到了一旁,甚至连长莺趔趄了一下都没回头看一眼。听刚刚两人的对话,长莺此时已经有了身孕。
这不对啊,在她印象中,魏之靖一直都对长莺维护有加,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甚笃。
她当初不过是把长莺叫到正院来问了一些话,魏之靖就过来把她狠狠地骂了一顿。
怎么如今看,也不像她记忆中的那般珍惜。
真是有意思。
当她不在局中时,看到的景象竟然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萧思姝重复了一遍。魏之靖竟然有脸跟她提所谓的“礼”?恐怕他们东昌侯府是那最不懂“礼”的人!
“其一,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侍女搂搂抱抱,你这是哪门子的礼?”
“其二,违抗父亲的命令,不遵从父母之命,这又是哪门子的礼?”
“其三,跟侍女计划欺负未娶进家门的正妻,这也是你们府上的礼?”
萧思姝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每说一句,魏之靖的脸色就难看上几分。他刚刚就在琢磨,面前的这位姑娘到底听到了多少,没想到,竟然全部都听了去。
这可如何是好?
这姑娘会不会把听到的内容全部说出去?万一说出去的话,他可如何是好?被人知道有了庶长子,他还如何娶大家闺秀,他爹会打死他的吧?
不知这姑娘是哪家的,认不认识他,若是不认识他的话倒还好说。他以后尽量避免见这姑娘就好。万一认识的话可怎么办?
不过,身份高贵的姑娘他几乎都见过。但他似乎没见过眼前的这位姑娘,说不定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不重要的身份的话,说出来的话也没那么有分量,未必会有人信。
魏之靖忍不住看了眼长莺。
萧思姝跟魏之靖成亲八年,虽然两人没有夫妻之实,平日里见面也不多。但,八年的时间,足够她了解一个人。是以,魏之靖在想什么,她清楚得很!
遇事就会逃避!永远都躲在女人的后面。
“东昌侯府的魏二少爷,刚刚不还振振有词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萧思姝直接点出来魏之靖的身份。说完,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魏之靖心里一惊,这姑娘认识他。这可如何办是好?
看着魏之靖慌张的神色,萧思姝万分的鄙夷。看吧,魏之靖就是这样一个窝囊废!只会窝里横!
“二少爷,咱们刚刚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啊,奴婢怎么有些听不懂这位姑娘在说些什么呢。您听懂了吗?”原本垂眸安安静静的站在魏之靖一侧的长莺开口说话了。
魏之靖猛地回头看向了身边的侍女。随着长莺的话说完,脸色越来越好看了,到最后,竟然得意的笑了出来。他紧紧地抓着长莺的手,兴奋的说道:“莺莺说得对,本少爷跟你一样,没听明白这位姑娘在说什么。”
看着魏之靖的反应,萧思姝的脸上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是鄙夷。魏之靖还是那个魏之靖,永远只会听女人的话,没有主见。
随后,萧思姝抬眼看向了看起来低眉顺眼毫不起眼的侍女。
长莺!
成亲八年,与其说跟魏之靖是一家人,倒不如说跟长莺是。这八年来,她大半的时间都在跟长莺打交道,跟东昌侯夫人打交道。
成亲之前,这位侍女毫不起眼,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然而,就在成亲的当晚,她听到了长莺的名字,也知道了在他们的小院子里,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见萧思姝紧紧地盯着长莺在看,魏之靖挡在了长莺面前,瞪着眼睛看着萧思姝:“你没听到么,本公子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随便把脏水往本公子身上泼。”
萧思姝看了一眼怂包魏之靖,淡淡的讽刺:“东昌侯府果然是个知礼的,只是这礼,似乎跟别处不同呢。你们家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也能当起了主子的家。一个主子听一个奴婢的话,说出去真是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