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此言何意啊?”姬冉刚才是真的有些慌了,没有料到会被杨旷这么敏锐的看穿,还是太低估这小子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被看破。 杨旷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动机,就不会再多费口舌用在解释上,直接道:“无事献殷勤个,非奸即盗,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敌人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如果你以为凭着一点物资就可以保证我不对你怀疑那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姬冉。” 终于直呼了他的名字,姬冉再震惊之余,也迅速的平静下来,心想不能再大意了,还是亲眼见识杨旷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对方的实力,自己的轻敌实在是太过愚蠢了,随后说道:“大将军说的我有些头晕转向,只不过我确实有个侄子是在大将军手下做事。大将军方才也说了在下是你的敌人,那为什么还要重用敌人家族的人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休要以为凭借你的撩拨就能离间本将军营中的关系,”杨旷岂会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最近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让他恢复到了正常水平的思考能力,才不会被这么明显的招数给摆一道,“所谓举贤不避亲,就算姬允是你的侄子,那也不妨碍我任用才能,他的才能就是军中的,所以不管如何,只要是对战争有利的,本将都不会在乎或者牵连。” 姬冉强笑道:“大将军果然心胸宽广,在下佩服之至。” “把你那一套奉承的虚伪收起来吧,本将看过很多了,”杨旷根本就不喜欢对方的行为,种种事迹都在告诉他此人不得不除,但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机会,就算除不掉他,也必须敲山震虎一下,“你不用再含糊其辞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可以滚了。” 面对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姬冉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忍辱负重道:“那么假如,真的如大将军推测的那样,我是抱着策反姬允的目的而来,你就不会做出什么以防后患的事情吗?” “不会!” “大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本将相信姬允!”杨旷毫不掩饰的说出了他的想法,“姬允跟你们的不一样,我是能够看出来的,相信就算你们要想策反他,也需要用试探的方法来,不然不仅无法成功,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你们不敢,就说明你们没有把握,而我有把握相信姬允会坚守他的职责,跟你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贼人划清界限。” “大将军的话还真是伤人啊。”姬冉的笑容越来越牵强了,看来杨旷还真是如传闻一般的不近人情和嚣张跋扈啊,不过对方确实就是有这样嚣张跋扈的资本,杨旷都已经是站在大商顶点的人了,区区一个家主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不过姬冉还没有就这样认输,他一想到自己已经让杨毅成为了他的棋子,就在心底暗笑,开始幻想着之后被杨毅这枚棋子牵制住的杨旷,那种景象他再喜欢不过了。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平衡吧。杨旷哪里能看的出这些心思,只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就对了,没有任何的挽留余地,直接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本将不会感激你们的资源,就当是换你们的性命,还是多谢本将的不杀之恩吧。” “那还真是要多谢大将军了。”现在是任谁都能听出他内心愤怒和不甘,因为姬冉的口气已经掩饰的很勉强了。 杨旷也不是故意要做的这么绝,也不是非要弄得这么你死我活,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看对方的反应,他不是来试探自己和姬允的嘛?这种行为已经是死罪了,杨旷没有斩草除根就已经是做的很好了,他还想要看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算姬冉帮了他再大的忙,永远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信他,还不如相信龚起,至少后者光明正大。 “唯有一点大将军”姬冉最后补充道:“我方才说的话中,唯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在下不希望看到商国大乱的情况,这是真的,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在下都会看着大将军的结局的。” 杨旷眯起双眼,动了杀机,换做以前的他,说不定直接就动手杀了他,但是现在不行,不单单是因为姬冉作为士族代表或者士族联合的幕后黑手,更是因为大商已经够乱的了,而且正值战争时期,不能再对能够提供军费的士族们动手了,只能装作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让对方以为自己只是图一时的爽快的人。 虽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作用,但是做事一定要做的,这幅假象或许不能使对方相信,但也能成为对方印象中的一个重要因素,人的判断当然是根据直觉和理论来的,无人例外,他也是一样。 “既然如此,就放你们一马吧。”杨旷说着重新坐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斜视着他道:“留你们的性命就是让你们学乖一点,顺便教教那些不安分的士族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臣民,若是你教不会,那么本将择日亲自来调教。” “”其实姬冉是想讽刺一句杨旷不一定能回来有机会调教士族的,但是话到了咽喉还是咽回了肚子里,他发觉杨旷之前的杀意是真实的,犯不着因为自己的报复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呢。 于是只能服软道:“在下会去转告的,还望大将军放心,专心的面对北唐的军队,祝大将军再度凯旋而归。” “真心的嘛?姬冉?” “在下自然是真心的。”姬冉低头并不想再给杨旷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了,并在心中暗暗发誓要让杨旷为今日的无礼和傲慢付出代价。 杨旷随意道:“姬冉,我不知道你心中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是我知道你跟士族联合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不要再跟我说什么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