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败了。”熟悉的庭院,熟悉的空旷环境,两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进行着男人之间的武斗,一人持关刀一人持长枪,持长枪那个男人一如既往的败倒在了关刀之下,面目上的不甘心还是那么的清楚。 “龚起,我服了,无论是武力还是谋略,我都不如你。”男人终究必须是要承认的。 持关刀的那位便是北唐猛虎龚起,强悍的肌肉和健硕的身材比起比自己更为强壮的罗睺更具气场。 罗睺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败在他的手上了,挫败感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败了就是败了,罗家的人败的起,他的父亲一样败给了龚孝先,照样还是不忘初心苦心修炼,他又有什么资格放弃。 “起来吧。”龚起伸出手,罗睺也大气的握了上去,前者一把将其拉起,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切磋让他们的身上都布满了汗水,两人放下兵器来到了庭院的石凳上坐下,开始大口喝着水,好不畅快。 “叔叔今天不在吗?” 龚起放下茶杯道:“嗯,家父出去说是要走一走,好像是说朝廷有什么事要找他。” 罗睺听后眉头一皱,道:“我父亲也是,一大早就去宫里了,不会是陛下同时召见了他们二位吧。” “应该是了。”罗如烈也去了龚起是才知道,他也大致有些直觉,道:“同时清楚我父亲和你父亲,就说明是跟战事有关的,可是最近,哪里有什么仗可以打,我们北唐跟商国皆为友好,又重创了北胡那帮蛮人,还有什么地方能打仗?” 罗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总感觉是在向他炫耀军功一样,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有道理,罗如烈和龚孝先同为大唐的将门世家,都是身为军界最具威望的男人,两个死对头同时被招进宫,必定是跟战争有联系的事情,但是最令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哪里会爆发战争,要么是北胡、要么是商国,而这两国爆发战争的原因都是有些不可能的。 罗睺想到了一些心事,顺便说了出来:“龚起,这次要是依然由你统帅大军,那我也必须跟着去。” “大军不给我带领,还能由谁?”龚起自豪的说了番:“你放心,你这几年在北胡的战场上磨炼的很好,论将军冲锋陷阵,我可能不如你。” “哼,别总以为天下无敌,事事无敌啊。”罗睺不爽的提醒道。 “当然知道,不过还是那句丑话,到了战场必须遵守我的将令,不然就算是你,我照杀无赦!” 罗睺不以为意,道:“我还没有那么叛逆吧。” 这话说完,两人沉默良久,随后便一齐笑了起来。 这时,龚家的府门打开了,二人都瞧见各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一个是罗睺的父亲罗如烈,一个是龚起的父亲龚孝先,这两个争斗多年的老冤家走在一起,实在是百年难见。 “父亲........您怎么跟叔叔........”罗睺更是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感觉是看错了什么一样不敢相信,但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并无虚假,自己的父亲真的跟龚孝先走在一起,他们一起来到了龚家,难道是知道他在这里? 结果并不像想的那样,罗如烈仅仅是蹙眉,也是意外罗睺身在龚家,却也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直接对着龚孝先道:“你来说吧,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管。” 龚起同样诧异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对方的眼神深沉的可怕。 “起儿,要开战了。”最为沉闷的声响道出了最令人震惊的事实。 “开战?与谁?” “商国。”龚孝先说出了答案,与龚起想出的两个选择一致,果然是要跟商国开战了,但是心中还是疑惑追问道:“父亲,为什么要开战?一向主和的陛下又为何答应开战?” 龚孝先肃穆的站在龚起的身前,表情越发的严肃,道:“我国的商队在经过唐商边境的时候,遭遇了商军的屠杀,被袭击的商队是国内很有威望的士族,这件事情带给大唐的影响不小,开战在所难免,而陛下会同意的原因,除了士族的压迫,还有为父的选择。” 如此紊乱的信息龚起一时间还真的难以破析,问道:“不可能,北境的商军孩儿不久前见过,那是一支脱胎换骨纪律严明的精锐,断不可能做出袭击商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为父也明白,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不管是不是商军干的,还是另有小人兴风作浪,战争都是要打的。” “孩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知道。”龚孝先打断了儿子的话,猜出来回答道:“为父自作主张跟你罗叔叔一起进宫向陛下施压,其实也是希望能够尽早的开战,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大好时机。” 龚起这才完全梳理清楚,战争的爆发原因实际上是因为士族的商队被人袭击,而在不清楚是否是阴谋的时候,父亲和罗如烈都果断的选择顺势而为,这对他的南征计划实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大商在杨旷的大刀阔斧下,一步步逐渐摆脱了内忧外患的局面,不过杨旷在改变的时候,也是大商虚弱的时刻,虽不比之前的局势有利,但是不把握这次机会,让商国喘口气歇过来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父亲会与一向不和的罗如烈同时默契的向陛下施加压力,恐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最好的判断,都是为了自己下一次南征才会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为自己争取到尽早开战的优势。 “父亲,孩儿让您费心了。”龚起惭愧的低下头道。 “无妨,打赢了这一仗,陛下不会拿我们龚家怎么样的。”龚孝先转为笑脸说道:“起儿,这一次要么不开战,一旦开战,就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