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声音自然是坐在黑暗中的阁主发出的,“要不要来我的暗香阁替我做事,别跟着杨旷那小子,反正我两一家,来我这也能让你更有前途。” 对方始料未及的居然开始拉拢起他来了,亥猪马上婉拒道:“在下没有什么本事,在野火干的不错,享不了暗香阁那份福气,阁主您老人家对我过赞了。”答案只能是否定,就算他答应,也是死路一条,谁会收留一个随意反叛的家伙,自己还是在野火来的安全,不用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阁主。杨旷虽然有时候看不透,至少比这个人好多了。 “这样啊,可惜了,我确实挺喜欢有这样的手下的,那帮家伙都闷的很。”阁主发出感慨。 “阁主说笑了,咱们干这一行的,不就是要严肃吗?”亥猪打着马虎眼道。 “是吗?那你怎么这幅样子?” 阁主的问题把亥猪给难住了,他转了转眼珠,道:“在下不成器嘛,才被主子用来传话的。” “是吗?”阁主似乎笑了一声,道:“杨旷把跟暗香阁谈判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亥猪说是不行不是也不行,说是就说明在撒谎,说不是就说明跟暗香阁谈判不是大事,怎么回答都不好,灵机一动道:“哈哈,在下也不知道,阁主以后问问主子就行了。” “一口一个主子,你们野火的人都这么称呼杨旷吗?” “当然,主子就是主子嘛。”亥猪猜想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阁主沉默了一会,道:“称呼他为主子,果然心高气傲啊。” 不能再拖了,亥猪来是有事情的,于是抓紧时间直入主题道:“那个阁主龚起出使商国的事情,你们暗香阁有没有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介入的想法?” “有啊,我准备杀他的。”阁主更直白的讲出来,弄得亥猪要疯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要不要这么坦诚啊。 亥猪脑袋飞速运转,苦思冥想道:“既然暗香阁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不提前告之野火,好让我们又准备啊。” “为何要告诉你们?”阁主的发言有些任性。 “额这个嘛”亥猪都被他搞的有些结巴了,道:“我们不是盟友吗?情报共享这种您看” 阁主别有意思的说道:“我杀个人还用得着跟你们请示吗?” 没有谈的意思吗?亥猪只能从杨旷的角度去说了,搬出自家主子好歹有底气,道:“主子的意思是让我来劝阁主不要动手的,原因嘛这个”亥猪又在组织语言,道:“龚起身死商国对北境的战事不利,对大商的名声更为不利,所以主子想尽可能的护龚起安全,不知阁主您” “这么说我们要当敌人咯。”阁主又有点任性。 亥猪满头大汗的解释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我们是盟友,就应该顾全大局,主子没有强迫暗香阁帮忙保护龚起的意思,只需要只需要不插手就行了。” “不插手?条件开的不错,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亥猪道:“得到一个更为坚定的盟友。” “哈哈哈哈哈哈!”阁主大笑起来,亥猪适应了黑暗中的视线,抬头一瞬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但他始终不敢,低头低着都有点脖子酸了,仍旧不愿移动一点点,生怕对方认为他看到了对方的脸。 “你这小子真是滑头,可以可以!哈哈哈哈!”阁主放声大笑着,不管低头战战兢兢的亥猪,道:“龚起死后的一切影响我是知道的,你猜猜我为什么坚持要杀他。” “这个”对方无疑又出了一道难题,亥猪想了半天,有点想通了,却还是装撒充楞道:“在下愚钝,还望阁主您老人家告之在下。” 阁主在黑暗中不知何种表情,道:“因为龚起的威胁,比他造成的后果还要严重,下次他带兵攻击北境,大商会有亡国之危,比南北两线同时开战还要危险你知道吗?你家主子就有把握能挡住那头猛虎吗?上次的侥幸不会再重演,下场战争,龚起必然是势不可挡,你家主子就算智谋超群,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能如何呢?” 他的话是对的,亥猪猜到了大致,他也想过问杨旷这些问题,但是主子既然做了决定,他便只有执行,别的不敢说,论忠心,亥猪配得上忠心二字,永远站在杨旷的背后。 “在下相信主子能打败龚起。”低头下的声音是那般的坚决肯定,容不得一丝改变。 “哪里来的自信?” “与身俱来。”含糊如亥猪都用上了果决的语气。 阁主又开始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杨旷有你这条忠犬,算他走了狗屎运,好好好,我就答应你们主子,不会插手龚起的事情。” 亥猪大喜过望,送了口气道:“多谢阁主您老人家体谅。” “我话还没说完呢。”阁主意犹未尽的补充道:“我说过不插手,也不会帮你们,好心提醒你,没有暗香阁的帮助,野火是挡不住崔氏集团的暗杀的,他们和我抱着一样的想法,都是势在必得。” “多谢阁主好意,达到这个目的对在下来说就已是无碍了。”亥猪为自己完成任务感到喜悦,差点兴奋的抬起头,马上意识到危险性又定住一动不动。 “该说的我都说了,让你们主子自己小心吧。”阁主说完了想说的话,放弃了对龚起的杀意,妥协了杨旷的条件。 亥猪早就想离开了,脖子都快撑不住了,慌忙道:“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阁主您老人家额多加珍重。” “走吧走吧,我看你也怪难受的。”阁主也是发现了亥猪的难为之处,一直低着头谁都受不了。 亥猪依旧低着头,面朝着阁主后退,两只手摸索着门,慌乱的拉开门,仍然面朝阁主退出门口,又把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