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倒是认为崔文正是因为不敢明目张胆的安插眼线,才想尽办法把他们的宫女一个个送进宫里。陛下想,送的太多不就明显了吗?” “说的有道理,难办的倒不是崔氏,关键是老太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进来,他可不好对付。”商帝忧虑道。 谢量海给出了更忧虑的答案:“老太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局中人,更可以猜测他才是幕后主使。” 这么说来也是附和逻辑的,老太傅的威望资历比之崔文高出一个层次,他若真是局中人,又怎么会低于崔文一头呢,商帝考虑到这些因素后,更觉烦恼,头风差点再次犯上来。 “老太傅嘛朕不好说,毕竟他是朕的老师,朕万万不会对付他的,其实朕今日本来是想借机打压一下崔氏的,没想到老太傅突然来到朝堂,打乱了朕的计划。”商帝懊恼的说道,老太傅的出现搅乱了他的心思。 “其实陛下不必亲自出手,不还有老王爷这个左膀右臂吗?”谢量海推荐了直来直往的老王爷,商帝听后一阵摇头,道:“不行不行,王兄的脾气比我还直,要是让他处理还不如朕亲自出马。”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商帝边笑还边咳嗽着。 “陛下保重身体啊。” “不打紧的。”商帝挥手证明自己仍然“健康”。 领班太监这时在门外请见陛下,商帝许其进来。 “陛下,皇后来了。” “哦,让她进来吧。毅儿还在吗?” “殿下被皇后劝走了,门外只有皇后一人。” 商帝让领班太监领皇后进来,先让谢量海退下去。 皇后随后而入,翩翩来到商帝床边,满是忧虑的问道:“臣妾听闻陛下早朝后身体不适,便马上赶来探望陛下了。” “皇后有心了,朕没大碍。”商帝抚摸着皇后的头柔声道。 “陛下不要骗臣妾了,日日相伴,臣妾还是了解陛下的身体的。” 商帝沉吟片刻,还是不告诉皇后自己的情况。 皇后见索问无果,只好就此作罢,按着商帝的手道:“毅儿被臣妾劝走了,陛下不要怪他犟,这孩子只是很担心陛下的身体。” “朕没说要怪他,朕希望他做好一个皇子的本分,不愿看他陷进乱局中,已经有旷儿陷进去了,再陷进去一个朕怕会引起兄弟砌墙骨肉相残啊。”商帝诉说着心中担忧之处。 “臣妾告诫过毅儿,毅儿性子单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臣妾担心旷儿会对他起疑心,陛下” “朕会找时间跟旷儿谈谈的,你放心吧。” “臣妾先行谢过陛下。”皇后欲行大礼,商帝一把拽住不让她跪下,道:“你我多年感情,有何必多此一举。” “臣妾失态了。”皇后重新坐下,望着商帝,二人四目相对,安静的时刻洋溢着别样的温馨。 商帝先开口道:“朕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她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如今都出落得这么美了。” “陛下又在拿臣妾寻开心了。”皇后风韵犹存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晕红,美美的笑着回道。 “朕哪有,朕又想到了她。”商帝说着捉摸不透的话语,皇后脸上的笑颜也变得缅怀起来。 她知道商帝想起了曾经那个女人,道:“陛下想端妃了吗?” “想,没日没夜的想。” 皇后理解商帝心中抹不去的那种痛心,面前的男人还在为十年前发生的惨剧耿耿于怀无法忘却。 “十年过去了朕也说不清是爱她太深还是出于自责,朕总是觉得少了她朕很难过。”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眼神迷离,想不出这会是大商有名的明君。 “陛下应该还是爱她的,臣妾曾经也是仰慕着端妃的背影,世事难料,十年前苦了她们母子二人了。” 商帝目光为之一聚,猛然提高音调道:“十年前是朕的错误,害的端妃惨死旷儿流离,还殃及了当年无数的大商将士无辜殒命。十年后朕绝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 “臣妾相信陛下一定能做到的。”皇后不忘鼓励着商帝。 “毅儿虽然单纯不涉党政,可是皇后你知道吗?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毅儿的身份地位,不知有多少双手已经伸向了毅儿,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拨弄着旷儿与毅儿的关系,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咳咳咳——”商帝话到激动处剧烈的咳嗽起来,呛得停不下来,吓得皇后赶紧端去一杯热茶递过去,商帝抓着茶杯一饮而尽,缓了缓胸口忍住了心肺的痒痛。 “陛下还是休息吧。” “不用,朕要说出来,憋了十年了,朕一直以来都在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但是仁慈过了头,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洛阳已经危卵已,旷儿跟崔氏势不两立,他们争斗的同时也会使商国陷入内乱局面。” “那陛下是准备为旷儿洗清道路呢?” “没错,朕不仅要为旷儿扫清障碍,还要在有生之年,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大族,拎的清大商究竟是谁做主。”商帝露出了凶狠的眼神,目光坚定的像个孩子,却使人不寒而栗,这一刻,他是皇帝。 “毅儿呢。”皇后犹豫良久还是问到了杨毅。 商帝诧异的回头看了皇后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臣妾担心旷儿上位后,毅儿的日子不好过。” 皇后提出的忧虑令冲动的商帝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旷儿的心性凶狠,毅儿日后不免会被权力的集中而被做出别样的对待,他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皇后言之有理,真是该好好想想了。旷儿毅儿,属于两个极端,朕身为父亲也是无从下手。” “是臣妾多嘴了,搅了陛下的休息,还是龙体为重,先歇歇吧。”皇后扶着皇帝躺下,温柔的抓住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