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听闻商帝退朝后急召御医,担心起父皇的身体所以进宫请求觐见商帝。 “文平王殿下,陛下身体不适,殿下还是请回吧。”外面的领班太监好心劝道。 “不行,本王今日一定要见到父皇安然无恙才离开。”杨毅执着的不肯离开,依旧在门口笔直的站着,纹丝不动。 领班太监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杨毅坚持下去,喊来一个小太监进去向谢量海总管通报一声,想办法解决一下,毕竟不能真让亲王在门外站那么久。 小太监进去不久,谢量海便走了出来,杨毅见状赶忙上前询问道:“父皇身体如何,没有大碍吧。” “殿下,奴才是特意来请殿下回去的,陛下忽然头风犯了,太医们都在全力治疗,恕奴才多嘴,殿下是帮不上忙的,进去了反而”谢量海压下了帮倒忙这三个字,不敬之语习惯的不说下去。 “本王就是进去看看,不会妨碍太医们治疗的,公公行个方便吧,就满足本王作为儿子的愿望可否。”杨毅几乎是放下了身段用起了央求的口气。 谢量海摇摇头,杨毅虽然平日儒弱,可真的犯起犟来跟他父皇是一个德行,于是转身回去了。 “父皇!是毅儿啊!父皇您就让儿臣进去看您一眼吧!”杨毅不死心的在外头喊道。 声音传进了商帝休养的殿中,太医们不敢分神专心的调制着药草,商帝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外的喊声,含糊的问了句:“殿外何人喧闹啊?” 正巧回来的谢量海应道:“陛下,是文平王殿下。” “毅儿吗?叫他回去吧咳咳咳。”商帝的情况不乐观,咳嗽声止不住的响起。 “奴才说过了,殿下仍然不愿意回去。” “唉由他去吧。”商帝没力气再去关心杨毅的状况,伸出手给太医们把脉。 太医把着商帝的脉搏,脸色变幻不定。商帝眯着眼虚弱的说道:“有什么说什么,朕的身体朕清楚。” 太医“扑通”一身跪倒在地上,惶恐的回答道:“陛下恐是得了严重的头风病,肝脏也是残破不堪了。” 谢量海大惊失色,商帝也是震惊不已,太医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叩首道:“陛下饶命。” 商帝情绪逐渐平静,深呼吸了口气道:“看病而已,朕要你命作甚,莫要多想。” “太医,你再仔细诊断一下,或许” “好了,他没诊断错。”商帝开口打断了谢量海的话,道:“十年前朕御驾亲征受过重创,那次腰间开了个大口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肝脏应该也是那时受的伤,好不了正常。头风倒是近年来所得,朕能感受的到积病久已。” “陛下”谢量海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商帝知道他在为自己伤心,勉强的笑道:“没事的,朕早就有数,不怕。” “陛下不要这么说,陛下是天子,天子万寿无疆。” “呵呵,天下又真岂有万寿无疆之人,你不用诓骗朕了。”商帝看淡了生死,问向太医道:“依你看朕还有几年光景?” 太医心中咯噔一惊,不敢说。 “朕说了不必担心,尽管说实话便是,你若再支支吾吾,朕就真的要治你的罪了。”商帝不耐烦道。 “臣遵旨,以臣多年经验看来,陛下陛下”太医抬头看了眼皱眉的商帝,不敢再敷衍,实话道:“陛下恐怕只剩下三年了。” 谢量海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那还不少,够了。”商帝瘫软在卧榻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不甘与害怕,“都退下吧。” 太医们收拾东西小步离开,不敢打扰商帝休息。待众人全部离开后,商帝睁开眼睛道:“盯好他们,万万不能将朕的情况泄露出去。” “放心吧陛下,奴才早就安排好了。”谢量海含着泪说到。 “还有,不要轻易伤他们性命。” “奴才明白了。” 商帝见谢量海早替自己想好了,欣慰的笑了声道:“还是你懂朕,难为你服侍朕多年了。” “奴才本职而已。”谢量海不怎么想多说话。 “不要替朕难过,生死早有注定,看清就好。”商帝安抚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太监,心里早已是当其是好友,不愿让他因自己难受。 谢量海低头不做声。 “小海,你自十五岁便跟着我了,如今走过无数岁月,怀念起当年的时光,朕有些惋惜,你说你要不是个太监,朕早让你去当大商的丞相了。” “奴才在陛下身边陪着就很满足了。” “朕有时在想,若是朕不是皇帝,你会不会想对真正的好友那般拍着朕的肩放肆的打招呼。”商帝迟暮的问着。 “奴才肯能会吧。” “唉——罢了,不跟你聊这些,无趣得很,朕还得装下去,今日你也看到了,崔文和老太傅已经正式对旷儿宣战了,朕好歹是皇帝,不能让他们太放肆了。”商帝说着要自己撑起来坐着。出奇的是谢量海这次并没有来扶他,商帝也不在意,或许是因为谢量海懂他的。 “武成王殿下的处境不妙,奴才今日所见,确实如此,陛下是要对付他们吗?” “朕不是早说了吗?对了,上次让你跟王兄办的事如何了?”商帝问起前几日吩咐下去的事情。 谢量海想了想道:“老王爷那边已经努力的去打压崔氏集团的官员了,只是臣这边,人力仅限于宫内,顶多也就是去清除崔氏集团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外面的无从入手。” “哦?崔文的胆子还挺大的,都监视到朕的头上来了。”商帝不怒反笑,突然觉得崔文像个跳梁小丑,冒进的太明显,“你抓到几个了?” “奴才全抓住了,共七人,都是宫女。” “崔文还真够小气的,就送来七个,难道崔府变成穷光蛋了?”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