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瑜的答案,庞统不禁笑道:“看来大都督是打算将许都全部吃下了!”
“那是自然!到嘴鸭子,岂能让他飞了!纵敌便是助敌!”
周瑜这是打定了主意,许都城中的曹军,一个都别想逃走!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城中的守军从原本的激昂慷慨,现在变得人心思动!许定就是不肯松口,不肯下令弃城突围。
真正无条件忠心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人还是出于利益考量。
两种心思一冲撞,分歧便迅速扩大!加上江东迟迟不来攻城,许都将士都不免变得懈怠起来。
这一日,许定正来在南城巡察城防,看见城上守军一个个没精打采,士气低落,许定不禁大怒,立刻喝来守将蔡扬!
蔡扬正郁闷间,听到许定巡城来唤,于是急忙来至许定面前。
“将军急召末将何事?”蔡扬上前拱手问道。
许定腰挎着宝剑,身披重铠,身后跟着捉刀随从,十分威严。
见到蔡扬,许定忍不住便申斥道:“蔡将军!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你的兵吗?”
蔡扬感觉到许定的怒气,赶紧向城防望去,扫视了一圈才回话道:“末将不知将军何意,请将军明示!”许定怒目呵斥道:“本将自领许都防卫之日,便严令谨守城池不得有片刻松懈!看看你这些兵,一个个垂头丧气,若是江东贼子此时来攻,不须片刻,便可杀上城来!许都若因此不保,你蔡扬第一个合当问
斩!”
挨了许定一顿骂,蔡扬心有不满,于是冷冷回话道:“若真是江东贼子攻破城池,不劳烦将军动手,末将的首级怕是早已别在了贼人马尾!”
许定一听蔡扬的回话,更加来火,厉声骂道:“你既知如此,便该约束部下!”
蔡扬冷笑道:“那又有什么不同?反正是一死!”
很明显,蔡扬就是对许定不肯下令突围撤军表达不满。
许定听来,却是怒火中烧,当即便喝道:“左右何在!”
立刻便有人上前来抱拳待命!
“蔡扬以下犯上,按军法合当杖责三十!给我拿下!”许定本在禁军任职,统御禁军以严,但统御其他兵马,却不能只顾如此,尤其是这种手中独立兵马的将领。许定不知变通,将禁军的那一套照搬了过来。一见蔡扬冷言冷语,似有不满,当即便下令执行军
法。
许定一声令下,执法军士当即上前,困住蔡扬,就在许定面前,执行了三十杖刑!打的蔡扬是叫苦不迭!哀声求饶!
杖毕之后,许定又问道:“蔡扬,你可知错了?”
蔡扬一时畏于许定威严,只好忍痛道:“末将知错!末将知错!请将军开恩!”
许定这才满意,于是命执法军士松开蔡扬,随后又上前一把将趴着的蔡扬提了起来,说道:“今日非是本将军要责罚你,乃是强敌在前,不能有丝毫松懈,你可明白?”
许定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挨一棒子,至少也该给个甜枣,可许定不懂这一套,以为说两句好话便能消解蔡扬心中的怨恨。
那蔡扬表面上连连点头称是,其实心里对许定已经十分的不满!
整顿了南城防卫,许定又来至了西城。
西城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枣祗一向稳重,二人共步于城上。许定将方才杖责蔡扬一事说了出来,还连声叹息,城中守备日渐松懈,并称枣祗能用命。
枣祗听来却是冷汗一阵阵,急忙劝道:“将军既不肯弃城突围,实不该临阵用刑啊!此举恐致祸起萧墙啊!”
许定不以为然道:“都尉怕是多虑了!那蔡扬懈怠在前,不过三十军杖,正是用来警示三军,若不如此,城防更将一日不如一日!”“哎呀!许将军哪!你那禁军的一套岂能用在此处啊!军处弱势,取胜首在人和!丞相本来约定,阻敌三日即刻,于今早已完成丞相军命!将军不惜死,可不代表人人不惜死啊!若不能活着离开许都,丞相
的重赏又有何意义?是以,将军实在逆意而为!此举本就使军心不稳,今日再施杖刑于蔡扬,若是众将不肯受命,将军何以守城?”枣祗十分忧虑的对许定说道。
从枣祗个人的角度来说,弃城而走与留守许都,都能做到,只要主将有令,他必定遵从。可是其他人能否这样,可就难说了!
听了枣祗的话,许定虽然也觉得或许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太合时宜,但既然已经做出来了,又不能收回,只好说道:“都尉说的是,许某今后谨慎行事便是了!西城防务,就有劳都尉了!”
看着许定离去的身影,枣祗不禁叹息道:“希望不会坏事!”
话说此时的曹操,已经快要到轘辕关了!
车驾走在前往洛阳城的路上,程昱赶上前来禀报军情,曹操将其召入了车内。
程昱禀报道:“探马回报,江东兵马并未追来,丞相大可放心了!”
曹操听了程昱的奏报,这才松了口气道:“前方便是轘辕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