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以为庞统是自觉不受待见,因此借机请求外放,而吕蒙心里其实也早就不希望庞统呆在自己身边,于是正好借这个机会,成全了庞统。
于是,吕蒙从轻发落了贺齐,将其降为别部司马,杖责三十,令其率部前往濡须筑城。
当然,吕蒙也不会完全放过,最后还是留下了孙韶、秦松。孙韶继承了孙河的兵马,虽然在贺齐军中,但严格来说是相对独立的。
吕蒙借此也从贺齐手下拿走了这两千余人,秦松是一谋士,正好填补庞统离去的空缺。
贺齐挨了三十军杖,并没有觉得委屈,相反,他还觉得自在了许多,只要他能够继续保有自己手下的兵马,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挨过杖刑之后,贺齐一刻也不想跟吕蒙呆在一起,当日便拔营启程,带着部下一路往濡须而去。
合肥之南有巢湖,巢湖东南有濡须。这是经巢湖入长江的要道,也是合肥的后防!一旦合肥失守,濡须便是防备曹军进入江东丹阳的最后一道防线!
虽然濡须很重要,但吕蒙并不认为自己需要用到濡须!更不相信李通又能力拿下合肥!
庞统原本是寄希望于周瑜,可惜周瑜被罢去了兵权,如今已经赋闲在富春将近两年。
其后庞统跟在吕蒙身边,但这段日子一来,庞统对吕蒙越发不看好,因此早就想要脱身而去,只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为自己所用的人。
恰好,贺齐的出现,给了庞统机会!贺齐这样的人,没有吕蒙那么大的野心,而且豪气干云,至少在庞统看来,自己可以很好的“调教”他!不会像跟着吕蒙这样难受。
庞统也曾数次为吕蒙提出良策,但吕蒙从来都是不加理会,只按照自己的心思行事!庞统知自己不能为吕蒙所用,二人根本没有默契,早一天离去,早一天舒服。
贺齐率军一路往濡须走去,庞统作为监军同行。
背上挨了三十军帐,贺齐却并没有被打趴下!执法军士并没有下死手,而且贺齐也是身经百战之人,这点刑罚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听闻是监军为贺某求情,贺某方才保住手下这些人马?”贺齐坐在马背上,悠悠南行,对身旁的庞统问道。
庞统笑了笑,拱手回话道:“将军哪里话!若非将军驭下得心,纵然庞某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未必能够说动吕都督啊!”贺齐笑道:“这倒是!我这些手下,个个都是过命的交情!如同手足兄弟!他吕蒙有何本事,能够并我兵马?不自量力耳!不过,还是要多谢监军仗义直言!这份恩情,贺某记下了!来日必当报答!只是辛
苦监军,要随我去做那筑城苦役了!”
“岂敢!岂敢!庞某非为私情,只为公事而虑!眼下南北交兵,情势复杂,吕都督不肯听我言,留在合肥也无益,将军豪气干云,能与将军同行,庞某求之不得呢!”庞统对贺齐很是看好,贺齐听了庞统的话,更加心喜,于是对庞统拱手道:“早就听闻监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当初监军可是深得大都督青睐,能够被大都督赏识,监军必有过人之处!今后还望监
军多多指点贺某!贺某愿从监军受教!”
跟随周瑜几年,庞统有些名声,江北众人都知道周瑜很是看重庞统,贺齐自然也不例外。再加上庞统在荆襄的名气,而且这次其他人都束手无策,庞统一番话便给自己解了围,贺齐由是对庞统很是高看。
贺齐表明了自己虚心的态度,庞统很是高兴,于是说道:“将军既然如此看得起在下,那今后便不要再监军监军的称呼了!不如直呼在下姓字,也显得亲近一些!”
贺齐的脾气本来就豪爽,庞统正是依据贺齐的脾气来说话。听到庞统这么不见外,贺齐很是高兴,当即笑道:“既然如此,贺某虚长你几岁,今后便直呼士元了!”
贺齐比庞统大八岁,这样称呼庞统也是合情合理。
庞统欣然笑道:“如此甚好!”
很快,庞统便跟贺齐打成了一片,贺齐部下芮良、芮玄等人也觉得庞统很是洒脱豪放,于是庞统俨然成为了真正的贺家军!
李通用计攻下了成德,打通了进取合肥的道路,于是便令功曹韦康率军五千留守寿春,调度供给。李通自己则与吕虔各率兵马,往合肥杀去!
用区区三四千人的损失,加上刘馥、刘靖父子的人头,拿下要冲成德,对于李通来说,这笔买卖还算是合算!其实本来可以损失更小的,可惜董蒙轻军追击,中了贺齐的圈套。
没了贺齐、庞统碍眼,吕蒙反而沉下心来,立即便准备应对李通来袭!驻军六安的朱桓也被吕蒙调往了合肥。
李通早已探知情况,不禁笑道:“这吕蒙将赌注都押在了合肥,看来是要在合肥与我一决雌雄啊!”
陈矫也笑道:“如此正好!吕蒙这么做,我军正好毕其功于一役!合肥此战若胜,江淮立可横扫!”
“不错!只要是拿下了合肥,咱们便可以进逼江东了!”
这是李通早就梦想的事情,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