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手握着剑,眼睛却盯着祝融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方才收回目光。
“将军!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汉王剑?”左右未曾亲眼见过,但是却听闻汉王剑在祝融手中,不禁问道。
马超有些晃神,喃喃的回话道:“是汉王剑,沔阳铁山之精锻造,世间只此一把!”
万物皆有其精华,锻造汉王剑的便是沔阳山中最好的一块天生精铁,是以汉王剑独一无二。
马超眼睛看着手中的汉王剑,心却因此而陷入了沉思当中。他知道,自从祝融得到汉王剑之后,便视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然而今日,祝融却将此剑交给了自己,说什么还给汉王?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马超虽然在祝融身上用尽了心思,但奈何脑子还是不够用。这会儿看着手中的汉王剑也不知因由。
“将军!该走了!”左右出言催促道。
马超闻言收起宝剑,当即直望前路,催马而行!
史阿被朴胡看护,又得到了医工长吉平的照料,伤势痊愈的很快!不几日便已经恢复了六七成。
朴胡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每日早中晚三遍察看史阿情况,每每恨恨而去。
这一日,朴胡又来看望史阿,忍不住埋怨道:“你小子好命!老子跟着汉王厮杀百场,斩首千级,方才混到将军之位!你谋刺汉王,反倒一夜之间官居虎贲中郎将!好没道理!”
朴胡当然只是气话,并非是对汉王不满,要知道朴胡这个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将军,那是刘征手下的心腹,担当护主重任。
史阿勉强坐起身来,苦笑道:“将军有怨言,何不对汉王直说?史某不在乎什么官位!将军若不喜欢,代我还给汉王便是!”
起初听到自己被授任为虎贲中郎将时,史阿也是惊讶不已,因为他的授业恩师当年便是大汉的虎贲中郎将!汉王此举显然是另有深意。
不过史阿本游侠出身,从来不喜欢拘束,因此对于这个别人眼馋却得不到的官位,史阿打心底里就不在乎!
朴胡一听,不禁骂骂咧咧道:“你还来劲了?汉王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莫说你现在还活着,就算是你一命归西,坟头墓碑上也得刻上虎贲中郎将五个字!”
朴胡的性情实在有趣,原本是不满,现在史阿一说将官位交回去,朴胡反倒是维护起刘征的决定。
史阿摇头笑了笑道:“伤愈之后,我便将回许都复命!至于汉王厚爱,只有对不住了!”朴胡一听更急,一下子怒道:“嘿!我说你这人怎好赖不分哪?这几日我对你不薄吧?你可别害我!汉王那日可是明确下令了,你若死走逃亡,汉王必问我罪!像你这种侠客,不是义字当先吗?我对你有恩
,你却要将我至于有罪之地,这是何道理呀?”
朴胡平日里看起来很憨厚,但关键时刻却是灵泛的很!这话看起来好像很平常,实际上朴胡一语中的,死死的抓住了史阿游侠的身份。史阿不是自视侠客吗?这番话一说出来,看他敢不敢跑!
朴胡果然抓住了史阿的要害,听完朴胡的话,史阿一时默然,叹气道:“看来这副皮囊是不为我所有了!”
“知道就好!汉王早就说了,你的命现在归汉王所有!安心养伤吧!再有个十天半个月,估计就差不多了!”朴胡咧咧道。
史阿笑道:“将军那一击确实不轻,不过你也太小瞧我史阿了!不出五六日,我便可恢复!”
史阿当然不是常人!当日朴胡那突然一击,史阿虽然措手不及,但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史阿已然条件反射般的护住了要害,事实上,朴胡的力道并没有全部施加到史阿身上。
见朴胡不信,史阿撑住站了起来,一拳挥出,已然可以使出七分力道!
朴胡见之大惊!又想起当日自己奈何不得史阿,不禁更是讶异,这人看起来不过普通人的身材,究竟是怎么练就的这身本事?
“好生将养吧!汉王等着见你呢!”朴胡丢下一句话,随后便起身离去。
史阿想要练练剑,但朴胡早已将府中所有的剑都收缴了去!还安排了一百板楯兵看住史阿,没了剑的史阿,要想冲破朴胡一百板楯兵,那是不可能的!
马超自云州出发,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不到十天,便赶到了成都!
外将回都,本该先去汉王府,但马超却径直往朴胡住处而去!
“何人?胆敢擅闯朴将军府!”马超踏步至府门前,当即便有板楯将士上前拦住!
马超一身便服,朴胡的部下也不是个个都认识马超。
见被人拦住,马超手下当即喝道:“休得无礼!此乃扬威将军马孟起!速去通报朴胡将军!”
若只以官职等级而论,马超比朴胡还高一等级,因此其手下胆气也豪壮一些。
不料看门的板楯兵却是不领情,只是抱拳道:“原来是马超将军!我家将军去见汉王了!若有要事,请马将军去汉王府吧!”
待客之道,即便是主人不在,也不该这么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