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荼那自以为妙计,孟获、孟优也深以为然,于是孟获当即便又召集了诸将,议定了计策。
兀突骨、阿会喃、刘胄为先锋,孟优留守牧靡,董荼那带兵截断大白河,孟获自将中军,以木鹿大王为副,只待时机已到便大军俱发,直取三江城!
兀突骨、阿会喃自然是无奈,但有人质在孟获手上,也不得不充作马前卒。可以看的出来,这就是孟获有意安排!
那刘胄原本是个守财奴,当听到孟获说出水淹三江城的计策之后,立刻便充满了信心,这次倒是主动请缨,也有趁机捞取功劳的意思。
计策已定,整个牧靡便行动了起来。
三江城中,徐晃、黄忠两部人马也基本上休整完毕,眼见天色将雨,刘征于是准备待大雨过后,便下令进军。刘征一如既往的勤于巡视营寨,一者是要让将士们都明白,汉王与他们同在,以此激励将士英勇杀敌。其二也是要查漏补缺,监察军纪,这本是中监军沮授的职责,二人于是便一起同行,朴胡率队随行护
卫,来往于三江城和东川一线。
去慰问完赵云回城的路上,一行人顺水而行。群山连绵,郁郁匆匆,草长莺飞,好一派生气风景。
刘征还清楚的记得去年自成都出发时,也是这般景象,没想到转眼又是一年!北征关陇,东观荆楚,收拾了蜀中叛乱,而今人不旋踵马不卸鞍,来到了这南中之地!
行至半道,身旁的沮授忽然起了疑虑,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河水,竟兀自偏离了队伍,直往河边而去。
刘征大感意外,众人都不知道沮授是怎么了。
“公与欲往何处?”刘征出言问道。
沮授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河道中,好像没有听见刘征的话,头也不抬的继续往河边而去。
“去看看监军这是怎么了!”刘征指着沮授对朴胡说道,一行人便立刻跟上沮授而去。
沮授来至河边,翻身下马,走上前去,但见河滩大部分已经显露了出来,淤泥砾石遍布两岸。虽然河水依旧向北流去,但水际线明显浅了很多!
沮授心中一惊,已然察觉到不好!
“汉王!”沮授回头一脸惊愕的看着刘征呼喊道。
刘征急忙下马走上前去,来至了沮授身边。
“何事?”
“汉王请看!”沮授指着河道对刘征说道。
刘征放眼仔细望去,看到的景象立刻便让刘征心中泛起了和沮授一样的疑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警觉!
“不好!”刘征、沮授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两个字!
随行的朴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汉王和中监军二人好像被什么事情给惊着。
“汉王这是怎么了?”朴胡不解的问道。
“上马!速回三江城!”
刘征话一出口,立即便疾步上岸,旋即翻身上马。沮授也紧跟着上来,二人神色凝重,好似有大敌杀来!当即便纵马往三江城疾驰而去!朴胡赶紧跟上!
回到三江城,刘征立即便招来了徐晃、黄忠等人,众将云集中军帐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汉王自东川回来便如此急切的召集众将,显然是有大事要宣布,但准备出战的命令已然下达,各营都在准备之中,还会有什么事情呢?
“汉王急召我等,到底何事如此迫切?”黄忠不禁问道。
刘征与沮授对望了一眼,沮授开口说道:“方才回营途中,我与汉王发现异象,孟获不日恐怕将有异动!”
祝融听了甚是不解,出言问道:“孟获谨守牧靡,会有什么异动?”
牧靡的情况祝融最是了解,孟获在南山腊谷连筑了数道营寨,准备跟刘征进行持久战,这种情况下,孟获只有奋力防守,怎么还会有异动?
“不是恐怕,是一定!”刘征脸色阴沉的接上沮授的话对众将说道:“孟获必是已经开始阻断白河水!其用意显而易见,便是要水淹我三江城!”
“汉王何以知那孟获阻断了白河水?”此事毕竟非同小可,徐晃不解的问道。刘征略微顿了顿,而后说道:“今日回城,路上看见那白河河滩显露,若非上游阻断河水,焉能至此?时下六月,正是河水充盈之时!兵法有云‘水流而盈减倏忽者,上有壅囊之谋’!此必是孟获借水成兵之
计无疑!”
刘征平日里除了批阅重要公文,筹画各路军事之外,其余的时间便是在熟读兵书。一看着河道一样,便已知其中阴谋!多亏了沮授眼尖。
众将听了刘征的话,这才确信无疑!
“若是如此,我等当立即撤离三江城才是啊!”黄忠又说道。
“这是自然!阴谋既露,岂能坐以待毙!今日急召诸位前来,正是要安排此事!”
“这还有何安排,汉王一声令下,各营立即拔寨便是!”祝融出声说道。
刘征忽然笑道:“不必着急!天色已变,孟获必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