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老院,沐白双眸微闭,许久之后,身上的萧杀气息方才缓缓褪去。 夜风吹来,凉意渐甚。 “我送你回家!” 沐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了自己身侧,已然有些瑟瑟发抖的苏妍身上。 “恩!” 苏妍俏脸当即浮现出一抹酡红,极为羞涩的瞄了一眼沐白,轻声应道。 临走的那刻,沐白再次深望了一眼老院,眸中尽是留恋。 老院不仅承载了沐白所有的记忆,更是母亲冷浅秋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行至半路,苏妍突然接到苏母电话,仅一句让她尽快回家后便再也没了声音。 见状,苏妍瞬间慌乱,侧脸看向沐白,美眸中尽是焦急,沐白会意,猛然踩下油门,车速瞬间飙升。 看着沐白不断地变换车道,在车流中急速穿梭,苏妍刻意将自己的焦急压下,突然间,急得有些冒汗的小手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感受着那大手上传来的温润,苏妍心中顿时平复了一些。 静静的看向沐白,美眸中柔情四溢。 吱!!! 在一栋奢华至极的别墅前,沐白将车稳稳停住。 “沐白,谢......” 苏妍下车后极为感激的向沐白致谢一句,只是第二个谢字尚未出口,却被沐白当即打住。 “我陪你进去!” 沐白不由分说,拉起苏妍小手便向着别墅内走去,好似是他带苏妍来到自己家中一般。 紧紧跟在沐白身后,苏妍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心里竟涌现出一丝丝甜蜜。 只是苏妍没有看到,走进别墅后,沐白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感受着别墅内那丝诡异的气息,沐白更是将苏妍紧紧护在了身后。 “妍妍,你终于回来了,你爸他......已经疯了?” 见到苏妍进门,苏母急忙跑了过来,向苏妍哭诉道。 “什么?我爸在哪?他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 母亲额角一道渗着猩红鲜血的伤口狠狠刺入了苏妍眸中,泪水瞬间滚落,苏妍搂着母亲失声问道。 这一刻,苏妍心里升腾起一抹难以遏制的恨意,她恨父亲变得狂躁暴戾,她更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母亲。 苏母也是老泪纵横,抽泣不止,刚欲开口,视线却突然落到了一侧的沐白身上,脸上有些诧异,“妍妍,这位是?” “妈,这是我......朋友!沐白!” 苏妍止住眼泪,将母亲扶到一旁坐下,解释道,只是想到两人的关系时,苏妍变得稍显扭捏。 “阿姨好!” 沐白急忙对苏母打声招呼。 “哎!” 苏母抹了一把眼角,勉强撑起一副笑脸,点头应了一声,只是看到家中如此糟乱,老脸之上稍有一丝尴尬,随即看向苏妍,眼中明显有些嗔怪。 “妍妍,你怎么......” 母亲的责怪之意苏妍怎会不知,不等母亲说完便立马打断,解释道,“妈,沐白他懂些医术,今天是我特意请他过来的,还有昨晚要不是沐白帮忙,我根本找不到这至阴草。” 苏妍说完,将手中的至阴草递给了母亲。 就在此时。 “至阴草!快给我至阴草!” 似乎嗅到了仙草的香气,苏父从二楼疯跑了下来。 此时的苏父浑身散发着一股邪恶气息,双目有些赤红,脸上更是极为狰狞,看到苏母手中的那株至阴草时,眼中掀起一抹难以自抑的狂热。 看到父亲突然间变得如此疯癫,甚至有些恐怖,苏妍一把将至阴草夺过紧紧护在身后,怒视着自己的父亲,眼泪再次潸然滑落,怒声吼道, “苏正南,我妈跟你风雨同舟三十余载,当年在你还是穷小子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甚至跟家里断绝关系,毅然下嫁于你,陪你吃糠咽菜,白手起家,十年前你突染怪疾,我妈更是悉心照料,甚至昼夜不眠,毫无怨念,可你呢?” “不念夫妻之情,对我妈如此痛下狠手,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与愤怒,在这一刻砰然爆发,苏妍声泪俱下,恨不得让苏正南当即死掉,母女两人方才得以解脱。 而苏正南对于苏妍的怒喝毫无所动,置若罔闻,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苏妍跟前,眼中越发透出一抹狂邪,“妍妍,快把至阴草给我,听话!” “跟我妈赔礼道歉,否则这至阴草你休想得到!” 看到父亲的反应,苏妍顿时觉得犹如万箭穿心,心痛至极,稳住娇躯,给了父亲最后一丝机会。 若是他能对母亲诚恳致歉,苏妍大可不计前嫌,将至阴草交给他,若是他仍旧不知悔改,苏妍宁愿将这株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的至阴草拿去喂狗。 然而。 苏正南见苏妍不肯将至阴草交予自己,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缓缓退后几步,手腕一抖,一把匕首骤然落在手中,瞬间抵在了苏母咽喉处。 “苏正南,你要干什么?赶紧将我妈放开,不然我就要.......要报警了!” 苏妍见状,瞬间大乱,一双美眸死死地瞪视着自己的父亲,娇躯更是抖个不停。 “妍妍,只要你肯将手中的至阴草交给我,我便放过你母亲,否则别怪父亲心狠手辣!” 苏正南怒目圆睁,眼球越发赤红一片,额上青筋暴起,脸颊更是扭曲变形,变得狰狞恐怖,甚至透着一丝嗜血。 “爸,您不要激动,您要至阴草是吧,我给您,只求您千万不要伤害我妈!” 苏妍没想到,父亲竟然理智尽失,拿母亲的生命来要挟自己,看到那泛着冷冽寒光的刀刃稍有不慎便可瞬间没入母亲咽喉,苏妍立马将手中的至阴草交给父亲。 就在苏正南伸手去拿至阴草的刹那,一道白光在沐白手中骤然爆射而出,瞬间击中苏正南手腕,“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