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觉得什么人做的?”沈丰垣找来了医院上下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很令人怀疑的对象,他才觉得不安。 一个人善于伪装,还能说动秦素素自愿跟他走,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能让她放下戒备的,只能是熟人,但黄执越他们,医院的人都认识,也绝不会偷偷带走她。”江映雷也很头疼,正儿八经地做起了警察的工作,分析得还是有模有样。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梁疏影打断他,这些道理他们都懂,从监控中找不到多的线索,那就从保镖入手。 只是被打晕的两个保镖压根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秒了,有这种手段,想必实力不弱。 “苏墨白,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梁疏影将矛头对准了苏墨白,也不怪他会这么想,秦素素最近确实是命途多舛,各种麻烦不断,她虽然小打小闹确实得罪了人,但是没有哪个有这样的好本事。 毕竟,要真有这种实力,直接正面硬刚不是更好? “你怎么说话呢?”江映雷很不爽梁疏影的态度,“你没听见护士说,素素是自愿和别人走的么,如果真的是敌人,他怎么会蠢到送上门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什么人能让素素如此不顾一切呢?”江映雷疑惑。 苏墨白摇头,忽然愣住,确实有一个人能让秦素素奋不顾身。 可是,谁能说得动? 苏墨白叼着烟,站在窗口,神情茫然。 半小时后,黄执越到了医院。 “素素不会有事的。”黄执越虽然看不惯苏墨白,但这个时候还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你怎么知道?” “带走素素的,是熟人,他......不会伤害素素。”黄执越查到是何舒明带走了秦素素时,还松了口气,也许何舒明会为难秦素素,但看在夏允墨的份上,真的不会伤害她,最多就是让她难受。 “你知道?”梁疏影看他。 “算是有点路子吧。” “那你知道是谁么?”梁疏影看了眼神色晦暗难明的苏墨白,叹气。 “嗯。”黄执越盯着梁疏影的脸,虽然看习惯了也能分得出两张脸的区别,但总有些时候,比如现在这个关头,他还是会有些发晕。 怎么会这么像呢? 烟头烫到手,苏墨白蓦地清醒过来,掐灭了烟,走了过来,“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黄执越又不耐烦了。 苏墨白垂下眼睑,喃喃道:“是何舒明吧?” 能让秦素素奋不顾身的,只有夏允墨了,可是她长久的记忆中,和夏允墨真正相关的人物并不多,何舒明便是其中之一,是挚友,是兄弟,又看她不顺眼。 “你调查素素?”黄执越蹙眉,又恼了。 苏墨白不想纠结这样的问题,黄执越能稍稍松口气,他却不行。 秦素素只是离开了他一个小时,他就已经焦躁到不行,杀意有点重,“他在哪?” 黄执越属于灰暗地带,很多凭正当手段难以获取的消息和情报,黄执越想要拿到,会轻松很多。 “我不知道,我只是查到了他,我的人还没有回来。”黄执越虽然很生气,但是为了秦素素,他还是愿意牺牲一下,忍忍就过去了,见苏墨白似乎特别压抑,他略有些过意不去了,“你还是先等等,素素现在估计没空。” 要么见到的是活着的夏允墨,要么就是.......他的墓冢。 不论是哪一种情形,秦素素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也没有心思回来。 ————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秦素素坐在车上,满脑子都只关心一件事——夏允墨。 如果‘何舒明’不说夏允墨,她想方设法也会逃掉,绝不会单独和他出来,可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何舒明’闭目养神中,压根不搭理他。 “说。”秦素素突然暴起,压住他脖子,眼神凶狠暴戾。 “秦素素,你觉得你是我对手么?”‘何舒明’抬起眼皮,懒懒地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语气很是轻蔑,嘲笑着秦素素的不自量力,“我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这是以卵击石。” 话音刚落,秦素素只觉天旋地转,二人的位置便已调换,她被反剪了双手压在座椅上。 ‘何舒明’对她,向来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下手极狠,秦素素都听到咔嚓的声音了,刚正骨不久的关节又错了位,疼得她直发抖,却死咬着牙不肯求饶。 “我说过,你如果骗我,我一定不惜代价杀了你。”秦素素眼中满是悲愤,恐惧和绝望,几乎要溢出来了。 “你是真不怕死啊?”‘何舒明’又逼近些,加重手上的力道,阴鸷地盯着她,良久,也没有见她露出求饶之色,冷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拧,将错位的关节接了回去,便松开了她,坐在窗户边,发怔。 秦素素揉着手,神情冷淡。 隔了许久,车停了下来。 不是想象中的墓园,秦素素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觉这地方她来过,而且常来,是以前的学校。 学校里有座山,山外有个天池,山清水秀,只是地形险峻,寻常人不敢去罢了。 她去过,夏允墨带着她走的。 重归故地,鼻子一酸,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何舒明,他在哪?”秦素素扭头看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秦素素心底却不发憷了,“你告诉我,他在哪?” ‘何舒明’一个劲地冷笑,被她问得烦了,突然捏住她下巴,恶狠狠地道:“他就在这山间水里,他多爱你啊,爱到连骨灰都要洒在你们的圣地里,可你呢?害死了他不够,竟然还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猛地推开她,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怔愣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