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执越看到苏墨白牵着秦素素进来,顿觉牙疼。 “混蛋!”他毫不客气地骂道。 秦素素狂点头,骂得真对! 要不是气力不够,早把人按地上狂揍一顿了。 苏墨白却仿佛没听见似的,扬眉笑了下,扣紧秦素素的手,挑衅意味十足。 秦素素:“......” 黄执越坐直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他很生气。 苏墨白拉着秦素素在空着的病床上坐下,苏浚立即端茶送水,顺手给黄执越也倒了一杯热茶。 “你放心在这住着,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说,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苏墨白非常诚恳,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黄执越更加牙疼。 “看不见你,我会好得更快。”他咬着牙,眼神有点凶狠,非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也觉得。”苏墨白颔首,不仅没生气,而且还同意黄执越的观点,秦素素还觉得奇怪来着,却见苏墨白起身,还不肯撒手,把她也一起拉起来了。 “咦?” 苏墨白微笑,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温柔,“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黄执越眨眼,恨得牙痒痒,“你走就行了。” 苏墨白才不会理会他的抗议,手扣着秦素素的肩膀,半搂半推地将人带离病房。 秦素素反抗失败。 “素素,我们有很久没见了。”苏墨白感觉自己像个深闺怨妇,秦素素没反应,他就只能主动些,再主动些,虽然有点上赶着找虐的嫌疑,可好歹存在感强了那么一丢丢。 苏浚看到苏墨白期待还有点小幽怨的模样,忍不住恶寒。 再对比下平时疏离高冷的样,一个是春风送暖般温柔深情,另一个就是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特喵的,简直就是画风突变啊!追媳妇追成他这幅怂样,也是一绝了。 “嗯,很久不见,万分想念。”秦素素很没有诚意地附和了一句,苏墨白也当了真,“现在看到我了,没什么表示么?” “......”麻蛋,说好的高冷呢?为什么这么黏人!!! “二哥,你来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路鹄立大步走来,一脸的笑意,秦素素搓了搓手臂,默默地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她可不想被路鹄立认出来,不然伤他‘老婆’的事可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苏墨白一秒变高冷,“嗯。” “今天我也是倒霉,遇上个瘟神,害我老婆都破相了,新买的啊!”路鹄立的脸皱的跟苦瓜似的,大倒苦水。 “哦。”苏墨白没有最高冷,只有更高冷。 “二哥,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路鹄立做西子捧心状,一副伤透了的样子,还别说,怪好看的。 苏墨白悄无声息地把秦素素探出来的脑袋按回去,一面如对待阶级敌人般冷酷,“没有。” 咔嚓! 心碎了! “二哥,我的心都被你捏碎了。”路鹄立挤出来几颗眼泪。 “呵。” “你还踩了一脚。” “......” “我不管,我要补偿,二哥,把你那辆车借我开一下嘛。”路鹄立撒起娇来,惊天动地,是能把人酥得腿发软的那种,秦素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苏墨白仍然不为所动,“不借。” 路鹄立是真想哭了。 “噗嗤——”秦素素真的忍不住笑了。 路鹄立狠狠地瞪她,秦素素立即转头,若无其事,苏墨白目光随意地一扫,含着几许幽光,路鹄立撇嘴,立马收敛了。 苏浚发现了一条食物链,苏墨白站在食物链顶端,而秦素素站在最底层,可是秦素素能压制苏墨白,所以只要讨好了秦素素,那苏墨白也不在话下了。 他惶恐起来,立即检讨自己以前是否有得罪秦素素的行为。 路鹄立还缠着苏墨白借车,还说起今天在大马路上的惊魂一幕,突然脑中亮光一闪而过,“等会,我怎么感觉那个车手有点眼熟啊。” 他盯着秦素素,模糊的影像逐渐重合。 “小胖子,是不是你?”路鹄立越看越觉得像,虽然当时头盔蒙了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并不能确定,可身材那般魁梧,也是少见,最关键的是衣服,几乎就是一毛一样。 秦素素翻了个白眼,镇定自若地道:“你说什么呢?” “你还装!”路鹄立满腹狐疑,他就是觉得那个拿他当挡箭牌的车手是秦素素,虽然她表现如此淡定,压根没有亏心感。 “装什么了?”没有拿出实锤前,秦素素死不承认,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你演技可真好,要不是衣服没换,我还真的会被你骗过去!”路鹄立斩钉截铁地指认。 “什么换没换衣服,我穿什么衣服,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跟踪我?”秦素素往苏墨白身后躲了躲,一副见到变态偷窥狂的表情。这都诈不出来,路鹄立也拿她没办法,磨着牙齿,很不爽。 苏墨白忍住笑,眼风轻飘飘地扫过去,路鹄立悻悻地翻了个白眼。 得,一只小狐狸就算了,还有个宠妻如命的老男人,联合起来欺负他孤家寡人,这次的哑巴亏吃定了! “素素,我送你回去。”苏墨白只是想找个借口把秦素素带走,然后来个二人世界,偏生路鹄立看不懂眼色似的,非得凑进来当个锃光瓦亮的大灯泡,苏浚想把人拖走都拖不动。 他就是故意的,谁让这两货在他面前秀恩爱,他吃了哑巴亏还得吃狗粮,还不能有点小脾气了? 坐电梯下楼,开门却撞上萧玉瑶和江毅元,江映云受惊,他们接到消息就放下手里的工作,第一时间赶来了,江映雷应该是下来接人,见到秦素素,他有点别扭,懊恼着,愧疚着,情绪很是复杂。 秦素素没事人一样,甜甜地打招呼。 江映雷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扭头看着另一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