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有点懵,还有点小怕。 二哥好像发脾气了,好可怕! “素姐凭什么要听你的?”黄执越这个二愣子却一点也不相让,抱着秦素素往后退了一步,看苏墨白的眼神凶狠得跟什么似的。 可以啊,竟然敢和苏墨白正面对抗,小伙子真人不露相,很有前途嘛! 秦素素眨了下眼睛,激动得想欢呼鼓舞了。 阿越威武,不要怂,就是上,怼他! 跟着出来的人陆陆续续也都围了过来,旁人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秦素素宿舍的四个人却是清楚得很。 苏墨白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说出来吓死人,不怒自威,她们可没胆量和他呛声,黄执越敢,是条汉子! 大白小声地喊:“阿越,你放心大胆地上,追妹子就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 阿宅附和:“大白说得对!” 宿舍三人组:“呵呵。” 苏墨白眸子微微眯起,蓦地挑起一抹浅淡的笑,寒霜融化,春暖花开,他望着秦素素,声音柔软得好似一泓清泉,“素素,你过来。” 秦素素头皮一阵发麻。 这特么是开口跪啊! 下意识地想说好,又被黄执越堵了回去,“你是素素的什么人?凭什么和你走?” 秦素素狂点头,心下暗道:“就是,凭什么?差点着了道了!好险好险。” 苏墨白却注意到黄执越改口的称呼,素素?很好!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呢?”苏墨白望着秦素素,嘴角洇开淡淡的笑意,尾音无端的上扬,平添一丝危险,秦素素浑身发麻,讪讪地傻笑。 “江素素!你在这做什么?”人群中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但充满怒气,炸得众人很自觉地分开一条道来,讷讷地看着缓缓走来的人,灯光倾泻而下,映出了来人清俊挺拔的身姿和疏朗温润的容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经管院的系草江映雷。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江映雷还穿着表演时的白衬衫和黑色的背带裤,脸上的妆也没有卸,显然是表演一结束就跑出来了,表情不怎么好看,眼角阴影中有细碎的亮片,反射着路灯的光,显出几分阴鸷。 看到混混样的黄执越抱着秦素素,江映雷心中更是火大,说话却也不动声色,“他是你的朋友?” 眼角微微上挑,自是看不上的。 秦素素忽然就没了看戏的兴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哥哥,很郑重地介绍黄执越,“他是我的死党,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江映雷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半分不掩疏离之态,“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一言一行都要多加注意。” 话没有明说,意思却很明确,让秦素素拎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以前那些没用的人际关系一刀两断。 秦素素的脸色更为苍白,紧紧捏着拳头,一声不吭,眼中分明有泪光闪烁,却也迟迟没有落下来,倔强地对抗江映雷。 黄执越面上瞬间血色尽失。 江映雷一句话就在他和秦素素之间划出了一条鸿沟,不管怎么努力,他和秦素素也是不可能的,甚至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边都是一种奢侈。 黄执越咬了咬牙,轻声解释道:“素素受伤了,我只是想送她去医院。” “我这个做哥哥的会照顾好她,不劳你费心,况且,”江映雷刻意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苏墨白一眼,眸光笼着黄执越,淡淡的声音将黄执越最后的侥幸也搅得粉碎,“苏二哥是她的未婚夫,你觉得呢?” 黄执越讷讷,“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的家事没有向你交待的必要,不过你是我妹妹的朋友就另当别论了。”江映雷心底嗤笑着黄执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脸上却露出了得体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像是挥舞着镰刀的小恶魔,轻轻一扬,对方就会人头落地。 黄执越沉默,心上有些闷闷的痛。 “切、”秦素素忽的嗤笑了声,拍拍黄执越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对,他说的没错,他是我哥,但是我交朋友是我的事,别人管不着,大黄,你就这么不信你素姐?我是那样见钱眼开的人么?” 江映雷面色僵了一瞬,倒也没发作。 黄执越忽然就释然了,还有点哭笑不得,“你还真是。” 秦素素又拍了他一掌,“少罗嗦,现在放我下来,抱着也累。” “哦。”黄执越乖乖地照做,苏墨白顺势抱过秦素素,转身就走,秦素素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黄执越傻了眼了,立即去追,渝西担心他出事,也跟着跑。 走之前又特意折回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映雷,漫不经心地道:“江少爷,你要真关心素姐,拜托你把害她受伤的人找出来,你那三言两语也就能让那傻子不开心。” 江映雷面颊僵住,彻底是绷不住了,可渝西已经走了,他这火气也没出发,所以遭殃的只会是话剧社。 “梁疏影,我妹究竟怎么受伤的?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砸了你的话剧社!”江映雷目光冷冷地扫过话剧社的众人,一寸一寸,宛若钢刀般刻骨,这个炎热的夏夜,瞬间如同置身冰窖,霜雪打着旋儿升上来,周身都是凉飕飕的寒气。 那些经常讽刺秦素素的人忽然就惶恐起来,原来秦素素真的是江家的二小姐,他们那么欺负秦素素不会被翻旧账吧? “阿越,你回去吧,我没事的。”秦素素下巴垫在苏墨白肩上,朝黄执越挥手道别,“有结果我会告诉你的。” 黄执越脚步慢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苏墨白抱着秦素素走远,酸涩一阵一阵地漫上来,整颗心都像是泡在酸醋里,难受极了。 江映雷疏离又残忍的话,苏墨白从始至终的无视,都让他喘不过气来,从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