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了?是府上的谁得病了?”叶海棠急忙叫住身边的大夫就问道,蓝夫人自己不出来见自己,也不让自己进去见她,难不成是蓝夫人自己有什么事情。“你是?”大夫一看这么个小姑娘拉着自己,也就停了下来,“蓝大人和我爹都是衙门里的”大夫这才没有继续隐瞒,“是蓝家大公子,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红色的包,看样子是皮肤湿疹之类的”大夫自己也不确定的说着,“那现在好些了吗?”
蓝景兮,叶海棠多留了一个心眼,“已经开了药,也开了去毒除湿的偏方”大夫这才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不等叶海棠继续发问就背着药箱快步的离开了。蓝家大少爷得了怪病的消息才一天时间就流传了出来,再接着就是蓝家二少爷也被怪病传染了。
等叶海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山城有名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直到几天之后,有个医术老道的大夫才颤颤巍巍的说,少爷是中了尸毒,看样子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方法,就等着给他们收尸了。蓝夫人几乎就在一瞬间晕死了过去,她的两个儿子先后出现了这样的怪病,等查明原因的时候,已经是不治之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经得住那样的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
蓝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的,叶策这几日更加的忙碌了,蓝大人是家里的事情和衙门的事情一起堆积如山的样子。看着人都清瘦了一圈。如果真是传闻中尸毒,叶海棠倒是有一个土办法,不知道效果是不是真如她之前看到的那么灵验。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就朝着义庄的方向而去,只是人未靠近义庄的大门,钟赧裹着严严实实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谁让你三天两头的往这个地方跑的”两人之间隔着几米的距离,叶海棠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愤,她似乎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做,这个钟大叔的过激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反常的。
然后,她往前走几步就知道了,原来脸部没有被外衣遮住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颗颗触目惊心的红色的包一个个冒了出来,严重的地方甚至有被抓破的,即便没有到血脓布满脸上的那么夸张,但是那些抓痕也可以看得出之前这身体的主人是挨了不少苦头了。
“钟大叔,你身上的不会是尸毒吧”叶海棠试探的问了一句,因为上次抬着尸体的衙役就是往这里送的,她还记得发现尸体的人是蓝景兮,怎么已核对,时间地点和人物都是吻合的。“既然你知道了,还不赶紧的离我远点,会传染死人的”
钟赧摆了摆手,那神情有些落寞,却态度坚定,“钟大叔,我有一个土方子,你也都这样了,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原本还有些感动的钟赧在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这丫头即便隔了时间和空间再见,也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如果可以不死,他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她和他好不容易再次呼吸在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他舍不得没有她的地方。等叶海棠指挥着他搬了一个木桶去了溪边的时候,钟赧的脸色这才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糯米粉倒在木桶里,你就进去泡着”叶海棠看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干嘛这副吃了苍蝇的恶心的表情。
“丫头,你都不避讳我是个男的吗”这也是钟赧忍了许久的问题,“钟大叔,我知道啊,所以把你领到这里,要换水什么的,你可以从木桶里面出来的”要她一个小姑娘帮着他一直换水可不干。她又不是她夫君,这事不过是点到为止而已。
“哼”钟赧对于这样的答案冷哼了一声,还算不笨。“糯米粉我都放你身边了,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叶海棠还没有胆子大到晚上不回去的。钟赧泡在糯米水里,只冒出一个脑袋,“嗯”柳溪满厨房的找着自己才买回来的粉面,打算给家里的人做晚餐的,好吧,才一转眼,连装面粉的小袋子也没有了。
“海棠,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柳溪一眼就看到叶海棠衣袖边上白色的粉末,眼神都变得有些凌厉,“你说的是糯米粉吗,我拿了”叶海棠想要抵赖似乎也找不到借口了,人家都揪着你的袖子了,上面的粉末还没完全擦拭。“你个死丫头,好的不学,都学会偷拿家里的东西了,看我今天不好好代替你爹教训你”说完就举起手掌想要狠狠的扇下去。
叶海棠站在原地也不躲闪,不知道是不是被柳溪的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给震慑住了,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右脸颊上,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浮现了无根手指印,因着这股巨大的拍力,叶海棠的嘴角就渗出血丝,她的脚步虚浮之后,就歪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发烫发疼的脸颊抬起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娘,你为什么打我”
前一刻还是冷静的模样的,下一刻叶海棠就换了一个受到她打压虐待的可怜虫的模样,柳溪一抬头就看见门口处不知何时叶策就站在那里,不知道他看了多少。“夫君”柳溪张了张嘴巴,僵硬的说道。“她,海棠这丫头擅自偷拿了家里的东西,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想着要帮你管教这孩子,出手就重了些”
柳溪终于稳了稳心神,把上面那一段话说全了,“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