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轻巧的说道,她找了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高明的借口,不是他们的小师妹记不得之前的事情,而是她根本就是换了一个灵魂。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跟他们解释。看着他们的打扮不会是什么江湖术士吧,这可不能直接说了自己的诡异的来历。
要不然被当成异类直接灭了她就没地方哭去了。君临狐疑的看了一眼门内的少女,他似乎将信将疑,而茶荼和萧茯苓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她们心知肚明叶海棠怎么会离开青云观的,那可是她们两个合伙的杰作。这个时候她说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等于她们做的事情也就不被人知道了。
“海棠,师傅老人家可着急了,他一回来就让我们下山去找你,现在找到了,你跟我们回去”萧茯苓一改刚才的娇蛮,伸出手试图去友好的接近叶海棠,手还没碰到她的手腕就被一道奇怪的力道直接逼退开了一步。
“结界”萧茯苓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隐隐的疼痛让她的白皙的手腕已经乌青了一小块,君临和茶荼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他们刚才只顾着跟门内的少女攀谈了,也没有走进门内。现在受到了攻击,才发现这座宅子是被人下了不准进入以及不准出去的秘术。
叶海棠同时也是吃了一惊,她原本还纳闷,那个男人自己一个人出门就不担心她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直接拿了包裹走人的,现在看来是她自己小巧了他的手段了,如果不是被萧茯苓等人误打误撞的遇上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画地为牢的圈在原地,人身也失去了自由。她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离开他是必然的。
君临脸色为止一变,他刚才却没有发现这个结界的存在,看来是他的修为太低了,根本就没有引起蝴蝶效应。叶海棠看着眼前的三人,“师姐,你帮帮我”无论对方是敌是友,她先离开这里在做打算。“茶荼,去马车车厢把师傅之前给的我的符咒拿过来”茶荼点了点头,快速朝着车厢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茶荼的身影就再次出现了他们的面前,那是一张画着叶海棠看不懂的古篆文的红色底子的符咒,只见萧茯苓手解印把符咒贴在大门的铜把之上,只见数道刺眼的光线闪过之后,叶海棠尝试着小心翼翼的从大门内跨了出来。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叶海棠松了一口气,萧茯苓却没有放松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这个结界的主人是谁,但是论修为一定远远凛然在他们之上,这个时候就是赶快离开这座府邸。在离开之前,君临从叶海棠的身上取下几根长发,“做什么?”不声不响的直接揪了自己的几根头发,叶海棠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头转过身去看那个年轻的男人。
“借你几根头发,保师妹一路平安回去,怎么了?”君临嬉皮笑脸的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姑娘说道,叶海棠猜不透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过,也就是几根头发而已,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有可能缺少,就是这一头长发绝对是多的数不胜数。给了就给了,人家都帮自己从困境里拉了出来,给点头发实在不算什么。
君临把自己手里的几根细长的发丝缠绕在一起,然后从马车车厢自己的行囊里拿了一个木质的玩偶,那玩偶看上去小巧玲珑,远远地看着就像一个没有五官的小人,叶海棠不由得好奇的盯着君临和他手上的木偶看着。
只见君临不慌不忙的把那几根发丝缠绕在木偶人的脖颈上,往木偶儿的后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符纸,那原本还是死物的木偶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这如同变戏法一般的神奇的法术让叶海棠瞬间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遇上。
这个时代的男人怎么个个都跟魔术师似得,什么样的神秘的手段都是不重样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在这里行走实在是太危险了。“小师妹,这没什么可好奇的,木偶术是我们最基本的修炼的功课之一”君临被眼前的小姑娘崇拜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就算师傅他老人家每次都是板着一张严肃生人勿近的脸色,原来被人崇拜的感觉是那么的飘飘然的。君临算是体会了一把自己被人当英雄的美好的感觉了。“还走不走了”萧茯苓一时间没有忍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气,看着君临那一副小人得志就猖狂的没出息的样子就出声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来了”君临朝着马车跑了过去,原本是要歇歇脚的,现在却是打定了主意赶紧离开瀛州城,叶海棠也跟着上了马车,她坐在一旁的车厢,看着马车里的其他两个女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们是敌非友了。
她继续装傻充愣,她们不问自己,自己也不会凑上前暴露自己的弱点。车厢里一时间就是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外面的哗哗的大雨倾盆的声音。牧璃歌从瀛州的衙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此刻的天空犹如被雨帘覆盖了一般,他没有马车,也没有带雨伞,外面的街道的行人几乎已经看不到踪影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一会半刻不会停歇的雨幕,想了想自己家里的那个小东西是否乖乖的带着原地等着自己回去。他出门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