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爹拉住了冲动妻子,面色沉沉地看着康杰,问道:“康杰,我问你,你今日是不是去了我们马家在青桐巷的那处宅子?”
康杰脸色瞬间一变,想到方才见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心里怕极了,还有这些人目呲欲裂的样子,更是让他恐慌,说出来的话也是抖得严重:“是,是啊,怎么了?”
马老爹脸色一沉,指着康杰,说道:“那你可知道我儿今日惨死在那个宅子里?有人看到你在那宅子门口徘徊,说!我儿是不是你杀的?!”
康杰腿一软,喊道:“我怎么可能杀了马安?你们可别冤枉我!”
康婆婆听到马老爹的话,也是面色铁青地看向他,说道:“马老哥,你这话可不要乱说!我相信我儿子是不会杀人的。”她深知自己儿子的秉性,狐假虎威可以,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没有那个思想也没有那个胆量。
马老爹方才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没理没据,根本就是污蔑人,而且平时他们马家和康杰这母子俩走得很近,有什么事都是互相帮衬着的,康杰这么做也是没有理由的。
本来想要拉着他的这些人去报官去了,却听到一旁有尖叫声响起:“马伯伯!是我夫君对不起马大哥啊!我当时不该让他冲动的,我……”
马老爹听到这话,看向声音出处,发现是康杰的妻子,正声泪俱下地趴在地上,还欲言又止地样子。
马安娘立马冲过去,将那趴在地上一点形象都没有的女人拉了起来,说道:“吴梅,你说清楚,当时康杰怎么冲动了?你也在场是不是?”
吴梅就是康杰的妻子,此时她正暗骂马安娘是个粗鲁婆子,将她拉扯疼了,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悦,哀哀怨怨地说:“马伯母,你先放开我,我慢慢跟您说。”
马安娘赶紧将吴梅放开,然后紧紧盯着吴梅,等待吴梅嘴里说出来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吴梅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康杰一眼,然后慢慢地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是她编造的前因后果。
她说她就是跟着马安去捉奸的,想要看看被她丈夫养在宅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然后康杰跟了过去,见他的丑事被撞破,便想要杀了她,马安看不过去,制止了康杰杀她,谁曾想康杰竟然还怀疑马安和吴梅好上了,便去找马安理论,她只是去整理了一下被康杰拉扯乱了的衣着的功夫,出来便看到康杰拿着斧头,马安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吓得她全身僵硬,不知道怎么反应。
然后康杰拉住了她,逃了。
再回到家里之后,吴梅劝说康杰去衙门坦白,康杰不让,还打了她,她不乐意,便和他扭打起来,后面就是康婆婆来了,再后来就是马家爹娘来了。
吴梅神色很是哀伤,低眉顺眼的,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向康杰,然后又像受惊之鸟一般看向地面,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还有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倒是很有说服力,至少马家的那些人都相信了。
康杰在吴梅说话的时候几次想要上前来阻拦,却被马老爹带过来的家丁拦住了,想要大喊来打断吴梅说话也被捂住了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康婆婆本来就年纪大了,看到儿媳妇控诉自己儿子,有点心累,晕乎乎地坐在地上,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马老爹听完吴梅的话,气得走上前来提着康杰的衣领,吼道:“小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跟我去衙门!我要你血债血偿!”
康杰从小便养尊处优,身材虽然很高大,却没有多少力气,在马老爹手上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冲着康婆婆大喊:“娘!娘!救我!”
康婆婆虽然有点心寒,却也知道儿子不能这样被带到衙门,跑上前拉着马老爹的衣服,说道:“马老哥,你先放下阿杰,我知你心中有恨,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提着阿杰去衙门,我们本来就是孤儿寡母,这番前去,以后我该怎么在这儿生活?而且事情也没查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跟你们去衙门,让钦差大人来查这件事。”
马老爹知道这个康婆婆独自拉扯这个儿子不易,听到她说要去衙门了,便也不为难她,将康杰放下,却也怕他跑了,家丁将两人团团围住,不然他们有逃脱的机会。
“娘,我不要去衙门,咱们不去了!”康杰拉着康婆婆怕得浑身冒冷汗,衙门那种地方很恐怖的,他不要去!
康婆婆看着无助地拉着自己的儿子,给他擦了擦汗,轻声问道:“阿杰,你说你有没有杀人?”
“没有!我没有杀人,娘,你是知道我的,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康杰毫不犹豫地说。
“那好,既然你没有杀人,便和我去衙门,钦差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康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躲在马安娘身后的吴梅,意味莫名。
康杰一向依赖自己的娘,所以听到康婆婆这般说,便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然后便有了夜笙歌他们来的那一幕。
康婆婆知道得不多,但是却也笃定自己儿子不会杀人,而且这个吴梅本来就心思不纯,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