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闻言,立马跑了过来,珍姐也应声而来。
彦君生指着柜子角上的一点小小的血迹,说道:“看这里!”
珍姐凑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又转身去翻了翻尸体上的伤口,说了一句:“死者是撞到那个柜子角死亡的。”
“那这个伤口是?”
“显然是为了栽赃嫁祸啊!”彦君生抢过话头。
官差闻言,看了珍姐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珍姐直起腰,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说道:“将尸体带回去吧。”
官差点了点头,刚要开始动作,却被门外的呼叫声打断了。
“大人,大人!”
官差皱了皱眉,看向那个跑进来的士兵,本来想训斥一番的,但是见他面色焦急,心知他是真的有急事,便开口问道:“什么事?”
“有个人将一个叫盈娘的女人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刑部门口,他说我们正需要这个人!”
“什么?可知道是谁?”
“是个面生的人,属下也不认识。”
“知道了,将那个人先关起来,我这边处理好马上回去。”
“是!”
官差看了面带沉思的珍姐一眼,问道:“珍姐可知道是何人在帮我们?”
珍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彦君生看着两人站在那里磨蹭,朝着官差说了一句:“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好吧,既然他没有留下姓名,那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他是谁,那就先回去吧,时机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官差和珍姐都点点头,招呼着门口的士兵将尸体搬回去,将王武家封锁起来,这才回了刑部。
他们一回刑部就让人把盈娘带上来,这件事总是要查清楚的……
盈娘被带了上来,她看到了珍姐,指着她一阵哭喊:“大人,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杀了我的夫君,快将她抓起来啊!”
官差闻言,脸都黑了,一拍惊堂木,很有威严地道:“大胆刁妇,你可知这位是谁?竟敢污蔑人!”
“不,大人,我没有污蔑她,真的是她,她拿流星锤杀了我夫君,我亲眼看到的,大人你相信我啊!”盈娘还在不知悔改地辩解着。
“你说你亲眼看见?何时?”官差声线冷清。
“就……就昨晚啊,她一直叫我夫君休了我,我夫君不答应,她便将我夫君杀了,大人,快将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啊!”盈娘眼珠子乱转,一看就是在打鬼主意的,却是真的不要脸。
“要是按你这般说,那你夫君就是死于流星锤之下了?”
“没错!大人们可以看我夫君的尸体,就是流星锤伤到的伤口!而这南粤国,只有薛珍用流星锤这种武器!”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官?这之后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你踪影?”
“我……我害怕,就偷偷跑了出来,后来太累了,便跑去了朋友家借宿了一晚,至于为什么不报官……大人!这个女人虽说歹毒了点,但好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我不忍心将她供出来。”
“你说谎!方才将你抓过来的那个人说你就在小倌馆里,大人面前你竟然还敢撒谎!”那个去通知官差的士兵闻言,站了出来,指着盈娘呵斥。
“我……就是我朋友让我去的,她要带我去我也没办法啊!”盈娘明显有点慌乱,支支吾吾地回道。
“你夫君都死了,你还有心思逛小倌馆,你倒是心大!”官差冷笑道。
“珍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官差转头看向珍姐,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止一点半点。
珍姐面色沉静地走到盈娘面前,蹲下身来,看着盈娘的眼睛,面对她有点躲闪的神色,珍姐微微一笑,开口:“我让王武休了你?嗯?你现在是想来个死无对证是吗?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盈娘从来没有见过珍姐这个样子,明明是笑着的,但是眼里没有一点温度,不是无情更似无情。
言先生闻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对着官差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说:“大人,当时他们三人谈话的时候我也在场,盈娘不守妇道,跑去找小倌被王武也就是死者发现了,却不知悔改,他们俩这段婚宴是阿珍促成的,王武和阿珍有些交情,不好拂了阿珍的面子,便也就没有和阿珍说。”
“奈何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廉耻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男人的忍耐性,王武再也忍不了了,他以去逛花楼的行为,引起盈娘的不满,她跑去找阿珍诉苦,阿珍昨晚便被怂恿着去青楼找王武的麻烦,王武便趁机和阿珍提起了盈娘去找小倌的事,提出要和盈娘和离,可是这个女人在知道王武是几年前的探花的时候,便不答应和离了,一直死缠烂打,王武便放下狠话,说要是不愿意和离就要休了她,后来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他们都离开了荷花寨。”
官差了然地点了点头,眯着眼睛说道:“也就是说,当时珍姐并没有去王武家。”
“没错。”
盈娘闻言,咬了咬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