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面色怪异。
夜笙歌笑着看了那些人一眼,眼里闪过寒芒,却不动声色。
上一轮那些赌客已经把所有的钱都押了庄,所以已经没有钱再赌了,恨恨地骂了几句就散了场,只余几个看热闹的和夜笙歌还站在桌前。
夜笙歌走到别的桌子前,路过荷官的时候,红唇轻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荷官脸色难看了几分,心里却一阵吃惊,这个小男孩年纪轻轻的,赌术超群不说,心眼儿也比别人多了好几个,一下子就知道是自己刁难他,其实他们这种荷官是不会因为这些小小的钱财而算计这些赌客的,会刁难他是因为这个小男孩每次都赌对了,一两次是运气,但是运气不会次次眷顾你,这明显是有真本事的,除了主子他还没见过谁有这般赌术,所以故意为难了他一下,没想到他马上就察觉了。
但是他也不怕,这里的赌客都是亡命之徒,被他们盯上不死也得残,他不认为他一个小孩子能多有本事!
夜笙歌可不知道荷官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她走到彦君生那一桌站在他身后,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彦君生转过头来,手里抓着几张银票,突然想到了自己好像把夜笙给忘了,便把她拉了过去,说道:“夜笙,来来来,跟着我下注,我都赢了好几把了,很好玩的。”说着还往夜笙歌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夜笙歌拿着钱,看了一眼彦君生,便跟着他把钱下了注。
彦君生还是有几分运气的,荷官一开盖,赢了!
顿时眉开眼笑,睨着夜笙歌笑得好不得意。
夜笙歌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彦君生啊......
看着他还想继续下去,夜笙歌抓住了他的袖子,说道:“够了,我们走吧。”
“不是,夜笙,我才刚带你赢了一把,不能就这样走了啊!”彦君生一脸拒绝。
“这样就够了。”夜笙歌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接着说道:“快到午时了,我们去等着看变戏法吧,这里...太热了。”
彦君生看了看桌子上正玩得火热的人,又看了看夜笙歌皱着眉的样子,将手里的钱揣进怀里,应了一句:“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夜笙歌笑了笑,一脸开心的样子。
彦君生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里,微微懊恼了一下,刚才自己怎么就顾着玩儿了,把夜笙都给忘记了,怪他怪他。
两人相携走出聚宝轩,在进巷子的时候,夜笙歌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后,嘴角微勾。
彦君生还拉着夜笙歌叽里呱啦地说着他刚才在赌场里赢钱的经历,一脸兴奋,连夜笙歌刻意地放慢了脚步也感觉不出来,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赌的样子。
两人还没出巷子,前面突然出来了几个人,堵住了两人的去路,一脸的凶神恶煞,彦君生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哥们儿,挡着我们的路了。”
但是那几个人还是动都没动,个个负手而立,显得神气得很。
彦君生渐渐看出了问题,拉着夜笙歌转过身,准备原路返回,奈何后面也出现了几个挡路的人,这下好了,一条小小的巷子前后都被堵住了,两人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彦君生难得正色,说道:“几位为何要挡着我们的去路,我等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各位?”
一个看起来很像领头人的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挡着你们的路,而是你们挡了我们的财路!”
彦君生凝眉,今日他虽然赢了一些钱,但是这些钱只是一些小钱,而且这些人他根本就没见过,何来的挡他们财路?
“几位会不会是认错了人?在下今日虽然赢了一些钱,但是总不至于让你们这般咄咄相逼吧?”
“我们是不会认错的,方才就是这个小子赢了我们的银钱,识相的赶紧给我们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给情面!”领头那人指着夜笙歌,一脸嚣张。
彦君生刷地转头看向夜笙歌,低声问道:“方才你与他们玩了?”
夜笙歌摸了摸鼻子,微微点了一下头。
“赢了很多?”
夜笙歌伸出五根手指头,来了一句:“不止这个数。”
彦君生瞳孔微缩,将心底里快溢出来的疑惑压回心底,转头看向那几个人。
“兄台既然来了这聚宝轩,自然就是要愿赌服输的,你这般威胁我门是不是不太好?”
“哼!这小子和那个荷官联合起来戏弄我们,这聚宝轩的荷官我们惹不起,你小子可别想逃掉!”领头人赤红着眼,恨不得剥了夜笙歌的皮。
“他和荷官联合起来?怎么可能?老实跟你们说吧,我这兄弟他也是第一次来这聚宝轩,怎么会有机会联合荷官呢?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要不是他们俩暗中勾结,荷官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钱给这小子,以往每次都是会抽一部分银钱出来的,现在全部给了他,这还没有猫腻吗?”
彦君生蹙了蹙眉,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