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太子妃说得没错,只是有一点说错了,让我父皇望眼欲穿的人是你。”
“那还是我的错咯?”
“没有没有,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让父皇打听你,不过我这也是为你好,你都不知道父皇有多缠人!”
夜笙歌无语,能这样说一个九五之尊的也就只有凌墨轩一个了。
“我今早已经修书一封寄到耀城了,现在父皇应该看到了吧。”
夜笙歌听了这话,瞪了他一眼,既然都寄了干嘛还要欺负她?
这男人真的宠不得!
两人在屋里蜜里调油,可苦了站在门口良久的陈大人,他想进来说鄢氏之子到了,但是看两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门口等。
终于等到两人安静下来了,立马开口说道:“太子殿下,鄢氏之子到了。”
夜笙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凌墨轩紧随其后。
此时大堂下正跪着一个年轻男孩,长得白白嫩嫩的,只是眼神阴郁,整个人看上去阴阴沉沉的。
陈大人本想让凌墨轩上主位坐着的,但是凌墨轩摇头拒绝了,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夜笙歌对着陈大人点了点头,坐在了凌墨轩旁边。
陈大人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主位,将惊堂木摔得啪啪响。
“堂下何人?!”
夜笙歌闻言,差点笑出来,这个陈大人真的死板,人明明是他让带过来的,还要照着之前的形式过一遍,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凌墨轩捏了捏夜笙歌的手掌,让她不要嘲笑他的下属。
这个时候,那个鄢氏的儿子开口了:“草民罗琦,不知大人将草民带来所谓何事?”
“你可知你母鄢氏昨晚遇害了?”陈大人一脸严肃。
罗琦腾地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唇瓣,抖着声音道:“我...我娘遇害了?”
陈大人见罗琦这个反应,觉得鄢氏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他一看就是不知道鄢氏死了的。
叹了口气,说道:“节哀顺变。”
夜笙歌观察着那个罗琦的表现,他...很奇怪...明明动作表情很不可思议很悲痛的样子,但是眼神却一点涟漪都没有,还是和刚开始见到的样子一样,阴沉冷静。
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十四岁孩子该有的样子,这一脸的人情世故就知道他经历了很多。
“......我能见见我娘吗?”
“可以,只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结束后便带你去看你娘。”
罗琦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人有什么问题便问吧,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大人点点头,问道:“你娘在这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或者说她有见过什么人?”
罗琦低头想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我娘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她昨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与街坊邻居去接一点针线活做,一到饭点就回来了,见过的人都是这个镇上的人啊。”
“我们在你娘的尸体上发现了很多新新旧旧的鞭伤,你可知道这些伤的来源?”
“什么?!鞭伤?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对我娘这般狠心?为何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和你娘相依为命的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娘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不对劲吗?”
“草民确实是和我娘相依为命的,但是我娘为了让草民过得好一点,经常是出去接活做的,每次回来都很晚了,给我煮了饭后就又出去了,等她回来要睡觉的时候我早就睡了,所以草民与娘亲的相处时间只有吃饭的时候。”
“说实话,我对我娘是有怨气的,我从来没见过我爹,她又每天朝九晚五,我在学堂里一直被欺负没爹没娘的,所以吃饭的时候我都是吃完就走了,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陈大人听着罗琦的话,点了点头,逻辑倒还算合理,一个被家人冷落的孩子闹别扭呢!
但是夜笙歌却不这么认为,这个罗琦,说话不带一点感情,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像现代的孩子在背课文,中间没有一点停顿。
她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话,只能看向凌墨轩。
凌墨轩显然是和夜笙歌想的一样,对着陈大人勾了勾手。
陈大人本来就是一直在注意着凌墨轩的,现在看到凌墨轩找他,立马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怎么了?”
“这个人有问题,暂时不要放他走。”
陈大人明显怔了一下,心里疑惑这个罗琦能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不会反驳太子殿下的命令,点头轻应了下来。
夜笙歌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存在感很强的眼神,寻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那个罗琦!
她突然看不懂那个罗琦的眼神了,深沉,无情,没有一点点十四岁男孩的稚嫩。
看到夜笙歌看过去,那个罗琦眼珠子转了一下,看向了陈大人。
凌墨轩与陈大人说完话,发现身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