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子,看到前面那条大街上围着一圈人,康婆婆也在其中。
夜笙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康婆婆的肩膀,看见康婆婆转过头来,问道:“康婆婆,怎么回事?”
康婆婆看了那个包围圈一眼,一脸忌讳,小声地说道:“出人命了!”
夜笙歌眼里闪过凝重,挤到包围圈最前面,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有点震惊。
包围圈里,那具被鲜血糊得看不清面容的尸体此时正悄无声息地趴着,露出来的一截手臂青紫交错,很明显这个人生前受过虐待,死相凄惨。
官府的人已经来了,几个衙役正在疏散人群,仵作正在验尸,在官府的人身边,站着一个拿着铜锣的人,脸上是惊魂未定,听身旁村民的议论,这个人是打更的,他那个时候打着灯笼走在街上,突然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尖叫也是他发出来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可怕了,你看那个人,那惨的哟。”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啊!以前这里虽然不太平,但是也没出过人命啊,真的越来越可怕了。”
“是啊,看来以后晚上要注意一点,不能让家里人出来了。”
“诶,看出来那个是谁了吗?”一个中年男子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指了指那个死去的人。
“看不清楚,脸都被毁了。”
“看身形...有点像那个人...”
“你是说......”
那个人给了他旁边那个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继续看热闹。
那些衙役看着围观的百姓越来雨多,怕弄得人心惶惶,便开始疏散人群,灯笼光线太弱,仵作都没办法进行工作,需要把尸体搬回衙门,这些人在这里都无法进行搬运。
那些百姓虽然还想看热闹,但是衙门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有威严的,所以他们便都回去了,虽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凌墨轩此时脸色很不好看,在他的国家发生这种事,他肯定心情不会好,更何况他人还在这边,他一定要将杀人犯找出来!
夜笙歌看着正在搬尸体的衙役,说道:“去吧,这是我们的国家。”
凌墨轩闻言,看了夜笙歌一眼,这一眼,满含欣慰和激动,是啊,这是我们的国家!如果国家都守护不好,那其他的事即使成功了还有什么用?
牵起夜笙歌的手,跟着衙役到了衙门。
还没进门就被拦住了,那个拦住他们的衙役还以为他们是看热闹的百姓,不让他们进去,很耐心地对着两人说着这是衙门办案,不是证人不能参与。
这里离耀城很远,这些等级不高的衙役是没有机会可以见到凌墨轩的,所以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北陵国的太子是长什么样子的,会拦住他们很正常。
令夜笙歌惊讶的是,这里的衙役态度都很好,对百姓很热心,也很为百姓考虑,那个衙役在劝他们的同时,还一边安慰夜笙歌他们,说衙门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的,让他们放心。
凌墨轩虽然脸色没有方才那么难看,但是也没有了平时邪魅的样子,整个人很严肃,看起来很有威严。
拿出他的太子令牌,在衙役面前晃了一下,那个衙役惊了一下,立马跪了下去,磕头请罪。
凌墨轩来这里不是来追究这个的,所以挥了挥手让衙役起来,命令道:“让你们县令大人出来。”
衙役领命,将凌墨轩迎进去,转身去了内院。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赶了过来,跪在凌墨轩面前,汗水都来不及擦,一脸惶恐,嘴里说道:“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不知太子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凌墨轩坐在主位上,皱着眉头,问道:“你姓什么?”
“回殿下,下官姓陈。”
“陈大人,晚上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殿下,仵作还没出结果......”
“哦?那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县令都快爬到地上去了,不敢回话。
“你身为以曹县的县令,发生这种事你竟然就这般被动?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让你戴这顶乌纱帽不是让你来享福的,而是让你体察民情,为民服务,而不是发生事情之后才来调查谁是凶手!”
县令这个时候身子都抖了,诚惶诚恐地说:“是,是下官失职,下官认罚,只是...这个小镇向来诡异,下官...不敢胡乱判断。”
夜笙歌扬了扬眉,好生奇怪,康婆婆也说这里不太平,现在县令也这样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这般神秘?
凌墨轩显然有相同的疑问,让还跪在地上的县令起身,找把椅子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将清楚。
县令脸上很是为难,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件事很诡异,说出来太子殿下可能会不信,但是这事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还有人亲眼目睹过,所以这个小镇的百姓深信不疑。
“这件事...我怕说出来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