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亲女『色』的恒安伯爷,悄无声的就带了一个姝丽美艳的女人回家来了。
而那女人,美的让她晃了眼。
女人只淡淡点头,轻轻施了一礼,就算见过主母了。
那气势,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恒安伯,对她也是礼敬有加表面上不说,但那女人使的丫鬟婆子跟她这个正妻的份例一模一样,用度也都从前院调拨,不从她这里支银子。
这样一来,她拿这个宠妾就一点辖制办法没有了。
恒安伯亲自给新人指定了一个院子,离他常在的前院书房最近。没事就过去看看。还说姨娘怀着身子弱,就不用过去每日请安了。
如此一来,府里都知道,伯爷十分在意这边肚子里的,那是伯爷的期望,这新来的宠妾,才是伯爷心尖尖的人。
还没几天,又吩咐给那边设了小厨房,一应东西全都配置齐全,也都是爷直接给的银子。
就只一样,让齐老太太对外称这个新姨娘是太太家里送来的,说是恒安伯不纳妾,外面传闻不好听,送来让伯爷梳拢了,给太太博个贤名。
府里先还有人怀疑,闲话几句,被伯爷听到,打了个半死,找来人牙子卖了。
这以后,就再没人敢怀疑。
正房太太也都这样说,还能有假?
新姨娘姓陈。府里人赶着,背地里都叫二太太。
陈姨娘一朝产子,恒安伯到祠堂跪了一夜。
这便是三老爷齐思清。
恒安伯在世时,陈姨娘对外称病,闭门不出,只在家养孩子。而恒安伯也成日盯着齐思清,生怕有个三灾两病。
齐三老爷自小极其聪明,就成了恒安伯最宠的那个。
庶子成了宝贝,嫡子大爷二爷就显得笨了些。
大爷那时憨厚,倒不以为意。老二就去自己娘那里闹了几回,后来齐老夫人到底没沉住气,悄悄跟老二透了些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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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伯爷那里探不出口风,齐老夫人也不是没办法。
说起来,这事也怨不得她恨的牙痒痒,老爷不声不响弄个新人,进来还不跟她透底,一应事和人都不经后宅,听说那银子供的,要什么有什么,花得跟流水一样。
府里日子已经过了好时候,有些地方开始捉襟见肘了。
所以,这事她不能不管。
毕竟,后宅都在她掌控中。
乔嬷嬷就是那时被她选中,送到陈姨娘那里伺候。
因此,陈姨娘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乔嬷嬷回来说,恒安伯爷虽说日日常去,可是,很少在陈姨娘那里过夜。
即便过夜,也是带了三爷单住。
还说,伯爷待姨娘十分客气,总觉得不像是自己姨娘,倒像是贵人娘娘一样。
老夫人本就存了一些疑心。听了这话,一时憋了气,喘不过来。
陈姨娘,花容月貌不假,可那模样,怎么都像南边来的。
她那口音,虽然也是京里官话,却总带出些古怪来。
是南诏国的口音。乔嬷嬷说自己以前跟南诏国进贡的人打过交道,是南诏国口音。
陈姨娘的姿『色』,也确实很像是南诏国进贡来的n。
后来有一天,乔嬷嬷吓得气喘吁吁来告诉她,姨娘那日收了一封信,看完心里疼的慌,叫了一个南诏医女来看。
乔嬷嬷偷听里面说话,原来陈姨娘不仅是进贡的美人,还是南诏国的公主。
老夫人也吓了一跳,让乔嬷嬷以后小心伺候,千万不敢多嘴。
她的害怕来自于宫里一件大事。
南诏国的贡女隔几年就会送进来。先帝对她们也颇为善待。
谁知就在那一年,南诏贡女趁皇帝睡觉,竟然合伙拿了绳索,等先帝醒来,才发现这些贡女们用绳索试图勒死他。
也是先帝命大,贡女们一来慌张,二来气力勒了半日没勒死,倒被先帝把御床上一个汤婆子给踹下地,外面侍卫听了响动觉得不对,进来才发觉贡女弑君,救了先帝一命。
这件事,被先帝压了下来。
先帝觉得这是天大羞辱,不想让人知道。
但不让人知道,却并不妨碍先帝雪恨。
那些当事的南诏贡女自然都被送到皇城司里,为首的被一刀一刀的剐了,其余贡女也死的极惨。都是皇城司里最可怕的刑罚,一时半会死不干净,最终痛苦至极,腐烂臭了,才死掉。
要知道,这个陈姨娘不仅是南诏贡女,还是南诏公主!她进府里之时,京城里正在秘密查办南诏国的人。
查办的衙门,是皇城司。皇城司的手段,听到都发抖。
但凡有一星半点对不上,就得死。
皇宫里查完,京城里查。
若是谁家敢私藏,那就全家都按通敌罪处置。
正在严查时候,家家提起南诏『色』变。京城大半南诏人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