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侍女要替小公爷出头?”
“齐瑶不是爱揽事之人,自然齐瑶的侍女也不是。只是因为那日图谋不轨谋害小公爷的,恰好是侍女天巧一起长大的师姐,齐瑶替长公主送嫁时,被天巧认出来了。”
“哼。这样也算你说的通。所以,你的侍女才会帮小公爷找金冠。”
“什么都瞒不过长公主。”齐瑶赞叹道。风卫果然名不虚传。“这么说,长公主的人也一直在小公爷身边护卫。”
“哼。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孩子,也值得本公主护卫?”
清河的话冷漠无情。
齐瑶不明白了。
既然长公主知道天巧的出现,还知道找金冠之事,自然齐瑶便以为那日跟天巧撞在一起找金冠的就是风卫。
可是,风卫不为护卫魏小公爷,长公主这样兴师动众,安排风卫潜在行营又是为何目的?
“大公主有媵侍随身,我更不必费心。你来找我,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
清河刚刚送走魏国公。
魏国公来,却不是为了替小公爷求情。
“大周有风卫,风卫只握在长公主之手。”魏国公嘿嘿笑道。
“怎么,皇上想动我风卫的主意?”清河微皱眉头。
“风卫之事,知者不多,除了先皇亲近的几个臣子,到了长公主这里,更是无人知晓。”
“你魏国公是其中之一。”清河点头道。
这么些年,风卫一直为朝廷所养,却只听自己一人号令,虽然是先帝的旨意,可是,毕竟还是要受制于人。
“长公主莫怪。老吕头近年也没了锋芒,只是,这回皇上真是遇到了难题。”
“你说吧,我听听。”清河不为所动。
南诏国目今之势,国内四族各有所求,并不一心,能统领他们的南诏王重病在身,灯枯油干,太子虽然多年磨砺,奈何『性』子软弱,不是中兴之君。国内四族已有心推出新人继位,意欲重振朝纲,扩大南诏势力,不再面北称臣。
正是因为太子不能震慑各种势力,他惟一的希望就是大周。
他想借大周之力,保住自己的新君地位。
大周想的是,顶着一个傀儡南诏王,南诏国必然主少国疑,内部世族又蠢蠢欲动,正是一举歼灭南诏,统一南方各地的大好时机。
错过了此次机会,不知又要等多少年。
“所以,你们不惜牺牲大公主,以弱女联姻?”清河嘲讽道。
她对结亲本来就不看好,更何况,大周还藏着如此居心,她实在不齿。
“长公主不齿,其实微臣也实在不愿意。可是,若一个大公主,能换来数年大周休养练兵的时间,到时再举兵,总比让千万志士用命去搏好的多。因此,这件事,臣是赞同的。”
“你们不是已经如愿了?”清河疑『惑』道,“那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大公主身边各种势力都有,风卫也并不缺。敢问长公主派风卫去,可是为了保护大公主?”魏国公说话从来不遮掩。不过清河知道,看起来风风火火,耿直敢言的魏国公,却从来不会多说一字,也不会『乱』说一句。
“风卫嘛,自然是打探消息。”清河派风卫的目的,本来只是布置耳目。却在第一日就发觉,不仅南诏势力已经渗入,就连大周国内也有几个神秘派别纠集在大公主身边。
有一度,她甚至认为魏小公爷身后,是皇上。
不过,种种之后,她看出来魏小公爷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已卷在风暴中心。
所以,风卫曾试探着解除魏小公爷的麻烦。后来,行营发生护卫惨死的血案,清河才醒悟,大公主此行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她并没有猜出来。
这些年,她不在朝廷,虽然诸事都知道,却也慢人半步,甚至多步。
“犬子不过是个幌子。他跟着送嫁,只是让外人知道,这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小事情。其实,就连大公主也不知道,这个队伍最重要的,恰恰就是那顶金冠。”
“金冠?”要说是皇上可惜金子,自然是贻笑大方。“金冠藏有秘密?所以,护卫才被诛杀?可是,金冠不是你那个病恹恹的儿子偷的?”
“这个护卫里,最不可能偷金冠的,就是犬子。皇上自然也明白。金冠藏的秘密,比天还大,微臣遣子亲送,要想偷金冠,犬子得手后就不会还在那里等人冤枉。
所以,我并不担心他。”
偷金冠栽赃,是云鹤的主意。
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惹下的大祸,足以让整个送亲队伍陪葬。
“金冠上有一个信物。是送给太子的大礼。也是皇上亲许的。有了那信物,南诏国必然稳稳的过渡,宗室泛不起浪。”魏国公终于说出了秘密所在,虽然清河还是没太明白,但大概知道,这个金冠,大约比大公主的命还重要,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寥寥数人。连自己,都被瞒的死死的。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