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着,她记起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发生的,并且从此后,伯府里的一切变得微妙起来。可是,是什么事呢?
想啊想,她只想起来,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漂在桃花流水上的情景。。。
是谁出事了?齐瑶努力想记起来,可是一使劲想,脑袋就疼的厉害。
她以为自己是被雷击变傻了,其实是当年她对这些人和事,都不放心上,记忆早就模糊了。
她能记得的,是每年的花朝节,母亲的娘家——静安侯府是要接她们家的女孩子去府里过节,赏赏花吃吃饼。这是为了让两家的姑娘少爷们多亲近,也是外祖母崔老夫人最开心的时刻——她最喜欢儿孙满堂围在膝下热闹。
外祖母对儿孙最好,可惜在母亲去世后,便颇受打击,不久也去了。她去了之后,静安侯府就慢慢败落了。
外面天光微微亮了,齐瑶随手挑了一个天青绡纱的裙子,先去母亲房里请安。
今天来的早,大姐还没过来。
进门一看,母亲脸『色』暗淡,似乎没怎么睡好。
谁能睡好呢?姨娘敢堂而皇之的单立出去?只能说是正房没本事。
在外打理庄子十余日回府,老夫人竟然没给她打招呼就把个姨娘挪出去,根本没把她这个正房太太放眼里。
也是,大老爷脾气软,老夫人说东,他不会向西,还总劝太太息事宁人。梅姨娘又最会看风使舵,早早巴结上了老太太,自己才出门十来天,她就能撺掇老太太给她另起院子。
这就是单过齐头。明面上还是姨娘,可今后,谁不知道大房实际上两头大了?
姨娘都踩到她脸上来了,指望老爷那就是白瞎。说不定他还说好呢,他就希望家里安宁,至于东西风怎么刮,他是不在意的。
母亲的处境,齐瑶以前是不关心的,重新为人,她对后宅这些提不上串的算计,一眼就明白了。
她以前不是笨,是蠢。前世她经历了一众的侧妃姬妾,早尝尽了主母的滋味。
见母亲梳头,齐瑶缓缓过来,镜子里看去,母亲一夜间白发都多了几根。瞬间她想扑到母亲怀里痛哭一场,又生生忍住了。
那样会吓着母亲的,且慢慢来吧。
“瑶儿,今日去外婆家,不要跟你姐姐闹,每年都不成体统。”邓氏皱眉道。
齐瑶抿嘴轻声答应。
见她如此安静,没跟以前那样暴躁的指责自己偏心,邓氏倒有些惊讶。
“娘,今天你别见梅姨娘。搬出去的事,过了今日就没人再提了。”
反正昨晚没搬,母亲这里只做不晓得,过了今日,那件大事后,梅姨娘搬出去的美梦就成了泡影。
齐瑶不再说话,上前拿起篦子替娘将耳边的碎发拢进去。
见齐瑶忽然贴心替自己打算,邓氏心里一热。想跟她多说几句,又万语千言不知该怎么开口。正好齐玳过来,只好让两人一起走了。
出了门,齐玳遥遥在前,把齐瑶甩在后面。她不想跟这个骄横蠢笨、不可理喻的妹妹说话。
齐瑶走到青衣大车前时,大姐齐玳正在跟其他几个女孩子打招呼。
见她来了,五姐齐玥冲她笑着,招手叫她过去,伸手替她取下头发上沾的一缕柳絮。
齐玥是三房的庶女。谢姨娘就她这一个女儿,正房生了一个儿子,还小,还有一个女儿,就是旁边这位十一姑娘齐珠。
恒安伯府里,长房跟二房都是嫡子,只三房是庶子。
因此,三房在恒安伯府好像没有什么声音。
按理说,齐玥是庶子的庶女,整个伯府里最不起眼的人就是她。可是,伯府里,最出『色』最有才名的,就是这个五姐齐玥。
齐老夫人很疼这个庶孙女儿,总是背着人念叨,可怜玥姐儿不是嫡出,要是她从三媳『妇』肚里爬出来,可不就是齐府最漂亮齐全的嫡孙女了。她嘴里把齐玥当做嫡孙女,齐府里众人常常就忘了齐玥的庶女身份了。
齐玥面如芙蓉,柔弱和气。又很会照顾人,加上做事周全,她在府里下人那里的人缘极佳。
她长得像她娘,她娘是有名的美人,当初为了娶她娘,三老爷跟家里狠闹了一场。不过这个谢姨娘不久就得了一场大病,去了。
齐瑶跟齐玥相差不到一岁,打小两人要好。“玥姐姐说这样好看”,“玥姐姐说这个好吃”,大了,连脂粉衣服都要她参谋。齐玥说不好,她便坚决不肯穿。
整个伯府,也就齐玥的话,她才听的进去。
齐玥身边的是,,,齐珠,粉团的脸,一身水红衫子,面料也是少见的上好捻金碎花锦,头上一水粉金、粉宝,更衬出脸上的娇嫩细腻。
看来三太太很疼齐珠。
她这次是跟着五姐姐来的,两人虽然有嫡庶之分,但感情比亲姊妹还好。
齐瑶觉得自己真是笨,可是她脑海里对齐珠的印象真的一点没有。看来,上一世,她跟这些姊妹交情太浅。
二房那边,三小姐齐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