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慌道:“哎,你怎么了?别哭啊!”说着慌『乱』地想帮她擦眼泪,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夏洛特抽泣了一会儿,稍稍平静了下来,叹道:“维克托,我真羡慕你啊!”
维克托道:“羡慕我什么?”
夏洛特长叹了一声,道:“我要是也像你一样变成了傻子,就好了。”
“什么?”维克托闻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我变成了傻子?”
夏洛特抬头,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随即理解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
“你在说什么啊!”维克托大声道,“我可不是傻子!”
“每个傻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的。”夏洛特微笑道。
“我才不是!”
“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我很理解你,也很同情你。”
“理解什么啊理解!你究竟凭什么认为我是傻子的啊!”
“刚刚我伸出一个手指问你是几,你却回答是九,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是傻子么?”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在和我开玩笑啊!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一呢?”
“啊?你知道那是一啊?”夏洛特展颜笑道,“看来你真的不是傻子啊!抱歉,我刚才错怪你了。”
维克托无语地抚额:“所以你评判是不是傻子的标准只是识不识数么?”
“对呀!”夏洛特笑道。
维克托差点从椅子上倒下去。
“啊,既然你不是傻子,那就太好了!”夏洛特由衷地为维克托高兴。
“······”维克托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夏洛特笑了笑,说道:“维克托,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维克托不明所以。
“之前你把我从哪个古堡里救出来的事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救过你啊?”维克托奇道。
“你不记得了吗?”
维克托摇头。
“你······完全不记得?”
“嗯。”
“呀,”夏洛特惊呼道,“你······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维克托闻言一愣。“什么失忆?”
“你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夏洛特问道。
“记得啊!”维克托说,“我记得我们被抓起来了啊!”
“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不记得了······”
夏洛特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是失忆了呢。”
“失忆······我怎么会失忆呢?奇怪,我的某段记忆······好像······好像被删掉了······”他说着,忽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你怎么了?”夏洛特急忙问道,脸上满是关心的神『色』。
“偷······很痛······”维克托说道,脸上神『色』十分痛苦。
夏洛特心中十分焦急,却不知所措地道,“怎么办》怎么办?”
“啊——”维克托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便昏了过去。
维也纳。普拉特尔公园。
这里是维也纳最大的一个公园,如果说维也纳金『色』大厅是这座音乐之都的心脏,那么普拉特尔就是它的灵魂。
奥地利小说家茨威格写过一篇小说,名为《普拉特尔的春天》,而普拉特尔最『迷』人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春天,而是夏天。
春天的普拉特尔是个青涩的少女,身穿着青绿『色』的衣裙,充满了勃勃生机。而夏天的普拉特尔则如同一个成熟的少『妇』,虽然少了些许的活力,却多了成熟『迷』人的魅力。
尤利乌斯拥着娜迪娅在普拉特尔中漫步,穿过形形*的来这里游玩的游客和维也纳市民,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投『射』出一对紧紧相依偎的人形。
“娜迪娅。”尤利乌斯转过头来,轻轻唤了一声身边的人。
娜迪娅把靠在 他肩上的头扬起来,仰着脸问道:“怎么了?”
“你看。”尤利乌斯伸手一指。
娜迪娅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两个孩子正在前方追逐打闹,个子稍高一些的那个看起来正占上风,但个子矮些的那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个子稍高些的那个见状连忙伸手扶起,二人随即又再次打闹了起来。
娜迪娅再看时,正好刚刚看到了个子矮些的那个差点跌倒,个子高些的那个伸手扶他的那一幕。
她不知尤利乌斯为什么要让她看小孩子之间的玩耍打闹,于是转过头,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尤利乌斯的目光深邃,声音仿佛来自远方:“你看他们两个,表面上打打闹闹,实际上心中是很在乎对方的啊!”
娜迪娅依旧一脸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