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有一个『妇』人坐在主位上,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她身穿端庄又华丽的深兰『色』织锦衣裙,姣好的身材被一根深紫『色』的腰带束紧,裙裾上绣着点点梅花。
往上一看,『妇』女一张典型的瓜子脸,画着淡妆,显得她的脸更加的白皙好看,成熟的韵味在她的脸上流转。
肌肤吹弹可破,看得出来,她保养的很好。
房间的摆设一如以往,折屏上工笔绘制的绿黄『色』的兰花,淡雅高贵的善心悦目,若是一名女子进来只怕都会多看几眼。
在角落的三足香几上,一尊镂空黑玉香鼎吐『露』袅袅轻烟,满室都散发着一种闻而不浓的味道,香味清新淡雅,闻之怡人。
整个格局高雅又不失奢华,只是随意一望,就能够知道这些家具低调的显摆.......着主人的富足。
『妇』人的身旁正站着两名婢女,其中两名婢女在见到唐时易的瞬间,被『妇』人唤去沏茶。
她似乎才看到唐时易,顿时惊讶又开心的笑着望唐时易,动作不失优雅的起身道:“是时易呀,原以为你昨天才回,没有想到前天就回来了,怎么不和母亲说一声,母亲好安排厨房给你准备你喜欢的吃食,若是有什么想要的也好让下人们提前准备。”
语气是满满的无奈和慈爱,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那种无奈。
听不出一丝的责备和为难,却是让她身后的两名婢女面『露』不忍和心疼之『色』。
她慈爱的看着唐时易,见他一直站着不言语,忙说道:“在母亲面前不必拘谨,先坐下吧。”
唐时易随意的坐下,口里还不忘回答她的话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当时回来的太晚,母亲早已歇息,我又怎能这么不孝的叫醒您。”
语气的冷意却让周围的温度降下来。
站在『妇』人身旁的丫鬟哪怕是早已听习惯了唐时易说话,再一次听到的时候,身体还是不自觉的打个寒战,心里平白无故的生起一丝『毛』骨悚然。
就好像,眼前的不是唐将军,而是潜藏在暗地里蓄力待发的猛虎,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危险而无可奈何。
只想要躲得远远的。
只见『妇』人眼里一脸无奈之『色』,看着唐时易的样子如同对待亲生儿子,就连她身后的丫鬟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轻轻摇一摇头,似乎因为唐时易生分而不满和委屈,看着唐时易英俊帅气的脸时眸光一闪,嘴角的笑意加深,她取笑道:“时易能够回来母亲别提有多高兴了,哪怕是半夜母亲也会为你起身接你也无碍,时易何时和母亲这么生分了?”
明明是取笑的话语,不知为何,却能够听出一丝隐藏极深的阴狠,她的笑容很完美,说话很完美......
什么都很完美.......
可就是这样的毫无破绽,却让唐时易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色』,他微微扯了扯嘴角,才道:“母亲说笑了,我如何孝敬您......您不是很清楚吗?我回来就够了,母亲才是要保重身体,不必为我如此劳累。”
『妇』人满意的勾唇,看着唐时易的眼神越发的温和,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
正好巧妙的转移注意力,与唐时易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见唐时易爱答不理的坐在那里,『妇』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直接进入今日的主题。
“听闻宁丫头现在住你那里,时易该知道这样多有不妥,宁丫头的名誉可是很重要的,我看还是将宁丫头接出来比较好。”
话里话外都是笃定唐时易会让白溪丸离开,于情于理的选择,白溪丸不过是将军府养的一个外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溪丸居然能够住进唐时易的谨幽阁,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若是宁溪丸如此的重要,『妇』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
虽然是建议,但语气里的笃定和自信,让唐时易微微阖眼,隐藏住眼底划过的一丝情绪,才开口说道:“母亲不必烦忧,阿溪身子太弱,单独住我实在不甚放心,我会将玉兰阁给阿溪,母亲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至于时易的事情,您该放心才是。”
若是不被眼前的人唤来,只要白溪丸养好病,只怕唐时易会乖乖的将白溪丸送回去。
毕竟会照顾她是因为.......
但现在自己改变注意了,宁溪丸被眼前的女人盯上,只怕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不会让宁溪丸出事的!
『妇』人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不痛快和愤恨,不过下一秒,她就将心里的情绪收拾好,轻声开口解释道:“我只是太担忧宁丫头的声誉,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让外人知晓,只怕会名誉受损,对她往后的婚事极为不利,母亲既然接管了将军府后院的事情,就该多多为时易分忧才对。”
这般说着,『妇』人似乎受委屈般的微微低头,一双如润的眼睛微垂,脸上的表情欲哭不哭的,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