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地骂他,大学追我的人全部被我拒绝了,可是陈啸之却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夜夜笙歌,生活糜烂……
算了还是别想了,沈昼叶告诉自己,再想就要上去打他了。
……可是……
“……学长,”沈昼叶撸着猫,走神地问道:“这只猫为什么叫屎屎呀?”
沈昼叶又忍俊不禁道:“明明这么白。”
陆之鸣将游戏关上,说:“我不知道。”
“这你得问啸之了,”陆之鸣说:“不是我的猫,那是他三年前买回来的小猫崽子,名字也是他起的。”
沈昼叶:“…………”
沈昼叶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吐哪个槽……
到底是陈啸之居然会买猫比较傻批,还是他竟然会给猫起名叫屎屎比较傻批?他为什么会给猫起名叫这种名字?不觉得很幼稚很小学鸡吗?猫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还不得挠死他……
陆之鸣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了哈,小学妹。”
他又补充道:“陈啸之这个比没带钥匙,让我给留门,我都要困死了。”
-
……
陈啸之端着调好的蜂蜜水回来时,陆之鸣已经走了,客厅灯光温柔如火。
姓沈的坐在沙发上,加州夜风吹过,怀里抱着叫屎屎的小白猫,一大一小的。那只小白猫倒不磨她,仿佛知道那也是个娇气包,不忍欺负一般,只是躺在她膝头,让她撸。
“……”
沈昼叶细细地打了个娇气的哈欠,和怀里的小猫一起抬头看向他。
――那可真是一大一小。陈啸之想。
陈啸之清了下嗓子,将马克杯递过去,漠然道:“喝了蜂蜜水去睡觉,客房还没收拾出来,你睡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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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模样简直没有更可人怜的了。沈昼叶的娇总是流于她的一举一动,她自己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招人疼。陈啸之只觉心尖儿又是怦然一动,强自按捺着解释道:“没别的床睡了。”
“……好吧,”沈昼叶揉揉眼睛,困倦地问:“那,只只,你去哪睡呀?”
陈啸之喉结一动,沙哑道:“……客房。”
他将好像已经在犯困的沈昼叶带着,上了楼。
黢黑走廊中穿过一阵温柔的风,是夜月明风清,陈啸之推开门,拧开他床头的台灯,昏黄光线便如鹅毛大雪般落在床头。
他又将马克杯递给女孩子――她乖乖将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下去。
沈昼叶捧着马克杯,鲜红湿润的唇含着杯沿,动作上稍稍仰起一点细白美好的脖颈。她那模样柔和干净地晕在光中――令人想起春日梨花,像是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国度的剪影。
那是他儿时的玩伴,是他人生的初恋。
陈啸之:“……”
他的初恋与小青梅赤着脚踩在他的被子上,长发披散在脑后。女孩子眼里困倦,却又含着潋滟水光。
然后她蜷缩进被窝,又小心地看向他。
――像个顽劣娇气的孩子。陈啸之想。
可是却又真真切切地成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