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了。
而身为源氏的‘武器’,她不应该有梦境一说的。
“鬼切,”她望着身前放置的赤色刀刃,语调轻颤着出声询问着身边同样跪坐着待命的‘同僚’道,“我们斩杀妖怪是为了什么?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沉默片刻,响起的男声冷静的回应道:“我们是主人的‘刃’。”
他说,“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东西。”
“是吗,”妖刀姬似是自语般的说着,“是这样的吗?”
“不要想太多。”
按在膝上的手攥紧,说是这么说,但在心底——
鬼切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着曾经有人问过他的话。
——‘你只是道具而已吗,鬼切。’
——‘没有思想,没有自我?’
我不是‘道具’吗,云雀大人?反复的自我询问,最后出现的黑发青年一如既往神色冷漠的脸。
“唔!”无法抗拒的心脏紧缩感让一向在妖刀姬面前没什么太大情绪变化的鬼切闷哼一声,弓起了从未真正屈服于除了源赖光之外任何人的脊梁。
“鬼切你?!”
“我没事。”
挥开了妖刀姬好心伸过来相扶的双手,脸色苍白的鬼切抬头,冷汗浸湿的后背,强烈的情绪冲击让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没事的。”他又重复一遍,望着映入眼帘中的衣袖上的源氏家徽,低声轻唤了一声,“对吧,云雀大人。”